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反應過來,難道這是在自己的家鄉徐州附近。那軍士看他發呆,又見他手上拎著把菜刀,隨即一揮手,把門的幾個軍士便圍了過來,手上長矛指著楊雷,但有一個不對,恐怕就是血濺五步的下場了。畢竟,楊雷那一米八的個頭在這個時代還是很有威懾力的。楊雷也反應過來了,急忙原地不動,操著一口地道的徐州話說:“俺是睢寧的。”
也許是楊雷說的太快,那軍士沒聽清,愣了下,但聽見是耳熟的家鄉話,隨即明白過來,那幾個軍士也收了長槍,開始問話的軍士便道:“唉,原來是睢陵人啊。這次曹操可把你們給害苦了,沿途燒殺搶掠,整個下邳估計也沒剩多少人了。兄弟你命大,還能逃過來。唉,趕緊進城吧。雖說曹操的軍隊退回去了,可畢竟在城內安全些不是。”說著便把楊雷讓進了城。
楊雷呆呆地聽著他說話,又木木地進了城。那軍士看他這樣子,忍不住對身邊的幾個人道:“唉,這次曹阿瞞可把俺們徐州百姓坑苦咯。這個小夥子看來也是逃過一劫,你們看看,人木木地,神智都不清醒了。”有軍士接話道:“我說什長,放這小子進去會不會被校尉大人罵啊?”
那什長眉毛一皺,瞪了那軍士一眼,道:“曹阿瞞這次殺了俺們那麼多徐州人,陶大人都急病了,幸好有援軍來,不然城破了我們能活幾個。再說你看看周圍郡縣有幾個百姓能躲過來的,這曹軍退走了才來一個。要是讓校尉大人知道了告訴陶大人,那陶大人不是更加病的厲害啊。所以,你們幾個,嘴巴嚴實點,別給老子找麻煩。”幾個軍士唯唯諾諾,自去看守城門不提。
楊雷走在大街上,這街道青磚鋪路,雖不如後世的水泥平整,卻也是寬闊。天已經快黑了,一路上沒幾個鋪子開門,就連行人也是行色匆匆,畢竟,大戰之後,人心思安啊,說的直白點,想家啊。走著走著,天已經黑透了。楊雷這才想起一件事,自己沒錢,進了城,哪兒有房子住,哪兒有飯吃啊。雖說憑自己的身手,“借”點錢花花不成問題,但自己可是受過偉大教育的人,雖說後來的日子有些血腥,但那也是堂堂正正,不勞而獲的事情可是從來沒幹過啊。揉揉乾癟的肚子,楊雷生出一個念頭,不如去參軍吧。雖說三國時代經常打仗,好歹沒死之前有口飽飯吧。可是,是參加陶謙的軍隊還是劉備的呢?至於曹操,想都不要想了,別說自己現在根本過不去,即使能過去,看在一路上那麼多屍體的份兒上,自己也無法安心跟隨曹操,畢竟,那是普通的百姓,不是軍士啊。反正以後陶謙的軍隊還是要被劉備奪去,那在哪兒參軍不一樣嘛。不對,從古到今,軍隊是最講究資歷的地方,哪怕只早一天,那也是資歷啊。一想到這兒,楊雷便暗暗下了決心,去投劉備,雖說劉備整天被趕得跑來跑去,好歹最後是一國之君,憑著自己的身手,雖說馬術不行,弓箭也不太會用,但只要能活下去,也說不定能混個校尉啥的,想著想著,楊雷隨便找了個避風的街角,睡下了,就像後世的流浪漢,這個時代叫流民,這個街角有許多這樣的人,不差他一個。
楊雷是被吵醒的,亂糟糟的聲音,嬰兒的啼哭,女人的悲泣,男人的唉聲嘆氣,老人的長吁短嘆,還有似乎是病人的呻吟。楊雷眯縫著眼,看看天色已明,便起身搓了搓臉,讓自己精神些,隨即便沿著街道走去。走了會,彷佛想起什麼,對了,菜刀呢?就要轉身回去,看看遠處牆角的那群人,不覺嘆了口氣,唉,還是算了吧,便再往前走。
迎面走來一對巡街的兵士,領頭的一個兵士正在喊:“劉大人正在招募軍士,有願意的趕緊到西門外的軍營應募啊。”楊雷一聽,急忙上前道:“請問是哪個劉大人?”
那軍士看他這個塊頭。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恩。不錯。看樣子是個當兵地材料。額。劉大人啊。就是平原縣令劉大人。解了咱們徐州之圍得劉備劉玄德大人啊。你要去當兵是吧。沿著這條街一直向前走。出了西城門右拐不遠就是劉大人募兵地地方了。快去吧。這年月。能當兵吃糧總比餓死強。”顯然這個軍士很健談。
“多謝了。”楊雷拱拱手。道了謝。急急忙忙往那個地方去了。身後那個軍士又在大聲呼喊了:“有願意當兵地嗎?解救徐州地劉大人正在招募軍士。願意地抓緊去西城門外地軍營應募啊。當兵吃糧啊。”喊聲漸行漸遠。
出了西城門。過了護城河。右轉便看到一座軍營拔地而起。遠遠觀看。刁斗瞭望。拒馬柵欄。整整齊齊。軍旗飄揚。大書一個劉字。軍營內軍士正在操練。喊殺之聲遠遠傳來。確有一種無形地殺氣瀰漫其中。那募兵之處卻在軍營不遠處。數百人在那裡挨挨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