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了?”
胖魚也問:“聽說他們兩人自小青梅竹馬,感情甚篤,怎麼張定和忽然有了這怪癖,這讓紅豆公主怎麼辦?”
“你們懂個屁!”鹿荻粗魯啐了他們一口,“人家那是政治策略。如今麴文泰過世,高昌小王子麴智勝年齡尚幼不能親政。若是紅豆公主和駙馬誕出小世子,他兵權、政權、商權,三權在握。你說說看,這高昌王位會傳給誰?張氏還是麴氏?”
黑頭他們哪裡懂得這些個政治彎繞曲折的利益勾連,聽得一愣一愣的。
“駙馬本不得掌權。高昌麴氏讓張定和暫理朝政,只是權宜之計。”鹿荻說,“聽說,高昌的宮闈裡,有麴氏王族的勢力監視著他們不得行房,還要記錄在《起居注》中。紅豆公主大婚之後,很有可能獨守空閨多年。”鹿荻道,“駙馬的暫時掌政,是多方妥協的結果。”
“那等到麴智勝能掌握國事,駙馬被清權,他自己豈不是自身難保?”秦嫣問,儘管這幾個圖桑人一直不停地在諷刺挖苦那“明華公子”,秦嫣倒是聽得出,這位張駙馬為了穩定高昌和西域,斡旋調和,應該做了許多的努力。方才,他為波斯王子的囑託而關心她的安危,可見也是個重情誼之人。她倒是對那位張駙馬有了幾分關心。
鹿荻說:“我覺得他將事情做得如此絕,應該是留好後步的吧?至少公主絕對會保他。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麴伯雅國變流亡之時,他們也是在一起互相扶持。我聽說,這些年公主獨居卻不養面首,相反,凡是駙馬需要她相助之處,從無半點退縮。我覺得,紅豆公主對駙馬還是一心一意的。”
秦嫣道:“我想,等他們還政小王子之後,一定還是會共享天倫之樂,成為令人豔羨的佳偶。”
鹿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