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城內恐怕放不下了!”
冷眼打量一會,高勇嘴裡吐出幾個字:“扔到城外……燒掉!”
不久,戰報送上:郡兵總計陣亡五百五十二人,傷三百七十七人;弩兵陣亡五人,傷三十六人。高勇聽完,慢慢合上雙目,輕聲道:“又是五百多條生命……烏桓……哼,將來讓你十倍百倍的償還!”
……
烏亞律其憋悶已極,腦中不斷浮現出剛剛漢軍奮勇廝殺的場面,自言自語道:“幾年沒有遇到如此強悍的漢軍了?上一次……”
“大帥,此戰族兵傷亡近兩千,進攻肥如的兵馬至今仍無任何進展,如此下去我軍得不償失。”
“唉!”烏亞律其長嘆一聲,“俺又何嘗不知!可是不控制令支又如何能安心進入海陽?再等一天,看看徐無戰況,如果能夠攻下……”
忽然,帳外吵鬧起來,亂哄哄的惹人心煩。烏亞律其大怒:“孃的,吵什麼吵?還嫌不夠亂的!”
帳外一名族兵快步跑進:“大帥,漢人……漢人……”
烏亞律其一腳踹翻案几,怒罵道:“又是漢人!”大步走出帳外,只見族兵指指點點令智下,哪裡正在燃氣熊熊大火,糊焦味隨風四散,煙塵滾滾直衝雲霄。烏亞律其心頭一沉,急忙定睛細瞧,但見煙塵下烏桓族兵的屍身時隱時現……“啊!傳令攻城!把漢人全部殺光!”
“大帥,萬萬不可啊!”副將一把將其拉住,苦苦哀求:“此舉必是漢人詭計,意圖引誘大帥攻打令之。”
烏亞律其仰天吼叫聲傳數里。高勇站在城上眺望亂哄哄的烏桓大寨,潘嚴不安道:“太守,這樣好嗎?”
“怎麼不好?燒了乾淨,又能夠去除疾病根源,難道還要幫他們安葬?”
“不不,下官的意思是就地掩埋即可,入土為安嗎!”
誰知高勇冷冷的說道:“烏桓畜牲不配!”
十月四日,令支的對峙仍在繼續,平靜中隱藏著大戰的危機∩於城外土地仍很泥濘,烏桓暫時仍未進攻,繼續派出騎兵到縣內村莊劫掠。郡兵一邊拆毀民居籌備滾木擂石,一邊訓練休整,至少讓剛組建的民兵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夜晚寒冷異常,高勇巡視城內,只見不少民兵仍在操練,原郡兵淘汰下來的兵器在他們手中再次發出耀眼光輝。眼望這一切,高勇不禁想起過去曾聽過的話:戰爭中,兵器優劣固然重要,但起決定性作用的仍然是使用兵器的人!
這時,彭呈的聲音傳來:“高太守,東城兵卒發現一封箭書!”
高勇轉身接過箭,是一支新軍裝備的標準三稜錐弩箭,取下箭桿上繫緊的竹筒,開啟密封,裡面是一張紙條:主公,順與孫校尉商議,決定先行解決肥如之敵,爾後再尋戰機圍殲烏桓主力。另,偵察兵發現烏桓趁夜分兵四千餘向徐無前進,順已派人告之提前做好準備。
細閱之後,高勇將紙條放於懷中,臉上露出笑容:“五千對八千……可憐的烏桓兵卒啊!”
彭呈看著高勇莫名其妙的微笑,雖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有種感覺告訴他一定是好事!
十月五日,烏桓蘇僕延部、烏延部、丘力居部相繼出現大漢出兵討伐的傳言,彷彿一夜驟現,說者有意,聽者有心。一時間各部落人心惶惶,去年敗退時的心有餘悸仍未消退,如今又雪上加霜……當日,烏延急找丘力居商議。
“烏大人可是為漢軍討伐的傳言憂心?”一入帳,丘力居開門見山。
烏延苦笑:“看你的模樣,恐怕也是一樣。”
丘力居搖頭嘆息:“無論真假,總讓人提心吊膽。況且,最近更有傳聞漢人與鮮卑結為同盟,意圖夾擊烏桓各部,形勢堪憂啊!”
烏延略顯惱怒:“全是蘇僕延惹的禍,又打鮮卑,又搶漢人,好處他全佔,讓我們受牽連!丘大人族兵南下可有收穫?”
丘力居皺起眉頭:“昨日斥候送回訊息,漢人似乎早有準備,俊靡以北的村莊空無一人,田地荒蕪,根本沒人種糧食。據傳聞新來的太守早於年初便將俊靡的漢人遷往無終,現在的俊靡完全變成了一座兵營。此時出兵不但搶不到糧食,還有可能被迫攻城,以己之短攻敵之長。”
烏延眼珠一轉問道:“這麼說……丘大人未曾發兵南下?”
丘力居瞄一眼烏延否定道:“發兵是烏桓四部共同決定的,我丘力居怎敢不執行。只不過,我讓族兵放緩速度隱蔽進軍,一旦漢人放鬆警惕從俊靡調兵,我部族兵就可以長驅直入殺入右北平腹地!”
烏延抖動嘴角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