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想想後贊同道:“此言不假,我就是要見一個殺兩個……”
此言一出,逗得大家人仰馬翻。張飛身邊的許褚是唯一沒有笑的人,他看看這個、盯盯那個突然冒了句:“見一個殺兩個有啥了不起?換作許褚定要見一個殺三個!”
張飛聽到許褚抬槓不幹了,大吼道:“你殺三個我殺四個!就是比你多一個…哈哈…哈哈哈!”
一路笑聲不斷,雖然路途遙遠,卻總算在一月底返回張飛和劉備的老家涿縣。
涿縣依然是人來人往,過往商旅不斷,完全沒有一點農民暴動前的儉。高勇眾人直接住進張飛莊內,一邊安排人護送周喜、周慶及任霜返回玄菟,一邊籌劃應對黃巾起義的方略。
休息兩日,忽聞有人拜訪。高勇很是驚訝,收起桌上的冀州地圖,與戲志才一同走出屋門。張飛興高采烈的跑到門口,用洪亮的嗓門吼叫道:“哪位朋友?出去一段時間怠慢了。”說著開啟院門,“咦?你是哪位?”
高勇繞過張飛一看:“唉呀!這不是玄德公嗎?怎麼找到這裡的?”只見劉備一身錦袍,頭豐洗的乾淨整潔。
劉備初見張飛即面露喜色,剛要抱拳行禮,卻聽張飛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心中一稟,閃身觀看:“原來是高兄弟,你怎麼……”說到這,劉備看看高勇又看看張飛,眼神中迅速閃過一抹失望。
高勇走上前去拉住劉備道:“張兄,這位是劉備劉玄德,離開涿縣前偶遇的朋友,胸懷大志頗通謀略,儀表堂堂樂善好施。”
張飛聽到是高勇的朋友,嘿嘿笑道:“都是朋友,快進院!”
路上,戲志才多次聽高勇提起劉備,早已生出好奇,今日親見劉備,確有幾分特異,至少從面相上看頗有味道。
張飛最近熱衷於比武切磋,引領眾人入屋後便拉著許褚到後院比試去了。當然,樂進也被迫充作裁判,他本打算跟隨高勇多瞭解一些新奇事物,尤其是關於軍隊建制和作戰方式的知識,怎奈在張飛面前因為十八招銳氣盡失,被迫做起了這個很難得出結果的比武裁判。
很快,後院響起“叮噹當”打鐵一樣的聲音,高勇看看劉備笑道:“玄德公見諒了,張兄就是喜歡比武,每天如此。”
劉備頗有風度的擺擺手:“與如此勇猛之人結交,乃是賢弟之福!”
高勇收下劉備的無奈繼續說道:“三月前因要事纏身,不得與玄德公傾心暢談,令在下一直悵然若失。今日有此機會怎可放過。”
劉備笑而不語,仔細打量高勇,又打量戲志才,而後閉目片刻說道:“我觀賢弟乃世之大才,不僅言談淡雅,更於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獨特魅力!康年兄眉宇間凝聚非凡智慧,如備所料不錯……定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呵呵,備只恨不能夠早相結識,恐怕這將成為一生的遺憾!”
“好厲害的觀人之術!難怪白帝城託孤,劉備告訴諸葛亮馬謖不可大用!”高勇心道》志才亦頗感驚訝,沒想到這裡還有一個識人之人。
高勇微笑道:“玄德公過獎,在下不過一名唯利是圖的小商人,士農工商排於最末,每日計較蠅頭小利,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非也非也!”劉備搖頭道,“士農工商本是那些清高士人所定。試想:無商則工無以為生,無工則農無以耕種,無農則士無以為生!”
“好,玄德公大才世所罕見!這樣的才能得不到重用……哎!可嘆可惜啊!”高勇發自內心的惋惜∠竟在這個受儒家思想薰染數百年的社會,等級劃分已經深入人心,甚至認為那些是理所當然在這樣的環境下還有人能有如此遠見卓識相當不易,僅此一點就足以印證劉備能夠成為獨霸一方的梟雄並不是僅靠運氣!
劉備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卻反問高勇:“賢弟,據備觀察,你絕不止商人這麼簡單。”
“哈…哈!”高勇仰天一笑,因為這招是學自大名鼎鼎的韋爵爺,是經過千錘百煉的無上秘籍!“玄德公眼光銳利!在下佩服至深,身份之謎幾日後定當奉告,現在時機尚未成熟。”劉備默然,似乎察覺到什麼。
這時,高勇猛然想起劉備的草蓆,遂以調侃的口吻問道:“不知玄德公的草蓆販賣如何?”
劉備一愣,旋即釋然而笑,絲毫不見尷尬,“那些早已送給友人,當然也包括伯兄,估計此時令尊的期望已經達成。”
高勇躬身相謝,心中卻不大相信,此時劉備無名無勢,即便送去錢財,也不大能讓公孫瓚重視,更別說以開罪本地世族的代價保護外來人了。劉備似乎看透高勇所想,急忙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