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說:“這麼好看,當真能捆人?”
他笑:“專門捆你的……”手腕一纏,黑色鎖鏈將秦嫣一把拉近他的身體!
……
他一邊頂著她一邊問:“若若,這個東西好不好玩?”
“好玩……”
……
他以這些黑色鎖鏈,困住她,不讓她發現他脊背上的傷痕。
在他搏殺天山,與悍匪殊死遊鬥時;在他冒死透過“曲全盟”的種種非人考驗時,那留在他身骨上的道道觸目傷痕……
這兩年,他為了能夠在遙遠到幾乎無法觸控到她的地方,保護她那麼一點點,他吃了多少苦頭?他不想讓她那麼快就發現,免得沖淡了彼此重逢的珍貴時光。
這些在他們動作下,沙沙作響的黑色細鎖銬,雖然只是個精緻的小玩意。可是,也是他的心聲:他要將她牢牢鎖在自己身邊,讓她再也無法掙脫。
第101章 探底
秦嫣就算手臂被他控制著; 畢竟兩人都是在瘋了一般索取著對方,她的手指還是會在他激烈動情之時,無意中撫摸到他的後背。
兩年前兩人也有好幾次; 同榻而眠。她此番摸到的卻是一片不平整。
“你……怎麼回事?”她抬起染水的盈盈雙眸; 翟容的臉在她清澈的瞳仁中映出黑色的倒影。翟容撫摸著她的頭髮,看著她的眼睛:為了讓自己的身影; 可以如此清晰地留在她的眸子裡,他跋涉了千難萬險。他不想讓她知道; 可是她知道之後; 露出如此擔憂、心疼的表情; 他的心中又是滿滿的暖意。
“受了點傷,已經痊癒了。”他輕輕道,閉上眼睛; 下巴貼到她的額頭,溫柔地抱著她的後背。
“你讓我摸摸。”秦嫣的手,環著他的腰身,一點點摸著; 少年時候,他的後背光滑而富有彈力,曾經令她很是迷醉; 那一陣子經常鬧著要抱著他睡。
“就是那樣,你也不是摸不出來。”翟容說。這兩年,秦嫣所謂的臥底,其實步步險象環生; 是他一次又一次在大唐承啟閣的官員面前,爭取留她性命的機會。是他,一處又一處地處理好西域各地的外圍事務,讓她可以順利傳遞一些訊息。
在最初的一年多里,他幾乎不能得到她的訊息。而此後能夠得到她的訊息了,每一日、每一個時辰,他都要擔心著,只怕這隻放到遠處的風箏,再也不能收回來。
秦嫣將他背後的衣衫披起來,他不讓她看,她就不看了。她的臉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似乎只有這樣反反覆覆確認,才能保證自己真的回到他身邊了。本來他出現在浴斛旁,她還多少有一些惶恐,覺得似乎太不合規矩了。如今,規矩讓它隨風而去吧。
狩獵鹿形絲絹屏風後面,那排青翠竹枝如有雨聲淋漓,不停地滴落著熱泉的水。屏風的桃木框架上沿,一道道乳白色的霧氣,如雲海一般,不斷翻湧飄逸出來。
“差不多了,長清先生要來找我們了。”
翟容退出來,順手將她手腕上的鎖鏈一把擰斷,給她解脫。秦嫣看得微笑:挺好看的一條鎖鏈就這樣,被他弄壞了。她想,郎君的手,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賤?小時候,他開雪奴的狼窩也罷,去翟家別府的屋子裡也罷,都等不得鑰匙,直接一把捏斷。
“郎君,被你弄壞了看見沒有?”秦嫣搖著那黑晶骷髏形裝飾的黑鎖鏈,“你玩一次,換一套麼?”
“不好嗎?”翟容捏捏她的臉,“媳婦不能換,東西總得用用新的。”
“你少媳婦媳婦的,我們又沒有婚書。”
翟容將她脖子裡的玉玦一把捏緊,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道:“這個是什麼?”他斜過頭看她的臉,奇道,“被我睡來睡去,怎麼還是睡不乖?是不是還要睡一次?”說著手又按住她,還揉捏了一下。
太羞恥了……秦嫣想,真是兩年沒見,臉皮厚過城牆了,什麼話都能往外撩。
這時候,沐室的門口響起了不緊不慢的扣響,秦嫣聽得出是兄長的擊扣沐室的木門。兄長終於過來抓包了。
這沐雨山莊本來就沒多大,長清又不是什麼遲鈍的人。自己沐浴休息完畢,見不到秦嫣,也看不到翟容,稍微一思忖便能猜出他們兩個是去幹好事情去了。
翟容如今也不是少年容易臉紅的人了,只是將手退回去,轉身準備走到木門前。他在與長清先生隔空聯手的這些日子裡,對於對方的性情沒少揣摩。他是故意在這個沐室中辦了這些東西,先跟若若貪個歡。
長清很多疑,常有立危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