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萬一不小心說出了破綻,一定會讓長清哥哥看出來,到時候一定很被動。她覺得受了這頓懲罰雖然很嚴重,很痛苦,可是可以避免立時講這些事情,也算是禍中有福吧?
這三日,她趴在石崖上,一邊忍著身上的疼痛和頭腦的昏沉,一邊在心裡一樁樁揣度著哪些當講、哪些不當講。可是每次想起那些“不當講”的,便不由自主嘴角微微扯起。長清看著她的樣子,心知這妹子的話,接下來就沒幾句靠得住了。
第四日夜深,星子也淡暗。
秦嫣坐在哥哥身邊,雙手規規矩矩放好。對於哥哥她是不敢造次的,十歲之後哥哥就跟她嚴格劃分界限。
秦嫣便將可以跟長清說的,都儘量說給他聽,同時,也在談話之中儘量將翟容的份量摘走。
“唉。”她在心裡嘆息著,很想念跟郎君說話時候,可以靠在他身上,賴在他懷裡的感覺……
“長清哥哥,我給你的禮物你可喜歡?使用起來可順手?”
“挺好,是敦煌畫工那裡直接買來的?”
“是。”
“藤黃、硃砂都是中原之物,很細膩,石青還要再淘澄一下方可使用。”
“那我有空了來幫你弄顏料。”
“嫣兒。”
“嗯?”
“石/國使者是如何死去的?”
“他在伊吾地界,聽說是他路上看上了一個姑娘,搶入車隊想要圖謀不軌。那姑娘的兄弟追上了車隊,將他們都殺了。”
“你是聽誰說的?”
“是處月部落的小王步陸孤鹿荻。她當時在車隊裡翻看有沒有金銀財物,被我遇上了。”
長清仔細看著她的臉:“你跟翟家郎君是什麼關係?”
“沒……沒有關係。”在自己兄長面前說謊還是壓力挺大的。
長清是能識人之人,怎能看不出她已經與人初嘗澤露了?他道:“嫣兒,你知道自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嗎?”
“沒有吧?”
“以前你跟我說起外出所遇之事,你不會騙我。”長清道,“可是如今你騙了我好多次。”
“哥哥!”
“你跟那翟家二郎君,到底是怎麼回事?”
“……”
“嫣兒,我跟你說過多少回,在哥哥面前撒一個謊,就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長清道,“你總有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