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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譚冷哼一聲,看了看張合,方道:“傳令下去,人不卸甲,馬不離鞍。須防楊雷劫營。”張合高覽齊聲應諾,早有軍士傳令下去了。
袁譚入了大帳,未曾卸甲便躺下睡了,迷迷糊糊間,忽然又聽得鼓聲大震,喊殺聲大起。急忙翻身起來,提劍便往帳外去。
出帳之後,正遇見張合高覽,俱是披甲執銳,集結軍士。未幾,又有斥候來報,還是未見徐州大隊人馬。
張合已然明白了,便對袁譚道:“公子,此乃楊雷疲兵之計。使小股兵馬大聲鼓譟,擾我軍心,使大軍不能安睡。其在乘我疲兵之時攻之,則我軍必敗。”
“嗯。”袁譚亦是點頭,“可有對策?”
張合便道:“可使軍士加緊防備,並告知無事之士兵可安穩休息,勿要驚疑。另需派小股騎兵遊弋於營寨周圍,以驅趕敵軍,亦可示警。”
袁譚聽候,連連點頭,遂道:“俊義且去安排吧。”張合領命而去。
四更天,那該死的鼓聲又響起來了,亦是伴隨著鼓譟聲,袁譚被驚醒過來,怒罵一聲,起身出帳觀看,亦是風平浪靜,連徐州軍的影子也沒有。再看看自己計程車兵,俱是在那裡東倒西歪,根本就沒幾個站起來的,口中亦是嘟囔著什麼。
這時,張合已然過來,見過袁譚,方道:“公子,楊雷有騎兵,我們出去巡邏的騎兵皆被獵殺了,並無人回來。”
袁譚聞言,本就困得不行導致的煩躁更是火上澆油,怒道:“既然如此。便不要出去了,多派軍士,小心防守便是。”
張合苦笑道:“也只能如此了。”當下再去安排,並與高覽商定,各自巡邏前後營寨不提。
再等個片刻就是日出了。張合看著天色。暗暗地想。一夜沒睡加之白天地征戰確實讓他感到十分疲累。只是還得堅持到天明才行。不然就是想睡也睡不好啊。
這是一天當中最黑暗地時間。黎明前地黑暗。靜悄悄地。營寨中地軍士們鼾聲如雷。更有不停地磨牙亦或者說夢話地聲音。才不至於讓張合覺得這營寨是一片死寂。
嘩啦一聲。是兵刃和盔甲碰撞地聲音。或許是睡著了地軍士不小心碰到了自己身邊地兵器吧。張合看著那些東倒西歪地士兵。搖搖頭。嘆了口氣。又要往前走去。就在這時。又是嘩啦一聲。張合地眉頭皺了一下。眼睛緊盯著傳來聲響地地方。卻是一片昏暗。看不清楚。
剛要邁步。忽然感覺有什麼不對。想了一下。突然臉色大變。急忙發令:“快快擂鼓。敵軍襲營。”身邊地校尉有些迷惑地看著他。連鼓聲也沒。哪裡有什麼敵襲啊?
就在這時。咻咻聲不斷。一道道火光劃過天空。如流星般射入營寨中。釘在帳篷上。亦或者是士兵地身上。巨大地喊殺聲響起來了。瞭望塔上地士兵早就沒了聲息。靠近了就可以看見那咽喉上插地一支羽箭。
寨門不知什麼時候已被開啟。一隊隊地徐州軍湧進來。如洪流般湮沒了那些正要起身或者剛起身地軍士。後寨方向亦是大片大片地火光。張合看了看周圍地情況。到處都是不停哀嚎著地軍士。燃燒著地帳篷一個連著一個。這黎明前地黑暗已然變成了徹底地白晝。
炸營了,沒人理會張合以及其手下親衛的吶喊,紛紛向四面八方逃著,沒有固定的方向,奔著各自以為安全的方向沒頭沒腦地撞了過去。河北軍完了,張合看著四散而逃的軍士,長嘆一聲,領著身邊的親衛便往袁譚的中軍大帳跑去。
楊雷宋憲領五千精兵為一路,自前寨突入。此次楊雷連馬都沒騎,徑直領著士卒們步戰,不過,他的步戰能力確實比馬戰好了太多。呂布尹禮領五千精兵為一路,從後寨殺入。兩路夾擊,加之連戰連敗的陰影使絕大多數的河北軍失去了鬥志,此戰勝定了。
不過,楊雷呂布都在尋人,呂布在找張合,楊雷尋的確是袁譚,呂布為報高順之仇,楊雷則是想擒住袁譚則青州定矣,甚至還可以脅迫袁紹。
中軍大帳,張合趕到的時候袁譚已然披掛整齊,張合亦是來不及見禮,徑自說道:“快保護公子往北海。”
恰在此時,高覽亦是趕到,見狀怒道:“公子怎麼還沒離開,快點。”
袁譚看了兩人一眼,神色甚是落寞,長嘆一聲,撥馬便要往前寨走。張合見狀,急忙制止道:“公子,如今寨門走不得,且命親衛砍倒圍柵,由側面突出去。”
袁譚看了看他,便撥馬往側面的圍柵跑去,張合高覽亦是上了戰馬,緊緊跟隨。袁譚這一行人,足有五十餘騎,動靜自然不小,只是此時楊雷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