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薊縣已經是西幽州最大、最繁華的城池,進出城門的車輛、人流絡繹不絕,特別是城池附近的道路上,往來車輛幾乎排起長隊,大量物資運進運出,顯示出薊縣發達的工商業。舉目眺望,清晰可見幾座高大的煙囪,淡淡的黑煙從中冒出。不問可知,那裡便是薊縣有名的王氏鐵器坊及琉璃坊,其出產的農具、廚具聞名幽、冀二州,乃是許多酒肆、飯莊必備工具。此外,王氏鐵器坊也生產馬車專用螺栓配件,質量一流價格適中。如今已經合併了七八個小鐵匠作坊,用工達三百人,幾乎壟斷了薊縣周圍十數個城鎮的鐵器修繕行業。至於琉璃坊就更不用說了,與冀州甄福琉璃坊齊名,所產琉璃製品早已壟斷幽州、幷州,並正在逐步向司州、青州滲透。然而,因為經營理念不同,與重點關注底端客戶的甄福琉璃坊不同,王氏琉璃坊始終將目光放在中高階客戶群體。不過,兩家的營業額倒是相差不大。
看到高聳的煙囪,高勇微微搖頭,想起在冀州甄福琉璃坊的見聞,想起甄瑤緊跟形勢的步伐,不由得嘆息道:“在眼界上,王氏不如甄氏啊,如果不能利用好涼州這條商路,不出三年,王氏琉璃坊就要被甄氏家族超過了!”
“恭迎主公返薊!恭賀主公平定涼州!”管亥、太史慈、張遼、李政四將一齊躬身施禮。
“難得聚齊一次,很好。走,先返回駐地。你們在依次奏報。”高勇哈哈一笑,顯出心情愉悅。
“主公,吾等該稱呼您大將軍呢還是驃騎將軍?”剛剛年滿二十五歲的張遼笑嘻嘻的問道。
望著魁梧挺拔地張遼,高勇心中感慨萬分,當年的毛頭小子如今已是獨當一面的將軍了,青澀盡褪。只事一身殺伐果敢。也許論年齡比不上曹仁、夏侯等人,但是論領兵作戰,放眼天下,除了太史慈、趙雲等寥寥數人外,無人是其對手。這就是真刀真槍戰場歷練的好處,別人是望塵莫及的。
“臭小子,這兩個稱呼有區別嗎?告訴你,你姐夫雖然留在西涼處理軍務,一時難以管到你,可他卻把你交給了我。嘿嘿,只要出一丁點錯誤……”高勇笑得相當得瑟,搞得張遼一腦門的黑線。“不過。聽說你們幾個在七月與難樓餘部狠狠地打了幾仗,戰果如何?”
張遼撓了撓頭,聳起肩膀道:“戰果一般般了,不過是抓了三千多俘虜,斬了四千多烏桓族兵罷了!要說戰績,還得是子義,他差一點抓到難樓這個賊頭,雖說讓他逃了,卻也摟草打兔子〈劫了難樓老巢,毀了難樓的根基。”
高勇翻身下馬,與四人並肩行走,“此事我已得督軍府奏報,說子義端掉難樓老窩,不但活捉其妻妾,還將難樓辛苦積攢下來的錢財寶物一掃而空。不瞞你們,看到奏報後,我興奮了一夜。心裡那叫一個暢快!”
太史慈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主公繆贊,此戰乃是全軍將士奮勇殺敵之功,還要感謝李將軍、張將軍從旁協助。否則,緊靠慈一人無法將難樓主力調出。”
高勇滿意太史慈不貪功的態度,讚賞道:“說得好,戰爭勝負不是一個人可以決定的,乃是無數人聯合之力,配合才是取勝之道!當然。此戰冒險深入敵境。功勞絕對不小。放心,我已讓督軍府準備嘉獎令了。這一次你們留守幽州的部隊都有獎賞!對了,你家的小亨怎麼樣了?”
太史慈一聽提到兒子,頓時露出一副幸福模樣,“已經會叫爹、娘了!”
高勇見狀哈哈一笑:“不錯,比我家那幾個強了不少,琰兒信上說起你家的小亨爹爹、孃親的叫著羨慕的不得了。到是我那幾個,只有恆兒能叫出孃親。這不,四封家書,我就得立刻回來跟孩子溝通……”
聽到高勇訴苦,張遼、李政、管亥同時興出來。
高勇不理不睬,哼道:“你們幾個也好不到哪裡去,聽說管亥地兒子都一歲了才會叫娘,至於張遼……哼,還在孃胎裡呢!”
兩張大紅臉,只有李政拍拍胸慶幸道:“還是我好,孩子已經滿地跑了,哈哈!”
薊縣第六機步軍軍部位於薊縣城內西北角,除負責冀州北部防務外,還肩負著幽州西部的防務,雖然幽州草原已被全部收復,但北面還有鮮卑,西北還有匈奴以及烏桓殘部。因此,這支幽州、幷州境內唯一的機步軍就只能繼續堅守在此,與幽州東部地第七軍、幷州的第九軍組成一道數千里長的邊防線。
此刻,為了對抗蝗災,2、3和5三個機步師已經先後離開薊縣大營南下冀州,軍營內只剩第4機步師維持日常巡邏防務。至於第機步師還需要在等待一段時間,直至揚州警備隊足以承擔戰鬥任務後,才能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