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曹操聽完,臉上卻是殊無喜色,淡淡道:“計是好計,然如此重地,焉能沒有重兵把守?”
許攸一看曹操臉色就明白了,當下笑道:“公可知守烏巢者乃是何人也?”
“哦,卻是何人啊?”曹操又來了興趣。
“亦是當日之故交,乃是淳于瓊。瓊輕而無備,又嗜酒如命。袁紹令此人把守烏巢,豈非拱手讓與明公?”
許攸笑道。“好,好,好。”曹操聞言,連道三個好字,急忙給自己和許攸斟滿酒,邀其共飲。
徐州郯城刺史府作戰室,劉備麾下,齊聚一堂。武有關張趙楊黃,文有徐孫陳糜簡。黃敘手握一截指揮棒,正在沙盤之上指點江山。
“吾軍現據青徐,淮南,鄰接之地為江東孫權,兗豫曹操,河北袁紹。青州駐軍三萬,緊守有餘,進取不足。淮南駐軍五萬,然無水軍,無以對江東。如此,只有兗州豫州方是進取之地。兗州乃曹操之大本營,經營多年,且在許昌更有十萬大軍駐守,取之不易。而豫州僅有李通率軍三萬駐守,故吾以為當先取豫州,則可圖荊襄,威逼許昌。”慷慨激昂的聲音在室裡迴盪著。
黃忠的臉上露出幾許得意之色,這可是自己的親兒子啊,這麼多文臣武將不說,便是主公,也在此聽取自己兒子的分析,可見自己兒子確有幾分真才實料阿。
黃敘解說完畢,張飛的大嗓門就響起來了:“吾軍現與曹操聯盟,若是冒然相攻,豈非背盟?”關羽微微點頭,他是個講信義的男人,自覺不管和曹操以前如何,但現在既然是盟友,就不能自己先背盟,要違背也是曹操先違背。趙雲向來謹慎,不發一言。楊雷卻是不以為然,戰爭,哪有那麼多的信義可講?
黃敘笑道:“兵不厭詐,況曹操有無故攻我在先,吾今以其人之道還之而已。”
劉備雙眉緊鎖,亦是難以抉擇,理智告訴他,黃敘分析的沒錯,可是與他一貫標榜的仁德信義卻是相反。就在此時,就聽得一聲輕笑,眾人看去,卻是徐庶,只聽其道:“若是江東趁機起兵攻壽春,吾軍豈不腹背受敵?”
黃敘不服氣道:“孫權新掌江東,其位未穩,民心未附,豈敢興兵來犯?”
徐庶搖頭道:“不然,孫權固然年幼,然內有二張,外有周郎,更兼程普等名將輔佐,其實已然穩固。其若進軍,無非淮南,荊襄。荊襄有二蒯,更有黃祖駐守江夏,蔡瑁雖然爭權,然其統領水軍卻深得章法,前番雖敗,然根本尤在,可堪與江東水軍相敵。而孫策之死,亦是怒關將軍之奪壽春矣。如此,若是吾大軍自淮南進豫州,江東豈不起軍來攻壽春?”黃敘默然,眾人亦是紛紛點頭。
“如先生所言,吾軍當下應如何?”劉備展開眉頭,一臉希冀地看向徐庶。
“稟主公,荊州伊籍求見。”陳到自門外走了進來。
“此是何人?”劉備一臉問號。
“此乃是山陽人,字機伯,為劉荊州帳下謀士。此來必是替劉荊州做說客,與主公連線交好。”徐庶聞言笑道。
“哦,既然如此,當以禮相見。”劉備說著便起了身,以手挽徐庶先出。
其餘諸人亦是紛紛跟出,只有黃敘亦是一臉不甘地緊盯著沙盤。楊雷見狀,嘆了口氣,搖搖頭,走了出去,論謀略徐庶絕對能排在前列,小子你還嫩得很呢。不過,自己不也是一心想進豫州的麼。
江東吳郡,孫權魯肅周瑜圍在一起,眼睛盯著眼前的地圖,目光的焦距在官渡,江夏,壽春不停的徘徊。“主公,吾以為劉備必要進軍豫州。”周瑜收回了目光,自信的說道。
“公瑾如何得知?以吾之見,徐州軍應當北渡黃河,亦或南下江東方是。”問話的是魯肅。
周瑜微微一笑:“張飛大婚,除溫侯呂布留守青州,其餘大將,紛紛迴歸徐州,便是壽春重鎮,亦不過有一小小張遼駐守。呂布何人也?三姓家奴,野心難改,劉備可使之守牧,決不會使之進取。如此,徐州軍可攻之地,無非兗豫,江東。然曹操執意七萬軍守官渡,而使十萬大軍守許昌,可見其心甚憚劉備,故自郯城攻許昌亦不會被劉備所取。而徐州無水軍,如何渡的大江,攻我江東。故其可取之處,只有豫州而已。況且,荊襄劉表覬覦南陽久矣,若是兩家聯手,一取宛城,一取汝南。則李通三萬大軍,不過覆手之間而。而兩方所憚者,無非吾江東而。”
“然則江東內有山越作亂,大族掣肘,外有黃祖虎視眈眈,如何有餘力向外?”孫權皺眉道。
“主公,山越之民,驍勇善戰,主公招之入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