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話剛出口,城上兵卒就大喊起來:“將軍快來看,敵人又有援兵到了!”
張先大驚,三步並兩步跑上城牆……遠處的官道上,一條黑龍正在若隱若現的游來。從規模上判斷絕不會少於一萬。眼見徵北軍沒有搭建營寨,而是就地休息打造攻城雲梯,張先頓時汗流浹背。
旁邊副將驚恐道:“張將軍,徵北軍不會是打算連夜進攻吧?天可快要黑了,他們不要命了不成?”
張先沒搭理副將地話,腦中盡是當年與不要命的遼東軍奮戰的情景,“告訴部曲做好死戰準備,霸陵是長安東側最後一座大城,無論如何不能丟。否則就算逃回長安也難免一死!”張先語氣悲涼,聽得副將心中一稟。
片刻後城牆熱鬧起來,搬運、加高、加固,但凡能夠用得上的招數統統使了出來。此時。城外騎兵的弓弩已經停了下來,張先手扶剁牆感受著戰前最後一絲寧靜。
一刻鐘後,徵北軍再次集結,並向城下移動。徐榮與率先趕到的3機步矢揮官協商後決定趁天徹底黑前攻打一次霸陵←一舉破成,以提前完成督軍府的作戰任務,為下一階段的兵韋安做好準備。
朦朧夜幕之中,黑甲步兵整齊列陣。無形而龐大的壓令守軍如遭重壓。幸好可見度較低,讓他們看不到徵北軍地弩兵風陣,否則恐怕抵抗之心都回消亡大半‖樣的。幸運也會變為不幸。沒看到弩兵風陣。也意味著守軍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徐榮將戰馬交給副官,手握刀盾站在步兵陣的前端。冷眼凝望霸陵,誓要做第一個殺上城牆之人!
“嗚”號聲一起,守軍立刻放下手邊工作向城外張望,可是等來地卻是五千名弩兵的齊聲怒吼:“大風!”
……
長安城內,車騎將軍府。李拿著霸陵告急軍報的手開始抖動起來,陰沉的臉色散發出恐怖氣息,令兩側落座地將校均感到背冒涼風。
李放下書信,緩慢合上眼睛,低聲問道:“都說說,如何擊退高勇小賊的進攻?”
眾將面面相覷全部選擇默不作聲〖是老油條了,能夠在李手下混到將校一級都不是傻子。徵北軍此次攻擊動靜巨大,雖然訊息不很準確,但僅從表面判斷也可得知先期投入的兵力不會少於五萬。雖然徵北軍的整體實力一直是一個謎,但出動十萬人應該不是難事。再考慮徵北軍一貫地行事作風,此次出兵必然已做好充足準備。抵擋?送死倒還差不多!想當年僅憑萬人便攻克了天下第一的虎牢關,如今已過去數年,實力不知增長到何等地步了!
“嗯?”李冷哼一聲,眼睛露出一絲縫隙。眾將只覺寒光襲體,冷不禁抖動一下。
最後還是李別站了出來為大家解圍,“叔父,高賊向來狡詐多端,尤擅聲東擊西出其不意。因未曾收到重書信,說明此次攻擊霸陵之軍必然是渡過渭水而來!可恨郭只知與叔父作對,妄自調動渭水守軍回長安,才導致渭水防線鬆懈給了高勇可乘之機。常言道內亂不除、外敵難擋。為今之計,高賊尚在其次,關鍵是如何消滅郭,讓長安城內的兵馬服從統一號令。若此,高賊之危可解。就算長安堅守不住,叔父還可以引兵保護皇上西去,漢中、西涼皆是休養生息之地!”
聽聞此言,一校尉道:“將軍,西涼韓、馬向來與我軍面和心不和,此番沒有趁機攻伐已是奇怪,難道還會允許我軍進入其地盤?一旦兩軍交手,又白白便宜了高賊西去漢中路途艱險,難保不被高賊追擊,到時前有艱險道路,後有追兵堵截,景況恐怕會非常不妙。”
李別嘿嘿一笑,“常理當是如此!”
李聽出其話裡有話,微微睜開眼睛問道:“非常理又當如何?”
李別道:“叔父,高賊搞出這麼大動靜攻打長安難道僅僅是為了皇上?依侄兒看,這不過是幌子,高賊真正想要地八成是漢中、西涼兩地!”
李聽出些門道,點頭道:“繼續說!”
李別得到鼓勵,當下侃侃而談:“高賊如今已控制幽州、幷州、河東郡,三醇馬產地已據其二。只剩西涼一地。試想,一旦大漢所有良馬產地皆被其掌握,藉以組建出強橫騎兵部隊,中原大地恐再無人是其對手!步卒抵抗騎兵。諸位都是軍旅出身,想必不會不知道誰地勝算更大吧!”
一句話,眾將陷入沉思。李別說地切中要害。一旦高勇將所有良馬產地掌握,南方諸候只能依靠步卒抵抗。如此一來,中原失守乃遲早之事,最後只能仰仗長江天塹阻敵!
李別見眾將已有數人明悟,遂繼續道:“取西涼控戰馬,而取漢中呢?漢中乃是進入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