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殘兵。雷公、浮雲和白爵三人聚在府內商討對策。昨日汪陶一戰雖堅守半日,但終究抵不過徵北軍的強攻勁弩,又折損數千人後狼狽逃回。
雷公苦悶著臉無奈道:“這仗還怎麼打?徵北軍怎麼有那麼多箭矢?足足射了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啊!一支箭矢要十個銅錢,徵北軍再富也富不到這種地步吧!”
浮雲臉色也很不好,幾天來茶飯不思瘦弱許多,“抱怨也沒用啊!聽說徵北軍全靠弩箭打天下!烏桓人厲害吧,一樣被弩箭射的找不到北!幾次試圖攻入幽州都被射了回去!再者進攻靈丘時哥幾個也都看到了,漫天箭雨連牆根都摸不到!”
白爵捂著肩上的箭傷深有感觸道:“沒錯,抱怨有何用?還是想辦法對付弩箭!只要能捱過弩箭射殺,後面的都好辦!”
“扛過弩箭?”雷公不由恥笑,“看看馬邑的情況,用什麼擋?身體?還是屍體?黑山軍死去的將士夠多了,不能再死了!”
白爵嘆氣道:“不這樣又能怎樣?現在上黨那邊一直沒有訊息,不知道張將軍進展如何?若是能……”
“雷將軍,樓煩急報!”一名傳令兵飛快跑入。
雷公一驚,急問:“何事?莫非是平城失守?”
“不只是平城失守,廣武、原平皆已失守,五鹿、苦蝤兩位將軍於平城陣亡,而今早雲中城也被徵北軍攻下!”
“什麼?”屋內三人同時大驚!嚴峻的局勢不用說各自心裡都清楚,雲中、原平二城丟殊味著自己手下這三萬來人退路被斷,更有可能遭到兩面夾擊,而最糟糕的還不止這些,新興郡、太原郡守備空虛,兵力大都集中到上黨參加南下的行動了!
雷公腦袋嗡的一聲漲大起來,形勢轉瞬間陷入如此危局,這是任何人始料不及的∽爵顫聲道:“雷兄,馬邑城小容不下三萬兵士,不如分出一部分兵力駐守樓煩,防止徵北軍兩面夾擊!”
浮雲也贊同道:“不錯,白兄弟的意思很有道理,只有堅守甚至出城到山裡打野戰才能拖住徵北軍,才能等到張將軍殺回來!”
二人的話雷公一點都沒有聽進去,此刻他腦中所想的卻是另一件事,一件一直以來不願多想的事張燕有意安排他們這幾個不太親近的人駐守邊遠地區,明著是為黑山軍大業,暗著卻極可能是借刀殺人!
“分兵?你認為還來得及嗎?徵北軍的進軍速度你是知道的!若不是有小股部隊沿途騷擾,恐怕比黑山軍跑起山路來還要快!如老哥料想不錯,此刻徵北軍可能已經分兵攻打樓煩了!馬邑兵卒即使急行軍也未必趕得及!況且,別忘了城北還有黃忠、牽招率領的兩萬來人呢!”
“稟告雷將軍!黃忠在馬邑城外叫陣!說再給雷將軍最後一次機會!”
雷公猛然起身仰天長嘆:“也罷!東邊不亮西邊亮!換個主公或許也是條出路!兩位兄弟意下如何?”
浮雲、白爵對望一眼一齊點頭道:“追隨大哥!”
雷公所料一點不假,在其與黃忠討價還價的時候,管亥正率領一萬軍兵飛速殺奔樓煩!而郝昭則與高順一齊馬不停蹄殺向孟縣,只要能夠攻佔太原郡,黑山賊將被徹底封鎖在幷州上黨!
都縣,與陽邑並列為幷州核心的交通樞紐,肩負著上黨郡與西河、太原、新興、樂平及雁門諸君的聯絡重任,故此黑山軍一直駐紮重兵,即便張燕調兵南下也未敢輕易調動這裡的守軍。每城一萬,皆是黑山軍中的精銳部隊,近乎職業化的軍兵,戰鬥力與普通邊軍不相上下,也正是靠這支隊伍,黑山軍才能將眭固堵截在上黨郡始終無法踏出半步!
天空中唯一一朵浮雲漸漸飄遠之後,剛剛奉命由上艾趕來此城的平漢舉目眺望,巍峨青山中三條狹窄官道延伸至遠方,一條通向陽邑,一條通向涅縣,一條通向京陵與晉陽。副將緊隨其後問道:“將軍,兩天了,攻下京陵的徵北軍沒有一點動靜,派出去的斥侯也送回訊息說京陵兵馬每日操練,看不出任何出征儉。”
平漢的視線遊走於青山峻嶺之間,努力想要從綿延不絕的群山中找出蛛絲馬跡,以便能夠提前防備徵北軍可能發起的進攻,他十分清楚徵北軍決不會老老實實的待在京陵的,其越是沒有出征儉越表明隱藏陰謀的可能性更大!“繼續加派斥侯!絕不能放過任何可疑情況!”
與此同時,群山之中一支沒有旗號的千人部隊走走停,每名戰士皆身背盾牌、弓弩和戰刀,紅衣黑甲表明他們的身份大漢官軍。帶隊者一手緊抓山石,一手提著丈八蛇矛,小心翼翼的跟著一位老漢挪步,而他們腳下的崎嶇山路正巧蜿蜒著通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