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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說道:“不管你怎麼說,怎麼想,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待她,莫要讓她象我一般孤苦伶仃,臨老了還要在這風塵之中賣笑為生。”她的聲音低沉,悅耳,充滿了攝人心魂的感染力。

說完,她忽地拍了拍手。門簾晃動,當先走出一個人來,曹端一眼認出她便是和自己有過幾次親密接觸的香桃。此刻的香桃眼中並沒有以往每次和自己見面的時候那種欣喜之情,有的反倒是幽怨、無奈和一些其他莫名其妙的情愫。她的玉手裡握著另外一隻玉手,姍姍地走了出來。

當曹端眼光瞧向她身後被她抓住玉手的少女的時候,心下震了一震,好在他心理素質十分強硬,愣是沒有任何動容,反倒是用一種色迷迷的眼光,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個少女。

這個少女自然是李師師了。幾日不見,她的面色紅潤了一些,頭垂得很低,彷彿若是可能,她一定將自己的頭埋進胸前一般,額前的劉海正好遮住了她那雙本該很是水靈的眼睛。不過,曹端最注目的是她的走路方式,她並不是筍尖足,但此刻每走一步,似乎都是極為艱難一般,顫巍巍的,可以說,她簡直就是被香桃脫著向前走的。

“曹大官人,曹大官人!”看見曹端似乎有些走神,馬六孃的神情裡多少有些吃味的意思在裡面,“師師可是我們礬樓未來的行首臺柱,你和她應該見過吧?”

“見過嗎?”曹端心下無比亮堂,但是裝起糊塗來,還是絲毫沒有遲疑,“這麼漂亮的女子,若是見過,我該是一生都榮幸才是。”

他這話好像是說見過,好像又是在說沒見過,總之就是說了等於沒說。不過,場間的三女聽了,卻各有各的反應,馬六孃的臉上多少浮出一絲笑意,好像是很滿意一般;香桃臉上更多的卻是幽怨,甚至顯得有些哀婉,但李師師卻將臉埋得更低了,微微又向香桃身後移了一步。

“哦!”馬六孃的聲音裡多了一絲欣慰,“這麼說來,大官人也是很喜歡師師的了,這樣就好,以後她跟著你,我也就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

“什麼?”香桃和李師師兒女顯然早就得到了訊息,聞言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動,曹端卻十分愕然。他本來以為馬六娘只不過是找自己來給李師師梳攏而已,不想她卻說要將她是送給自己。他知道歷史上李師師最終的“成就”:宋徽宗甚至為了她,打通了皇宮到礬樓的地道,也為了她和大才子周邦彥爭風吃醋。雖然如今的李師師尚未長成,但也可以想見她日後是何等的絕世姿容,如今聽馬六娘忽然來了這麼一句,他簡直是啞口無言,成了一副“大嘴鱷魚”的形象。

“大官人何必驚異,據我所知,你這人雖然風流一些,卻也算是有度。家中資財不俗,但到了如今這一把年紀,房中卻並沒有收得有人,如今豈不是正需要這麼一個暖床之人?況且,聽說你父親曹老防禦已經催過你幾次了,讓你若不願成親,至少先納個妾,畢竟你的一脈單傳,他不急不行啊!”馬六娘娓娓道來,卻是語出驚人。

曹端其實早就知道她並非一般之人,聽她說起這些的時候,總算是沒有過於驚異。他知道,一個能從茫茫人海中找出自己就是那個救了李師師的人的人,要查出他家中的底細顯然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他唯一驚奇的是,對方竟然知道得這般詳細,彷彿在他家中也安得有臥底一般。當然,他知道直到目前為止,這個可能性不會存在,因為自己實在並不是一個什麼特別重要的人物,並不值得人家費心費力地在家中安排臥底。

“六娘知道得倒挺多,”曹端苦笑著,“只是不知道這些訊息都是怎麼得來的呢?據我所知,我父親顯然不是一個喜歡四處張揚的人,他總不會巴巴的跑來告訴你這些吧?”

馬六娘微微一笑,讓曹端覺得她此時很“蒙娜麗莎”,至少,她們的笑容是一樣的神秘,“大官人應該知道,女人天生就是很好奇的,而上了年紀的女人尤其如此,奴家也不能例外。只是奴家和一般的好奇的女子比起來,多了一點東西:錢。大官人應該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吧,因此奴家知道這些也並不奇怪了!”

曹端當然知道馬六娘是在打機鋒,閒扯淡,不過,“花花轎子人人抬”,繼續窮根究底不但問不出什麼來,還可能會創造不和諧。而對於曹端這個很講究“以德服人”的人來說,和諧無疑的很重要的。於是,他轉移了話題:“哦!那麼六娘又怎麼會想到把自己未來的臺柱行首送給我呢?你難道想要關了礬樓,找個人嫁了?”

馬六娘啐道:“嫁人?這奴家倒沒有想過。奴家只是知道女兒的心思而已,你應該知道,英雄救美是很容易叩開女孩子的心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