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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已經沒有了第一道那麼耀眼。

臉上一涼,隨即啪啪的聲音響起,卻是豆大的雨滴落了下來。很快,雨滴連成了線,串成珠簾,掛在這天地之間。城牆上燃著的火盆火把不久便滅了,只有偶爾劃過的閃電點亮這天地。楊雷擦了把臉,甩去一手的雨水,暗道一聲,天助我也。

啪啪的雨聲掩蓋了腳步聲,楊雷摸到城樓處才愕然發現,城樓處的軍士均不在崗哨上,全縮排了那用來遮風擋雨,觀測敵情的城樓下。轉頭看看,一片漆黑中,自己的軍士影影綽綽地跟在後面。楊雷止住了腳步,轉回頭,拉住一個軍士的手,在他耳邊輕聲命他們去把吊橋放下來,放下後把繩索割斷,至於城樓裡的敵人,便由他一個人包了。那軍士點點頭,一個個把命令傳下去。不一會兒,眾軍士便慢慢向拉吊橋的繩輪潛去。楊雷則是握緊了手中的三稜軍刺,向那燈火通明處的城樓潛去。城樓有兩層,下面的俱是些普通軍士聚集在這裡,有的在睡覺,有的在聊天,不過聲音都是非常的小。兵刃俱是搭在一旁,更有的藉著火光在烤剛剛一陣急雨淋溼的衣服。

楊雷皺皺眉,數了下,約有三十餘人,二十餘人皆在睡覺,餘者三三兩兩圍坐在一起,不知在嘀咕什麼。想了想,也沒什麼好的計策,事到如今,也只有開殺了,好在城樓本就不大,這些人靠的倒也挺近的。盤算了一番,楊雷縱身就進了城樓,那臨門的軍士還沒回過神來,楊雷的三稜軍刺的刃口已經劃過他的咽喉,這時他才發現背對著門的兩個朋友嘴裡不停的冒血,這時那軍士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裡面靠在火堆邊的軍士好些,他看到了一條黑影閃過,隨即,圍坐在一起的戰友身上就冒出了血花,緊接著紛紛倒地。剛要開口喊叫,就覺得心口一痛,隨後亦是什麼都不知道了。楊雷捅完了最後一個睡著的軍士,隨手甩了甩三稜軍刺上的血珠兒,看看樓梯,抬腿便走了上去。

小心翼翼地上了二層,楊雷卻是目瞪口呆,只見十來個校尉亦或軍侯打扮的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一股濃郁的酒香飄在空氣中,卻正是徐州產的高度白酒。這個時候敢喝酒?楊雷搖搖頭,毫不客氣地一個個捅了個遍。走下樓梯,看了眼四處倒伏的屍體以及汩汩流出的鮮血,搖搖頭,走到火堆旁,靜靜等著軍士們幹完活進來。

不一會,便有幾個一身夜行衣的軍士走了進來,見楊雷坐在一堆屍體的旁邊,悠閒自在地烤著火,便急忙走過來,低聲道:“將軍,吊橋已經放下去,弟兄們在那裡看著呢。下一步怎麼辦?”

楊雷點點頭,拿著自己那把三稜軍刺,起身道:“叫弟兄們進來,把這些人的衣服扒了,穿在身上,我們去開啟城門。”

那軍士應了聲諾,急忙走了出去,臨走時又掃視了周圍的屍體一眼。刺鼻的血腥味有點兒噁心,進來的軍士們卻顧不得這些,急急忙忙套好了衣服,跟在早已換好衣服的楊雷身後,義無反顧地走了下去,至於吊橋那裡,繩索早已被砍斷,卻是用不著這些了。

城牆上的臺階沒有人,一直下到城門洞那兒,方發現十來個軍士正偎在城門洞那裡烤火呢。那群軍士見有人從城牆上下來,也不起身,徑自打招呼道:“淋透了吧,趕緊下來烤烤火吧。反正徐州軍也不會打過來,他們沒糧食了,再說這麼大的雨,連個鬼影子也不會有的。大人們都去喝酒了,你們還這麼認真巡邏幹嘛?”

楊雷愣了愣。也不知怎麼答話。乾脆裝聾作啞。進了城門洞。那些軍士見這隊人不說話。加上人數又多了些。約有三十餘人。當下有些疑惑。正要抬頭仔細觀看。楊雷已經動手了。身影如飛。幾個呼吸地工夫。十餘個值守地軍士俱皆倒下。或是胸前或是咽喉。都在汩汩地往外冒著血。楊雷身後地徐州軍士亦是駭然。他們根本就沒看清楊雷是怎麼出手地。這群軍士已經全部被殺了。自己這些人算是什麼。收屍隊麼?這些軍士心中嘀咕著。卻絲毫不慢地去開啟了城門。吱吱嘎嘎地聲音響起。城門被開啟了。

該是發訊號地時候了。楊雷嘟囔了一句。命剩下地軍士們脫下衣服。緊守城門。自己帶著三個軍士又上了城牆。從城樓裡那個火堆上取了個火把。看看愈來愈大地雨。搖搖頭。又上了樓梯。從二樓上把那個喝酒地桌子給拎了下來。

那三個軍士有些目瞪口呆。楊雷冷聲道:“把桌子舉起來。別讓大雨澆滅火把。”

三個軍士這才明白過來。當下有兩個軍士過來。舉起了桌子。另一個接過了火把。走在桌子底下。到了城牆邊上。楊雷道:“將火把向著東南方繞三圈。然後放下。再拿出來繞三圈。”軍士遵令照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