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越十萬之民,皆驍勇善戰,剽悍非常,豈可一日可定。而廣陵守軍不過萬餘,又有前番敗績,且孫權急於立威,如此,當取何處?”陸遜笑嘻嘻道。
楊雷沉默半響,嘆氣道:“當取廣陵。”頓了頓,忽道:“然周瑜在鄱陽,欲要進軍,也無統領阿。”
“江東才智之士何其多也,豈止周郎乎?”陸遜立即接了一句,他也是江東之人,自然要分辯一番。
楊雷搖頭道:“吾有元龍在此,非周瑜親來,城不得破。其餘人等,皆不足為慮爾。”
陸遜默然,良久道:“陳元龍大才,江東可堪比之者確只有周瑜,吾不如也。”遂告辭。
汝南,滿寵一臉的震驚:“顏良一招被斬,一萬大軍懾關羽之威而潰。莫不是你眼花了?”
那校尉不敢抬頭,只是道:“事實如此,不敢欺瞞。”
滿寵默然,隨即道:“且將敗軍收容看管,勿使其散播謠言,亂吾軍心。”
那校尉將頭埋得更低,喃喃道:“大人,恐已來不及了。那些敗軍早已逃進營寨了。”
“什麼?”滿寵大怒,“何不早說?”
“卑職被敗軍裹進營寨,好不容易才出來。”那校尉的聲音愈來愈小。
“罷了罷了。此事非你之過,關羽武藝應與顏良相當,即便略勝一籌,也不能一招便斬殺顏良。除非是顏良輕敵,被關羽趁機殺了。”滿寵疲倦地揮揮手,叫那校尉退了下去。
正在此時,直聽得腳步聲響,便見文丑闖將進來。見了滿寵,一拱手:“大人。顏良大哥死於關羽之手,吾願去報仇。”
滿寵忙道:“文將軍不可衝動,此事還須從長計議。”
文丑怒道:“還計議什麼,我大哥已然死了,吾這便前去,將關羽之頭提來。”
“文將軍,顏良將軍一合被斬。即便將軍武藝高強,可能一合敗顏良將軍否?此去,不過送死而,還是留在城中,據城而守。”滿寵急忙勸阻道。開玩笑,顏良一合被斬,估計你也撐不了幾下。再說,那三萬軍還須有人管束,要不然亂起來可怎麼的了。顏良死了,也只有你文丑能震得住了。何況這裡不是許昌,是汝南,袁氏的大本營啊。
文丑聞言,臉色陰沉:“大人。吾與顏良大哥乃生死之交,雖未結義,亦願同生共死。況投司空大人,亦是醜苦苦相逼。且若非醜酒醉,焉得大哥獨去送死。
而今大哥已去,吾有何顏獨生於世?願即提大軍,與關羽一決雌雄。若是斬了關羽,吾便拿他祭奠顏良大哥,而後自戕。若是吾被關羽所殺,亦已盡力而。到那時,還望大人將吾二人相鄰而葬,也好黃泉有伴。”言罷,深深一躬,轉身而去,留下滿寵在此發怔。
良久,滿寵搖頭道:“真義士哉!吾當留書一封與公衙之上,待關羽進城後,自會看到。想關羽亦是義薄雲天之人,必然能了卻將軍心願。只是這汝南,卻是守不住了。除非,文丑你真能斬殺關羽。”
汝南城下,文丑將大軍列好陣勢,三萬大軍,背後便是護城河,當真是背水一戰。關羽亦是擺開了陣勢,微眯著丹鳳眼,冷冷看向前方的曹軍。良久,關羽冷哼一聲,暗道,烏合之眾。卻是文丑麾下軍士聽了顏良一招被斬的訊息,早就是軍心惶惶了。顏良那在河北可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一招便被斬殺,那這個武將又是何等的可怕。因此軍士雖說在此列陣,只是這腿肚子卻是不停的打顫。說實話,要不是對文丑還寄託著希望,這些軍士早就一鬨而散了。
“吾乃文丑,關羽何在,可敢與吾一戰?”文丑躍馬出陣,冷冷盯上了對面那一身鸚哥綠戰袍的關羽。
關羽冷笑一聲,亦是催馬出陣,喝道:“背主之人,也有顏面叫陣?”
文丑大怒:“休逞口舌之利。且與我見個高低。”飛馬持槍直取關羽。
關羽冷哼一聲,睜開丹鳳眼,倒豎臥蠶眉,提刀便迎了上去。
二馬相交,刀槍並舉,文丑的槍快,關二爺的刀更快,再加上坐騎突然提速,刷刷刷一個照面就是三刀。文丑左遮右攔加閃避,這才躲過二爺的刀。然卻是最後一刀將盔櫻削了幾根下去,直把文丑嚇出了一身冷汗,暗道好關羽,果然好武藝,幸虧自己留了心,不然這一照面恐怕自己就要玩兒完。
文丑驚訝,關羽也自贊嘆,自己這一招千錘百煉,加上華提速,便是呂布不注意也要吃點癟。不久前那顏良連第一刀都沒能躲過去,想不到這文丑居然避了開去,看樣子武藝卻是比顏良還要高出一籌。心中亦是對文丑又重視了一點,當下撥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