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踩在公子哥那條受傷的腿上,登時引來野狼嚎般的嘶叫,嚇得十幾丈外仍在圍觀的百姓紛紛捂起了耳朵叫苦不迭。
“讓開了!何人大聲喧譁?何人當街鬥毆?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幾聲叫喊。聞訊趕來的福山警備隊推開人群衝了進來,其中裹挾著一位四十餘歲的縣令,一身紅黑色官府稍顯臃腫,卻與滿面紅光相得益彰。一對小圓眼滴溜溜亂轉,顯見精明過人。不過,這位縣令地相貌倒算端正,雖然透著那麼一點狡滑。卻仍顯出精幹和藹,否則也當不上這富甲一方的福山縣令。
周圍百姓見縣令親來,直到事情肯定小不了,除了讓出來的通道外。周圍反而更加擁擠,許多聽到嘶叫的百姓開啟窗門向街上張望,更有人趴在二樓欄杆眺望。
王信毫不在乎縣令地到來。只是四下察看一番◎人群圍比劃了幾個手勢。一些人擠進,一些人擠出。還有一些人則跑上街邊樓閣之上,也只有王信知道這裡究竟有多少人,估計對付一二百匪徒都綽綽有餘,想到這,王信走到衚衕口向內張望,同時叮囑幾人嚴加守護。
縣令喘著粗氣在別人幫助下擠了進來,“都不準亂動!百姓退後十丈不準喧譁,違令者按同謀罪論處!”
公子哥只覺右臉麻痛難當鼓漲欲裂,下顎亦因那一個耳光不太好使。不過,看到縣令趕來,還是恢復了些氣力,嘶啞道:“周縣令啊!小生揚州人氏,乃胡太守的外甥,半月前來此探望,誰知今日第一次上街便被人偶打,都說幽州路不遺、夜不閉戶,可怎麼會這樣?求縣令大老爺為小生作主啊!”公子哥的淚水早已哭盡,此時反倒欲哭無淚。
聽到他前面的敘述,周縣令頻頻點頭,頗有為民作主地風範,圓滾滾的臉上經生出一股剛毅之色。直至聽到公子哥提起他是郡太守的外甥,周縣令臉色一暗,偷偷瞄了一眼四周站立之人,頓時發覺事情透著蹊蹺。掃視一圈,目光最後落在公子哥身上,先看到右臉上黑紫色的大手印,高腫起地眼角臉頰,略略歪向一邊的嘴巴,周縣令心中一顫:“我的媽啊!誰下手這麼狠啊!”隨即視線下移……“弩箭!”周縣令倒吸一口涼氣,立刻警覺起來,心中不禁嘀咕道:“這種弩箭如此小巧絕不普通,這幽、冀二州有權使用地不超過十人,再加上週圍這些人身上隱隱透著一股殺氣……昨天港口封閉,說是大軍經過,據傳是趙將軍領軍,難道是他?”想到這,周縣令簾感到此事非同小可。
恰在這時,王信轉過身竟看到一名縣令站在公子哥旁邊,似乎在說著什麼,微一轉念,信步上前笑道:“福山縣令姓周名安,莫非是你?”
周縣令聽到旁邊有人直呼自己地姓名很不禮貌,心中一惡,當即轉身便要出言喝斥,誰知目光剛一落到王信臉上頓時一愣!
公子哥強忍劇痛等著周縣令收眼前狂徒,自己也聚力於掌準備給這個打自己地人一巴掌……周圍百姓也在翹首期盼縣令趕緊處理此事,恢復街上秩序。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周縣令突然躬身施禮,恭敬道:“下官福山縣令周安,拜見王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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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牛刀小試(3)
說的什麼話都沒有聽清,一雙血紅的眼珠子直勾勾惡狠狠的盯在周縣令身上,五味雜陳,全部寫在扭曲的臉上扶著他的幾個人卻聽得一清二楚,得知眼前的少年朗居然是一位將軍,再聯想幽州王姓將軍中年紀較輕者……一個名字頓時出現在腦海之中王信,最早跟隨高勇的幾員年輕將領之一,現今官居建威將軍,握有遼南、漢東二郡軍政大權,乃是比郡太守還要高出兩級的大官!
越想越驚,再加上週縣令當街施禮,更將這一推斷坐實。公子哥的狐朋狗友面面相覷,豆大的汗珠滲滲落下,不一刻即汗流浹背溼透衣襟,剛剛的滔天氣勢蕩然無存,事的只是恐懼與顫抖。
百姓們聽到周縣令的稱呼更是驚呼不已,看見眼前的少年郎居然是王信,疑惑、驚詫、羨慕、仰慕、欽佩種種表情齊顯出來,一些平時做過壞事的人早已內心發虛,緩緩挪步靠向後面。當然,有退必有進,幾名相貌姣好的女子竟不顧一切擠到前排,想要一睹情郎風采。一陣騷動很快被縣警隊壓制,周縣令命令他們增建一道隔離帶將百姓攔在十丈開外。
“王將軍,究竟發生何事?有何需要下官辦理的?”周縣令不卑不亢出言詢問,同時眼角餘光掃向衛兵守護的衚衕口,一絲驚疑湧上心頭。
王信整肅神情,掃視一圈,看到局面被徹底控制後,方才說道:“周縣令乃本地父母官,為何不勤加巡視,竟讓福山城出現仗勢欺人、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