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怎麼會放她離開?
翟容按住她,說道:“不行,方才還沒親夠,你不能走。”
“嗯……還沒親夠嗎?”秦嫣道,“那就再親一下?”
“你臉上塗的是什麼?”
“是長清哥哥給我調的油泥,可以遮住臉。”
兩個人湊得那般近,翟容的呼吸急促起來。
十七歲少女的身子,起伏柔軟,在他身下顯得嬌嫩無比。他從她的背摸到身後,能夠感覺到那邊變得渾圓了一些,線條誘人深入。
翟容只覺得身體裡猛然收緊,也顧不得什麼場合了,手伸入她的身體,嘴不由分說再次頂入她的秀唇之中。
少年時,只有初嘗禁果的混亂,此刻卻是實實在在的情/欲滿懷。他享受著她在他壓制下,輾吟低喃;享受著她的纖腰在他掌下的扭動;手臂與手臂的肌膚貼在一起,男性的堅實與女孩子的柔軟,密合輕揉……
“不……不行了……我哥……”秦嫣拿頭頂著他。
翟容也不想在長清面前留下惡劣的印象,喘息著從她身上讓開。
兩個人各自理好衣服,又抱在一處小睡了一會兒,秦嫣估計長清都快醒了,這才往他腳邊爬。待到鑽入自己毯子時,翟容又追過來,跟她換了條毯子:“你這條恐怕已經涼了,你睡我的。”
秦嫣聽話地讓他用這條暖呼呼的毯子,將自己如襁褓一般包在其中。翟容在火把最後的殘餘光線下,仔細看了看她的臉。她的嘴角如今可以微笑了,方才與他糾纏過,一雙眼睛裡滿是水色。翟容看得心動不已,輕輕揉一下她的臉:“你會笑了?”
“嗯,會一點點了。”
翟容不捨地離開,又摸黑囑咐了兩句:“好好睡覺,明日帶你去找秦都督。”
“好。”秦嫣也摸黑抓住他的手臂,戀戀不捨地在他手臂上又靠了一下,他的胳膊比少年時候厚實了一些,顯得更能依靠了,“你也去睡吧。”
兩人在黑暗中分手了。
一夜寧靜,秦嫣也疲憊極了,在客棧那混亂骯髒的大堂屋裡睡到了天光大亮。西域的天色來得遲,等到日光照到窗內時,其實已經時辰不早了。她是被那支駝隊的領隊叫嚷著上路的聲音吵醒的。
眯起眼睛,想起昨晚見到了郎君,她沒有像前幾日那般,慌慌張張爬起來迅速躲在貨物堆裡去掩藏自己的蹤跡。而是如一隻貓兒一般,窩在毯子裡,懶懶地團成一團。
翟容則從對面爬起來,走到那領隊面前,不知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那領隊立即露出恭敬的神色,招呼著眾人繞過秦嫣和長清。待到各個商旅駝隊都退出去之後。秦嫣才帶著哥哥起來,大家都是和衣而睡,店夥計便來安排他們去後面的水井房洗漱一番。
樓上的上房也空了出來,雖則此處食物粗糙,但是有湯有菜,粗陋的松木矮案上,也擺得滿滿當當很是熱鬧。長清和秦嫣用過早膳,跟著翟容走出那小客棧。
小客棧前,風雪依然不停,數百行旅之人,排成長長的隊伍,正在給自己的駝隊、馬隊上貨、搬行李。駱駝們打著響鼻,紛紛在駝奴們的驅策下,站了起來。
秦嫣看到駝隊裡,掩護過她的那名駝奴少年也在。
他也看到了她。
落柯縮在駱駝後面,膽怯地看著她。秦嫣向他伸出手,聲音很輕地道:“落柯,謝謝你這兩日幫我們。”
那駝奴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
秦嫣指著翟容,對落柯道:“這個就是我夫君,我找到他了。他沒有不要我,是我多慮了……那個,謝謝你。”翟容看了秦嫣一眼,似乎她還跟這名駝奴少年聊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
秦嫣臉上紅了紅,這一路上越靠近唐國,她心中其實越擔心。她在唐國過的是風煙柳巷的日子,知道男人的心如同海底的針,說沒了就沒了。所以這一路上還是很擔憂的。曾經跟落柯嘮叨了幾句。
“哦,好好好……”憨厚的少年也不知說什麼好,低下頭。他本來以為她說到唐國找夫君的事情,是她一廂情願的事情,沒想到對方還真找過來了。經過方才翟容與店夥計的一番交涉,這駝奴已經知道,自己跟這個小姑娘,是天上地下兩種人。
翟容身為承啟閣的官員,執行任務時,對於自己的容貌遮掩是十分慎重的。落柯看不見他的長相,但是看著這個年輕男子秀美挺頎的身姿,落柯還是感到了自卑和失落。
落柯退得更深了一些,打算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翟容叫住他:“落柯,你帶了她兩天,可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