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出生年月,籍貫!”連尉問道,檢查鐵片無誤後掏出一本小冊子翻找起來。
“草民張粟,光和元年七月生人,祖籍粟邑縣東鄉大河溝村。”
驗照無誤,連尉方才點頭道:“進去吧,入城後不許亂走,趕快找家客棧歇息。”
“是是,謝長官關懷。”說完這幾個人急忙鑽進城內。
“連尉,這幾人有很大嫌疑,就這麼放進去了?”旁邊一兵士道。
連尉嘿嘿冷笑,“誰說的?這叫放長線釣大魚,你立刻叫上幾個兄弟暗中監視。我得稟報營尉一聲,蒲坂津今夜恐怕不會太平了!”
時間悄然而逝,進入城內的幾人毫不知悉自己已被監視,他們按照原定計劃迅速接近碼頭,並準備引火的一勇務‰此同時,兩名傳訊兵分別離開駐地,一人向西,在關門前的一刻衝了出去;另一人向東,搭乘小船渡河趕往河東郡。
入夜,風起。明月也不得不被烏雲遮蔽。黑天后,蒲坂津的熱鬧仍舊維持了一個時辰才逐漸平靜下來。城牆上,守軍警惕的巡邏;碼頭上,負責值夜的兵士亦打起精神仔細巡視。一切似乎與往常一樣,可若是常年在此,便會發現其中的不同。碼頭上原本應該緊密挨著停靠的渡船在天黑前紛紛駛向對岸,留下地非破即壞。
噗,巡邏兵轉過另一片堆放木箱地域後,一簇火苗猛地燃燒起來,並在西風輔助下,與旁邊的枯枝、野草迅速連為一體,火勢大漲,轉瞬間吞噬掉附近三五個木箱!
“走水了!走水了!”事情果真按照預想那樣,當巡邏兵發現火勢時已經晚了,大火蔓延的速度非常之快,以致有人提著水桶過來時,半個碼頭都已經紅彤彤的一片。
幾個黑影相視一笑,正準備轉身到居民區繼續時,突聞附近傳來嗡地弦響,隨即腦袋一歪,呈現出三稜弩箭標準的穿透姿勢。七個人倒下六個,僅餘的一個雖然也想英勇就義,卻被弩箭穿透鎖骨,無力的癱坐地上。另一側的七個人也是同樣的命運,不過,其中活下來兩個人。
“將軍,城內火起,他們得手了!”
龐德聞言微微一笑,立即提刀鑽出樹林,“全部噤聲,摸近城牆後再開始進攻!”
兩千人分散開悄悄摸了上去,雖然不太適應步戰,可一想到城內僅有不到三百駐軍,西涼兵便感到膽氣充足,在他們認為,只要爬上城牆,敵人必然儡,奪城亦舉手之勞。城上守軍略顯慌亂,還有部分兵卒奔下城牆。看到這些,龐德的臉上笑意更濃。
城上,營尉靜靜的觀察城外,龐德地舉動早已被發現。可是一上來就是兩千人,倒是令營尉吃驚了一會。“兩千人攻打一座只有三百人駐守地小城,還真是看的起我們啊!”
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老何,我可是按照約定,見到碼頭火起便帶兵渡河過來了!”
“去你地,要是沒有上司調令,你敢派兵?”
“嘿嘿,想不到賊人真有膽子,敢攻打蒲坂津!”
“是啊,幸好你來了。不然,我還真沒信心守得住!看,最少兩千人……”
' '
第二章 鐮刀鋒利(7)
正在指揮攻打蒲坂津的龐德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雙目急向前方城池望去,城內火光幾乎映紅了大半夜空,其間還夾雜著各式呼喊,顯然這突如其來的大火達到了預期的目的。但是,龐德絲毫沒有感到高興,反而愈發陰沉起來。“究竟是哪裡出差池了呢?”
城牆上守軍仍舊顯得慌亂,不過,隨著西涼軍迅速接近,反擊的弩箭已經出現,且數量逐漸增大,顯示出守軍正在快速恢復鎮靜。此時龐德清楚,一但守軍從突襲的混亂中回覆,再憑藉城牆和弓弩,僅靠帶來的四千人發動強攻取勝的可能性將愈加渺茫。“必須一擊而勝!”龐德暗道,當下不再猶豫,只留下三百騎應急,其餘三千七百人全部投入戰場。他不相信憑藉數倍於敵的兵力還攻打不下一座小小的河津!
西涼軍與城牆的距離在迅速縮小,五百丈、四百丈、三百丈、二百丈……此刻,西涼軍已經能夠憑藉騎射將箭矢送上城牆。龐德也毫不吝惜,吹號明示部曲全力騎射,務必為步卒爭取時間。
與此同時,城上守軍的反擊也達到高峰,雖然沒能密集如雲,卻也有超過兩百的三矢弩箭展開齊射,箭矢於空中交錯,消耗著雙方有生量。不過,三稜弩箭畢竟脫胎於強秦的蒼狼箭,穿透力、殺傷力均屬一流,造成的傷亡也遠遠高於西涼箭矢,加之守軍身上的精鋼鎧甲,傷亡對比逐漸拉大。然而。饒是如此,龐德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