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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來真費勁,他藉著養傷的機會看了幾天了,連《尉繚子》的句讀都沒有搞通,更別提什麼心有所得了。

照這樣子下去,自己估計不可能成為一個好將軍,充其量就是一個拿刀砍人的大頭兵。共尉有些沮喪的想道。這古文都是累死人,自己在高中學的那點文言文,看這個實在不夠用。

要不,還是去請教武嫖吧?共尉無奈的想道。他站起身,剛走了兩步,又覺得無趣。武嫖這幾天一直沒有來,聽說她用共尉說的法子提高了酒的濃度之後,第一個用處倒不是給共尉他們洗傷口,而是把自己先喝醉了,打那以後,她基本上是醉的時候多,醒的時候少。

共尉十分內疚,卻又無法可想。他有些煩躁的抓著頭髮,揹著手緩緩的在屋裡來回踱步。

“將軍,你怎麼起來了?”侍衛杜魚吃了一驚,連忙過來扶他。

“沒事,我心裡煩,起來走走。”共尉推開杜魚的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杜魚很年輕,只有十八歲,長得眉清目秀的,兩隻黑亮的大眼睛。人很機靈,做事又細心又勤快,很得共尉的喜歡。他見共尉一臉的不痛快,再看看被他扔在一旁的竹簡,樂了:“大人,讀書讀得腦子疼吧?”

“可不是。”共尉應聲答道,他看了杜魚一眼:“你也讀過書?”

杜魚連連搖頭:“我哪裡讀過書,我連自己的名字都是隻會認,不會寫,哪裡談得上讀書。”

“唉,你們這幫人,比我還不如呢,一個幫得上忙的也沒有。”共尉唉聲嘆氣,看了看外面燦爛的陽光,招呼杜魚道:“你扶我出去走走,散散心。”

“好咧。”杜魚開心的應了一聲,將共尉的手臂架在自己肩上,扶著他出了門。多少天不見太陽,一站在陽光下,共尉頓時覺得心情好多了,仰起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武家的院子裡全是淡淡的酒香,聞起來特別舒服。只是聞到酒香,就想起喝醉的武嫖,共尉的心情又有些沉重了。

“進!”田錦江大聲叫喊著,指揮著親衛營計程車卒正在操練。周賁等人都走馬上任了,帶著人馬住在兵營裡,只有田錦江帶著親衛營護著共尉,還呆在武家。共尉坐在欄杆上,看著一個個身材高大健壯的親衛頂著烈日、汗流浹背的操練,心裡那個美啊。這些人可都是自己的保鏢啊,有了他們,自己的小命總算有了一點保障。

“讓兄弟們休息一會兒。”共尉對杜魚擺了擺手,示意他去叫田錦江。杜魚應了一聲,象個兔子似的飛快的跑了。田錦江聽了命令,連忙吩咐手下到樹蔭下休息,自己跑到共尉跟前,擦著汗笑道:“將軍,怎麼樣?”

“基本好了。”共尉笑著說,“再有個兩天,我看就沒事了。”

“那就好。”田錦江點點頭。

“好什麼啊,腿是好了,頭又疼起來了。”共尉沒好氣的說道:“看書看得我腦仁子疼。”

“那我們可幫不上大人。”田錦江微微一笑,試探著說:“要不,屬下去求一下武小姐?”

“別。”共尉苦笑著連連搖頭。他深知自己的性格是那種外硬內軟的型別,現在已經覺得內疚了,如果再見了武嫖的面,指不定又會說出什麼違心的話來。別的事可以商量,這件事是他的終身大意,不能心軟,要不然肯定後悔一輩子。他坐在那裡想了想,偏著頭看著杜魚:“最近陳縣不是來了很多名士嗎?裡面有沒有通兵法的?”

杜魚愣了一下,臉上泛起一陣紅。他的性子有些內向,臉常常會莫名其妙的紅,象個小女生一樣。他撓了撓頭:“應該……有吧。”

“你去打聽一下,如果有通兵法的名士,我們去拜個師。”共尉笑了。他雖然沒有出門,但是對陳縣這些天的情況還略知一二。拿下陳縣之下,陳勝大發檄文,號召各地民眾一起反抗暴秦。得到陳勝的訊息,很多人都湧向陳縣,有來當兵的,有的來求官的,裡面自然少不了名士。前兩天共尉就聽說,有兩個名士,一個叫張耳,一個叫陳餘,都是大梁人,據說那個張耳還曾經在信陵君魏無忌的手下幹過,很有名氣。魏國滅亡之後,他們不願意仕秦,就躲到陳縣來,做了個小小的裡監門(相當於小區保安)。陳勝入城之後,他們去求見陳勝,陳勝早就聽說過他們的大名,一聽說他們一直隱居在陳縣,大喜過望,立刻把他們迎進府去當貴客看待。共尉的記憶中,似乎有些這兩個人的印象,但是具體是什麼情況,卻不太清楚。張耳、陳勝只是很多名士中的兩個,這兩天趕到陳縣來的人多了去了,裡面未必沒有通兵法的。

“大人,可以問問老大人啊,他天天在外面做事,對什麼人通兵法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