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抬腳狠踹大聲辱罵:“還真有找死的!老子們在外面拼死拼活保著你們,怎麼?弄兩個娘們玩玩還不行?告訴你們,玩你們的女人是看得起你們!別惹火老子,否則讓你……”
聽到此處,樂進怒不可遏,兩天來積聚的怒火簾迸發,當即舉弓拉箭……身邊親兵大恐,急忙出言勸阻:“樂校尉,他們是鄒兵曹的部屬,您這樣……啊!”
“嗖”一道黑影直入什長額頭!親兵愣了,百姓傻了,那十幾個兵痞呆了!樂進執刀在手大喝道:“將他們拿下,一切後果由樂進承擔!”
早就憋著怒火的輕騎兵同聲應諾,立刻下馬衝進人群,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這十幾個兵痞摟頭蓋臉一頓毒打,下手一個比一個重,專門挑要害的地方打。樂進提馬緩緩來到近前,冷眼看著一切。
圍觀百姓見狀一片沉寂,許多人還未明白是怎麼回事,突然,不知是誰高喊道:“玄菟郡兵!他們是玄菟郡兵!那盔甲只有他們才有!”百姓大驚,部分人很快明白是怎麼回事,立刻大聲呼喊為玄菟郡兵的義舉叫好。
被打的十幾兵痞總算明白過來,幾個蠻橫的大聲喝罵:“一群王八羔子,連老子都敢打!唉呦!玄菟郡兵怎麼了?那個太守還沒老子大呢!弟兄們,跟他們拼了!啊呀!回去讓鄒兵曹……噢……狠狠的收他!”喊歸喊,論起真本事,這些人怎會是常年跟烏桓作戰的玄菟郡兵的對手,幾句咒罵,特別是帶上了玄菟百姓身心愛戴的高勇,招來更加狠毒暴打。
樂進本不想下手,可聽到那個兵痞的辱罵,差點咬碎鋼牙,翻身下馬照著那個兵痞狠狠的一腳,在眾人驚呼聲中,兵痞躺倒的身體騰空三尺再重重摔落,“嗝嘍”一聲昏死過去。其他人一看嚇破了膽,哀嚎求饒好不熱鬧。
樂進冷冷道:“每人再補十腳,然後綁起來押回兵營!”再次上馬,樂進換了一副懇切的神情:“諸位鄉親,在下玄菟校尉樂進,這些兵痞丟盡了幽州官軍的臉,玄菟高太守最看不得此事,平日多番教導,故此樂進出手教訓,倘若將來打起官司,消鄉親們能給做個見證,樂進在此謝過鄉親們了!”
“放心,我們都看著呢,樂校尉、玄菟郡兵都是好樣的!”
“老朽姓馮,乃此地三老,倘若需要證人,樂校尉可到縣府來找,哪怕是到幽州去,也要為樂校尉作保!”
樂進一一記下,不斷抱拳相謝。
“就是這幾個人?”聽到樂進敘述,高勇義憤填膺,視線在捆綁結實的幾人身上掃過。
樂進單膝跪地:“樂進擅自作主抓捕友軍,請主公責罰!”
高勇搖搖頭,扶起樂進:“樂校尉何出此言?這件事樂校尉一點責任都沒有,相反,還應大加獎勵,傳令:對抓捕有功者增發半月軍餉,樂校尉剛正不阿,記大功一次!”說到這,看看幾個瑟瑟發抖的兵痞,冷哼道:“這幾個敗類拉出去每人二十軍棍!”
戲志才走上前來說道:“主公,何不趁此機會讓樂校尉繼續領兵在城內巡查,專門抓捕幽州官軍中作奸犯科之徒,即可整頓軍紀,又可安撫民心!”
高勇聞言一笑,“憲兵是嗎?好,說實話,我早想組建了,怎奈玄菟郡兵軍紀優良,憲兵無用武之地。”盯著帳外巡邏計程車兵,高勇盤算一番:“先組建臨時憲兵隊試試,樂校尉,帶領一連輕步兵即日起開始巡邏,按照戲先生的意思,只管抓捕,其餘的事情我來解決!”
樂進大喜,敬禮立正:“遵令!”隨後迫不及待的跑向帳外……
戲志才輕聲低語:“憲兵?《爾雅》有言:憲,法也≤兵,莫非是軍中執法之兵?主公大才,志才佩服!”
“報告!鄒兵曹求見!”
高勇與戲志才對視一眼,“來的好快啊!”
一番義正詞嚴,輔之曉以大義,加上高勇本身佔據道德禮法的高度,自知理虧的鄒靖考慮到返程時高勇郡兵將要起到的保鏢作用,只得暫時忍讓:“也好,暫依高太守之言。你派兵監察我的部隊,我派兵監察你的部隊!”
高勇面帶真誠的微笑:“鄒校尉心繫百姓,真乃吾輩楷模。走,城內泰山樓,下官做東,我們不醉不歸!”
鄒靖面上嘻嘻哈哈感謝高勇宴請,心裡卻在暗自算計:“這個高勇真不好惹,每次遇事都佔據一個理子。也好,我也犯愁這幫兵痞不好處理,既然你要做白臉得罪他們那就去吧,正好紅臉我來做,反正回到幽州兵權也要上交,我是既撈功勞又撈名聲,嘿嘿,一舉兩得!”
第十天頭上,鄒靖終於向龔景辭行,兵馬拔營起寨返回幽州。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