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眼睛一眯,沉思片刻,猶豫道:“主公,詡認為,與其加快攻擊粘住敵人,反不如繼續減慢攻擊節奏,製造出我軍後方出現問題地假象,藉以迷惑丘力居、藤,令其出現判斷失誤。如此一來,雖然敵人不動卻要時刻警惕,我軍則可趁機休養恢復戰力,從而確立戰略層面上的以逸待勞!”
“好!還是文和想得周全,若全力進攻,反而可能逼迫丘力居狗急跳牆!下命令吧,不過斥候要多派,擴大搜尋範圍地同時,確保不放過任何一個烏桓部落,甚至一個烏桓人!前進中的李政在發現烏桓人的逃跑意圖後便等待著總攻擊的命令,然而接到的卻是延緩推進的命令。雖然大感疑惑,李政仍堅定不移地執行軍令‖時近衛龍騎師和第3龍騎師也得到延緩進攻的命令,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條附加命令:部隊延長搜尋線,決不放過一個烏桓人!
相對的,僅餘四個師的東路軍則好辦得多。一線鋪開,橫向推進,減速地同時仍然向烏桓施壓。
東路軍的最前沿。黃忠親自率領一隊斥候前出百餘里搜尋烏桓部落的蹤跡。儘管北風凜冽。卻無法動搖黃忠殺敵報國之心。每次飲茫茫草原,黃忠都會豪情頓生,往昔地鬱鬱寡歡終不得志蕩然無存,只事激昂滿胸,若非早已成家,估計也會喊出“烏桓未滅,何以為家”地豪言壯語。
黃忠細眯起眼藉助天黑前最後一絲光亮向前方望去,身後的斥候小隊分散開來全力搜尋。“派兩個人向西南探探。那裡似乎有微弱的光亮,很可能是烏桓部落!”“遵令!”兩名騎兵俯身馬背飛快離去。看到兵士訓練有素,黃忠充滿自信。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兵馬就是不同凡響,特別是將軍衛隊,當之無愧的百戰勁旅,不敢說以一敵十,以一對五卻是輕而易舉。譯從前在荊州混跡之時,簡直是天上地下“慣性的撫摸刀鞘‰起出徵前與兒子的徹夜長談,自豪的笑容悄然爬上臉頰。
黃忠之子黃義經過兩年理論課程兩年實習期滿終於在去年底正式從奉天軍大畢業,而其選擇地專業並非騎兵,也非步兵,而是普遍被人忽視的器械作戰系!為此。黃忠沒少規勸,怎奈兒子鐵了心鑽研,更與志趣相投的沮授之子沮鵠成了攻守同盟,一心一意的撲在器械作戰上,甚至不知怎麼的從主公那裡得到了特別許可。不但拜到劉曄門下。還能自由進出神秘的研究院!
出征前兩天,黃義才押運著威武將軍炮匆忙趕到薊縣。因此才有那夜長談。誰知,不但黃忠最後的努力付諸流水,反而被黃義描繪的威武將軍炮發威地場景深深吸引。若非軍中嚴令,黃忠只怕也要提前一睹高勇極力推崇的威武將軍炮的威力。還好,僅僅三日之後,黃忠終於親眼看到了威武將軍炮的神威,特別是一汾彈將烏桓族兵連人帶馬轟成渣之後,再也不為兒子的選擇惋惜,恰恰相反,伴隨著九門威武將軍地齊聲怒吼而大發感慨,聲稱自己已經老了……
“啟稟黃將軍,西南五十里外確有一個烏桓部落,不過,據偵察,部落內的烏桓人似乎正在收器物,看樣子打算連夜撤退!”
收回思緒,黃忠拍了拍馬頭,“立刻聯絡2龍騎師前來圍剿,24龍騎師從旁協助,絕不能放跑一個烏桓人!”
令下,短短半個時辰,烏桓部落內的族人仍在埋頭收家當的時候,一片黑雲已悄然覆蓋過來……火光、刀光,濃煙、鮮血,馬嘶、哀嚎,整個烏桓部落彷彿煮沸的開水,翻騰著、滾動著,直至人間蒸發。
面對此景,黃忠卻在想著另一件事,“或許義兒說得不錯,再過個十年八年,刀槍這等近戰兵器都將被淘汰,代之而起地正是仍被大部分人忽略地作戰器械〓武將軍、神武將軍,主公也許真如民間傳聞那般,乃是天神轉世啊!”
北方草原狼煙四起,而大漢朝的中原地域卻迎來了難得和平。兗州、豫州沒有了戰火地襲擾,連盜賊也難得的銷聲匿跡,生活似乎在一夜之間回到了五十年前。失散的親人一點點尋找聚集,逃難逃荒的百姓陸續返鄉,曾經千里無雞鳴的肥沃原野上又一次出現了勤勞的足跡,甚至連結各大城池的官道上,許久未曾出現的商隊再次急馳起來,帶來了青州海鹽,帶來了遼東布匹,帶來了冀州農具,也帶來了幽州新政!
雖然各大諸侯把持下的官府不消人口流失,但面對缺少各種物資的殘酷現實,也只能默許北方商隊攜帶流民離去。每每看著治下百姓十步一回頭的離鄉遠行,心繫百姓的官員無不悲痛落淚,可無力的他們除了默默祈禱別無他法,“走吧,或許北方真的是世外桃源,有房有地,吃飽穿暖。只是請不要忘記——你們的根始終在這裡!”
未雨綢繆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