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點小小意外,覺得駙馬既然因政事不能與公主圓房,那平日裡見個面、傳個情應該還是可以的。如今則完全豁然了。
當下,她模仿著翟容對待自己的方式,將他一下子狠狠逼到了床角。
翟容的後腦被她推得,靠在纏枝牡丹的床榻扶欄上。
秦嫣將他手臂控制住……居高臨下地看了看他。他剛沐浴過,臉上一點脂粉味兒也聞不出。身上只穿了一件沒繫腰帶的滑緞絲袍,下身僅著一件薄軟的縐紗胡褲,稍微一扯,寬肩小細腰就都露出了大半。秦嫣將自己的柔軟雙/巒,毫無顧忌地貼上了他的胸口!
趁著他被那雙軟玉暖團,“懲罰”得一陣慌亂之時……
她低頭,噙住他的嘴唇。
第166章 鴻都
這是一個天色正好的晚上; 不明也不暗。
方才一片薄雲將天空弦月遮蔽。秦嫣趁著這片刻的黑暗,攀上宮牆,推開長格冰紋木窗; 翻身進來。悄無聲息地落在翟容身邊。
她看到宮室中還有旁人; 順手就拍了翟容的麻穴。讓他半身酥麻都不能動。這普天之下也就她這種身有紅蓮之力,可以媲美當年巨尊尼之人; 才能這般突破祁雲殿的層層障礙,直接爬到了翟容床上。
翟容無奈之中; 在她的鉗制下將落柯退走。如今完全是進入了自己媳婦的“魔掌”。
他心裡真是罵了一萬遍; 可惜技不如人; 身子發麻,雙手也被她擒拿住了。偏偏自己的身體對她的滋味半點抗拒能力也沒有,只能被她咬得死去活來。
翟容被她親得眉頭緊皺;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高昌駙馬這個身份,他並不希望若若知道。在高昌的這幾年,他將自己隨意綻放,無所謂自己的名聲、不顧惜自己的身體; 只是近乎麻木地在完成這個他已經接受下來的任務。
所以,這些年手中經過的陰暗官司,身上揹負的昭彰惡名; 他從來也不去管,也不想理會。
可是,若若回來了……
而且,兩個人的關係似乎和當年顛了倒; 當年可是他欲求欲予,全憑他做主的。如今,若若輕輕鬆鬆就穿破祁雲殿的重重設防,進入他的臥榻之側。還輕輕鬆鬆就直接將他點倒,在他身上想摸何處便摸何處,想咬哪裡就咬哪裡?
翟容被若若這種行為,傷了自尊心,更覺不適應。
是,這幾年他因為曲全盟的武功需要散功,功力是在漸漸褪去一些;在秋格明塔什的山崖下受傷之後,他拖著病體到處去尋找若若的蹤跡,導致如今時常會犯頭痛症。他不肯好生吃飯、服藥,體內臟腑也時常不舒服。可是他依然是他,對於被自己女人壓很不習慣。
秦嫣則處在久別重逢的興奮之中,完全不曾體會到他這份彆扭。
翟容被搓得越發難堪,所有複雜的心緒捆綁在一處,最終變成了一團亂麻,將他的心中堵了個嚴實。一股怒氣從體內慢慢升起,無處出去,化作心口的一團火。當下,他索性冷冷地一言不發。
秦嫣聽著他沒什麼反應,問道:“你不舒服嗎?”在星光廢墟初次與他爭鬥也好,雪山逃離雪崩也好,當時他也是以真面目見她的。秦嫣知道他如今體質要比先前差了許多,不是像以前那般健壯。她將他身上的麻筋拍開,握起他的手腕:“何處不舒服……”
翟容忽然暴起了,將她的手臂一把抓住。本來想將她往窗外送,想到窗外都是密佈著軍卒。而且都是他親手訓練出來的,能力並不差,萬一有人出箭太快,若若又昏頭昏腦只顧著跟自己廝鬧,誤傷了她怎麼辦?
他站起來,拖著秦嫣就往殿室的門口走。
秦嫣當然可以很輕鬆地從他指掌中脫離出來,不過她方才已經在皮影幕燈下,飽覽了一番郎君那副又惱又羞,漲紅臉的可愛容顏。想起小時候在雲水居的時候,他也是這般不知道如何與她溝通,也是這般笨拙地將她從琉璃門簾後面一把拽出來,然後將她拖出了雲水居。
秦嫣心中暗自好笑起來,翟容拖著、抱著她已經不是什麼生氣了,在她心目中,那就是一點點夫妻間不可對外述說的小情趣。她半推半就地讓他拖著自己。
翟容很快就將她半拖半抱推到了殿室門口。
“郎君……不要啊……郎君……”秦嫣半真半假地告饒著。翟容鐵板著臉,因為實在太尷尬,還是堅持一把拉開了殿門,將如今變得棘手難纏的若若,一把推了出去!
祁雲殿的殿門是二進的,平日裡翟容又是會做一些掩人耳目之事情,所以在這裡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