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夙夜匪懈,以事天下’。王弟謹以此為訓,不敢懈怠。王姊以身護國,與駙馬恩愛卻不得共枕。王弟常惴惴然掛於心懷,應當對王姊足敬孝心。”麴智勝接過蓮湯放在案桌上,對著麴鴻都長身而起,一恭到底。
麴鴻都笑著扶起他:“讓你好生吃些東西,卻跟王姊說這些事情。休息一下,等會兒再去跟師傅唸書。”鳳嘉宮中,姐弟倆其樂融融。
祁雲殿裡,翟容水深火熱。
柯白岑穿著一身淺白色的道袍,手摸在他的額頭:“怎麼又燒了?”
“你給的藥不好……”翟容有氣沒力。
“這種時候還知道挖苦人,”柯白岑無奈地掐著他的脈搏,“那日是誰吵著要喝鎮痛的藥,弄得自己燒了三日?”
“……”一說到鎮痛的藥,翟容就將身子蜷縮成一團,眉頭皺著。柯白岑摸著他的脈搏,跳得一片混亂燥熱,低頭看他:“這麼痛?你還是跟你媳婦說了罷,讓她進來照顧照顧你。”
“她能幹什麼……只會……只會哭……”翟容擠了幾個字出來,怎麼能讓若若看到他這付悲慘的樣子?一想到她一雙漂亮的藍眼睛哭成兔子紅,他就不捨得。他撐撐吧,說不定過幾日就好了。
柯白岑覺得,秦娘子可不是如此脆弱之人。在夕照大城的密道中,翟容吐血昏迷的時候,那姑娘很鎮定地護著他,還替翟容值了一回夜,讓他多睡了好幾個時辰。柯白岑對了半日他的脈搏:“我給你的藥應該都對了,可是為何這麼難受?”他搖頭:“不行,你得回中原一趟。我去請幾位國手幫你會診一下。”
翟容將頭貼在靠枕上,沒說話。
柯白岑道:“你也別以高昌駙馬的身份出去,這樣來去過於緩慢。我讓小關和小石頭過來,他們輕功好,將你直接帶到河西。就在敦煌弄個屋子,讓幾位老先生,好好替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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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子街的街頭,無數橙黃色的燈火將這裡裝點得夜色輝煌。各個教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