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安國公只是私下擴充親兵,卻不想與敵國勾結,這大大超出景德帝的預料。
“康樂侯此時還在靖州駐守,讓他盯緊了與西楚邊界。至於這封信…”
景德帝嘲諷一笑,繼續說道
“原封不動傳給安國公,朕倒想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膽子造反!”
景德帝聲音平靜,可魯應感覺到了景德帝身上散發的強大氣壓,顯些讓魯應招架不住。
“臣遵旨。皇上,可要讓臣派人盯著安國公府?”
景德帝搖搖頭,冷冷說道
“不必,此事朕自有主張,你做好自己的事便可,先下去吧。”
魯應聽到景德帝的吩咐應聲退下。魯應走後,景德帝露出嗜血的笑意,安國公府,極好!
“暗一,讓暗衛盯著安國公府,一有舉動立馬上報…”
景德帝不信康樂侯能截下安國公與西楚王之間的密信,唯有自己驗證才知真曉。
景德帝下完令,開啟地圖看著西楚的地界冷冷一笑,手中的硃筆將西楚的國土狠狠畫了一個叉,心道,總有一天,西楚會存在大齊的版圖上。
景德帝調整好心情,換下龍袍,穿了件墨色的常服,坐著步輦前往麒麟宮。
麒麟宮正殿,魯淑容正穿著素淨的宮裝坐在窗前繡著荷包,自前些年誕下的兩位皇子相繼夭折後心如死灰,除了每日請安也就只去陸賢妃那坐坐,寵愛家族在那日已經不再奢求。
可今日景德帝的到來讓魯淑容心中詫異,看著自己身上淡藍色的襦裙,頭上不過一支白玉蘭花釵就再無裝飾,眉頭一皺,可景德帝已經到了宮門口換衣服已經來不及了,魯淑容只好這樣去迎駕。
景德帝見多了濃妝豔抹,今日瞧著魯淑容清麗的打扮眼前一亮,在魯淑容行禮後親手扶起她,笑道
“愛妃免禮。”
說著二人一道進了殿。魯淑容讓宮婢奉上景德帝愛喝的毛尖,景德帝喝了一口後放下茶杯,略微打量了魯淑容兩眼,淡淡道 “瘦了…”
魯淑容聽到這話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量諷刺一笑,卻又極快的掩飾下去
“妾身子不好,讓皇上憂心了。”
景德帝也不記得多久沒見到魯淑容,現在與她相處覺得有些不適,雖面上不顯,可心裡總覺得膈應。可魯淑容的父兄如今委以重任,景德帝繼續耐著性子與她說話。
“身子好好養著總會好的,朕一會讓小喜子送些補品藥材來,總會有用。”
魯淑容聽著景德帝難得一見的關懷心中一顫,總覺得哪兒不對,或許與父親有關?
魯淑容越想覺得越是這樣,對景德帝的心又冷了幾分。魯淑容向來清高,對因家族而來的寵愛不屑一顧,可宮裡這麼多年的打磨,雖不屑卻要逢迎景德帝,為了家族魯淑容不得不拋棄自個的性子。
“多謝皇上關心,妾很歡喜。妾會用心調養身子,早些痊癒還能為皇上誕下子嗣。”
說道子嗣魯淑容露出一絲嬌羞,心裡卻傷感萬分。想起那出生沒多久就死去的孩子,魯淑容總覺得應該再有一個孩子才對得起他們。
景德帝聽著魯淑容的話笑了笑,可笑意未達眼底。於景德帝來講,魯淑容是否有子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給了魯淑容聖寵,康樂侯府繼續為自己賣命。
“愛妃有此心朕心甚慰,前些日子東夷上貢了些珠寶,其中有一串粉色珍珠鏈朕覺得十分配愛妃,一會讓小喜子連著補品一道送來。”
粉色珍珠,魯淑容聽到這個眼前一亮,笑容多了幾許
“粉色珍珠少有,妾曾在京中金玉滿堂的鋪子裡瞧見過一回,妾極其喜愛,可惜那串珠子被安國公夫人買了去,如今能有這樣一串,妾謝皇上。”
景德帝聽到這話眼眸微眯,又是安國公,景德帝心中不喜,倒也沒對魯淑容表露出來,只笑道
“愛妃喜歡就好。”
景德帝有與魯淑容閒話一會便到了午膳的時辰,景德帝便留在麒麟宮用膳,用完膳又休息了一會,這才離去。
離去時還告訴魯淑容今夜再過來,這讓麒麟宮的宮人都高興壞了,景德帝一走就開始準備。
魯淑容見宮人興高采烈不屑的哼了一聲,又繼續繡著荷包。塔娜不解,詢問了一句,魯淑容才不鹹不淡的說道
“有什麼可高興的?本宮失意這麼久何時見皇上來看過本宮?你去給哥哥遞個訊息,是不是皇上這些日子又要重用咱們家了。至於準備,哼,讓底下那些人折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