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箭矢不斷,地面上大隊兵卒開出營門,從兩翼包抄。閻行第一時間便決定後撤,他不敢賭,也沒有本錢賭。也正因為謹小慎微。才讓他及其率領的千餘人逃脫了被包圍的下場。
傍晚時分出城,午夜時分趕回,敵營沒偷襲成功,反倒損兵折將,當二人於城下相遇對望時,難兄難弟地感覺充斥心
另一面,郭靳也不好過,看著交戰之地的一片狼藉。他亦感到後怕,還好平日訓練基本功紮實。否則一個疏忽便真有可能成為新軍成立以來第一個被人成功劫營的案例,到時候出現在軍校書本中,可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啊!
“速去將交戰情況通報郝昭、呂威璜二位將軍,軍營須在明早前修復,今晚交戰將士加餐一頓。養足了精神,明天一定要找回場子!”
七月十二日黎明,因心情煩亂。楊任比平日早起一個時辰。踱步走到帳外,抬起頭仰望逐漸變淺變藍的夜空,“主公此舉究竟是何意?兩頭下注?還是……唉。敵人於幾處谷口巡查甚嚴,一旦被發現蹤跡,這兩千條性命怕是都要留在這裡了!”
看到楊任靜立帳外,昌奇伸著懶腰走到其旁道:“將軍,早晨風冷,還是先回帳內歇息吧,這裡有屬下盯著就成。”
楊任沒理會他的話,反而問道:“昌奇啊,你覺得主公執意讓我等出兵長安究竟是何用意?此時的長安三輔集中了高勇不少於二十萬兵馬。真可謂龍潭虎穴。如此貿然出擊,楊某已能預見到將來荊棘遍生的道路。”
昌奇放下雙臂。神情肅然道:“將軍,屬下覺得主公此舉意在試探,告訴高勇、韓馬不要忽略漢中的作用,只要主公願意,隨時能夠扭轉二者之間這場戰事地結局!因此,無論勝敗,只要漢中軍能夠出現在長安城外,那麼高勇就絕不敢輕視漢中!”
楊任微微一笑,瞥一眼昌奇自信的目光,“這麼說你很看好此次出兵了?”
昌奇鄭重地點點頭:“當然,只要能夠避開高勇軍明卡暗哨直接殺到長安城外,想必高勇地神情一定會相當精彩!”
楊任轉過頭向西望去,“不要低估敵人,更不要高估自己。高勇能在十餘年間縱橫北方,靠的絕不會是虛無飄渺的氣運。至於避開敵人的斥候何其困難,當初在子午谷內埋伏時,不是沒看過敵軍的巡邏頻率,據查高勇軍中,無論步卒還是騎兵,每一千人就會五十騎地斥候隊伍,可怕啊!”
昌奇不以為然,卻仍保持著對主將的恭敬,“將軍放心,敵人斥候厲害,我軍斥候也不差,方圓二十里內盡在掌握之中!”“走吧,抓緊時間吃飯,爭取今日成功繞過鄂縣。”
昌奇拍拍手,呼喝著部曲埋鍋造飯去了。
段谷關外的高勇軍大營。身為漢中特使,張時臉上地從容淡定自望到這數萬人的軍營後蕩然無存,眼神開始閃爍,震撼於高勇軍的強大,也為此行地目的感到登。張魯千算萬算,還是沒能算準高勇的實力,僅憑藉軍營內駐紮的數萬兵馬,只要奪下幾處關隘,漢中軍絕無量抵抗。念及此出,張時曾經囂張無比的臉突然變化成謙卑、恭謹,使得保護他的騎兵吃驚不小。
“主公,張魯終於坐不住了!”賈詡微笑道,“派了一個毫無名氣的人做使節,不知該說他沒張心眼,還是說他沒有膽量!”
徐榮、孫仲對視一眼,一齊興起來。潘鳳道:“屬下看,張魯如此做法,肯定是心中有鬼,不敢讓益州劉焉知曉。派這種無名氣之人來談判,即便被劉焉知道,也能推到手下將領身上。”
“不錯,潘將軍言之有理!張魯九成九存了這樣的心思。”高勇收回視線,“既然張魯有如此誠意協商大事,高某也不好直接回拒,你們看看,誰有時間應付一下。”
幾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賈詡站了出來,“主公,還是讓詡去應付吧,順便探一探張魯的意思。詡到想弄清楚,張魯一邊出兵,一邊遣使密談,他究竟是要投靠主公,還是想要藉機勒索。”
高勇點點頭,剛要說些注意地事情,卻聽到帳外腳步聲起,“將軍,西征軍團飛鴿傳書!”
“快拿來!”高勇一聲驚呼,上次傳書稟報已經接近襄武,按照時間算來,西征軍團地鐮刀戰術應該成顧!
從小手指大小的竹筒內取出紙條後,高勇迫不及待地展開細閱,只一眼,精神大振!“好!好,好!泰安果然不負所托!”
幾將急忙詢問,高勇欣喜道:“高順將軍已率部成功奪取渭水上游的襄武、中陶、新興、鄣縣四城,並於昨日完全控制天水郡內的洛門塞,而第4龍騎師也已克首陽,西涼軍的後路已被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