空架子一個,他要來也沒用,反倒是這個小侯爺財力雄厚,於他是鼎有助力,再加上……
腦中電光火石般的閃轉著,朱臨宣鳳目中消了凌冽的氣勢又恢復了平日裡的溫善,頷首笑道:“這個自然。”
顧西臣道:“那現在你總該告訴我她在哪裡了吧?”
朱臨宣搖了搖頭:“她對你那般重要,我怎麼可能現下就將她送回你手中。”
“你……”顧西臣大怒,拍桌而起:“你就不怕我到聖上那裡告發你!”
朱臨宣無所謂,面上依舊是溫善的笑意,說出的話卻並沒有那麼和善:“那你就不怕我對她不利?”
原來被人抓到軟肋是這般滋味!顧西臣差點將一口鋼牙咬碎,狠狠瞪了他半晌方道:“我如何相信你,若你並未有她的訊息只是得了她離開一事來誆我……”
聞言,朱臨宣似乎很是苦惱的敲了敲頭:“憑證麼?可她身無長物,連發上都不曾帶過什麼絹花,我該如何讓你相信?或許你要我取下她的一截子烏髮給你認認?”
顧西臣一聽,鐵拳差點將那玉桌砸爛:“你敢!”
朱臨宣攤手很無奈的樣子。
顧西臣緩了緩氣:“我認得她的繡工,你若能取來她的繡品,我一望便知。”
若想讓他死心助他,卻是要給他吃一劑定心丸,朱臨宣頷首:“就怕我取來她的繡品,你卻是不好看到了。”
顧西臣皺眉:“什麼意思?”
朱臨宣提醒:“成親當日離席,枉顧聖上和太后的顏面且你甩下的並不是普通的婦人,慕容氏可是三朝元老嫡親的孫女,當今皇后的外甥女!”
這等子事他早有心理準備,不過就是幾頓狼牙棒、罰祠堂,再嚴重些被逼負荊請罪或者下獄幾日而已。
想到這裡,顧西臣揮了揮手,說了句:“莫要忘了你承諾過的話!”便再不耐煩和他待著,飛身掠上馬背便打馬離開了。
眼見他走遠,高峰自亭外走進來疑惑:“殿下為何不將責罰告知他,好讓他避上一二?”
朱臨宣緩步下了亭中臺階溫聲道:“他在軍營於我更為有利。”
高峰更是不解:“可他是被貶,至軍中也不過是個小卒,屬下想不通他於殿下還有何助力?”
朱臨宣似乎心情很好,緩步走著為他解惑:“他心尖尖上的人在京中,以他那等急躁的性子,你猜他可能等到兩年後刑滿方歸?”
聞他解釋,高峰豁然開朗:“小侯爺渴望美人自是會拼盡全力取得軍功好重新返京,但能抵他罪名的軍功卻是不是小打小鬧便能完成的,偌大的功勞再加上太后及長公主的顏面定不會只是消罪這般簡單,想來封賞定也少不了,他這世襲的靖國侯便再不只是個空架子!”
朱臨宣贊賞的點頭:“是以,我這個做表兄的需好好助他早日自邊疆回來見他的美人才是!”
高峰會意:“屬下明白。”
前面便是他那四四方方的尋常馬車,高峰問道:“殿下可是要回宮?”
朱臨宣笑道:“回,回宮中看美人兒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個劇情渣,寫劇情好卡昂,雖然明明有脈絡……
還是喜歡寫對手戲啊啊啊
☆、信件
說是去見美人兒; 朱臨宣卻沒進惜春苑,只站在不遠處的茶條槭樹後望著那正端坐在園內石椅上的人兒。
她還自上次見他一般,一頭如雲緞般烏鴉鴉的發只挽了個簡單的髮髻; 身上著月白羅衫下繫了條嬌黃繡三翠的紗裙,一雙清凌凌的眸子遙遙望向遠方; 似乎要穿過那高高的宮牆望見她想見之人。
她穿的明明是極為素淨的衣服,髮間明明也未曾有何飾品,她也未曾有何動作,就是這般靜靜的坐著便將這因入秋而顯得有些蕭瑟的園子帶的入畫了去。
果然是個美人兒!朱臨宣望著,總算體會到秀色可餐這個詞的意境了。
忽然一個身穿杏黃宮裝的小宮女跑過來; 將這好一副美人圖打破了去。
朱臨宣雖覺掃興卻也不得不忍耐,因為這小宮女是他派去的。
小宮女臂彎挎著個六角菱花提籃笑眯眯道:“我來給女郎解悶子了。”
因曲玲瓏在這宮中還未曾有何身份是以她便沒有自稱奴婢。
曲玲瓏回過神有些訝異:“小初?”
這小宮女先前幫過她,她認得她,自上次她見過九皇子後,這惜春苑就重新換了批面目冷肅的宮人; 她已經許久未曾見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