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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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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體內的毒非一朝一夕而成,也非一種藥材所能成就。我猜測之前他身中李駿那一箭時就有人在他外敷的傷藥中動了手腳,只不過劑量輕微或者根本就不是毒藥,之後他落馬受傷,下毒之人逐漸將後續幾種珍稀藥材滲透到服用的藥物之中。幾種藥材相和相沖,製成劇毒。”

“他還有救嗎?”謝安的聲音冷靜得出奇。

“難說,只能說盡人事聽天命了。”

手中信紙握得近碎,雨聲漸收,謝安轉身入了房。榻上李英知眉目緊閉,額間隱隱一股濃黑的青氣縈繞,謝安輕輕地在他臉上撫過,笑了笑:“你看你,還不是要我來救你一回。”

靜靜地在房種坐著陪了他到了五更天,鐘鼓二樓的鼓聲遠遠穿透朦朧天色而來,謝安換上朝服,看看鏡中面白如鬼的自己,她取出胭脂黛粉遮去憔悴之色。上好妝容,她回頭看了一眼徘徊於生死之間的李英知,拿起他的兵符,振袖往宮中而去。

天明尚早,太極門前僅寥寥數人打著呵欠上朝,見了謝安剛想打個招呼卻見她面無表情徑直往宮內而去。

小皇帝此刻也正睡眼惺忪在內侍服侍之下穿戴衣冠,才戴上冠冕便聞下人通報謝安在殿外拜見。

雖然奇怪她為何此時前來,但好幾日沒見到她的李頎仍是欣喜萬分,也不管合不合規矩立即宣她入內。

謝安進了殿,環視左右:“你們先下去。”

周圍侍從面面相覷,但先帝在時謝安便常在大內行走,積威已久,短暫一愣之後竟然未得皇帝允許便紛紛退下。

李頎瞧出今日的謝安與平日大不相同,窺視著她的臉色怯生生湊上去:“姨娘怎麼了?”

“臣擔不起陛下這聲姨娘。”

李頎一驚,抬頭對上謝安雙眸一時竟是為其冷色所懾,半天眼中含淚:“頎兒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招惹姨娘生氣了?姨娘儘管罰頎兒,你這樣頎兒害怕……”

謝安打量著這個小小的孩童,誰能想到十歲不到的一個小人竟有殺人於無形的手段。當然她知道這背後一定有人給他出主意,但是東窗事發之後還能鎮定自若地在她面前演戲,這份心智可真是要勝出他老子許多。

於此謝安本該欣慰才是,她時常擔心動不動就掉眼淚的李頎會如先帝一樣軟弱無能,未曾想到這晶瑩剔透的眼淚全然是他迷惑世人的把戲。在這眼淚背後是和他爺爺同慶帝一樣的狠毒手段。她也不曾想到,他的這份手段第一個對付的竟是她!

謝安彎下腰來,輕輕颳去他面上的淚水:“陛下,是何時動了殺邵陽君的心思的?”

李頎看著她,慢慢的他眼中沒有了淚,他低下小小的腦袋,再抬頭時神色仍是怯怯的,話語卻是平靜而沒有波瀾:“姨姨心中只有李英知一人,我不殺他,姨姨早晚會為了他殺我!”

謝安望著這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他是謝心柳的孩子,即便身上有一半同慶帝的血脈,她仍想著他若是一個明君能坐穩這大秦江山也無妨。她做官到了這份上也算是位極人臣,權傾朝野,日後嫁娶生子也許那份不甘與野心也就淡了。

可她錯了,她忘記了一個人一旦坐上了龍椅,嚐到了皇權的滋味,就再也不會放手了。而自古以來威脅到皇權的人,哪一個是得善終的?

“陛下,你擔心李英知奪你皇位對嗎?”

這樣的謝安讓他畏懼,李頎忐忑地看著她,良久點了點頭。

“你錯了,想奪你皇位的人不是他。”

謝安淡淡一笑,伸手將他頭上冠冕取下,直起腰淡淡看他:“從今日起陛下龍體抱恙,靜修內宮吧。”

李頎瞬間睜大了眼睛,那個他叫了十年姨娘的人此刻全然陌生得宛如另外一個人,他想發怒,想叫人拿下這大逆不道的人。他也叫了,可無人應答,空曠的宮殿裡只有他與謝安兩人,而只謝安冷冷的一眼就叫他卸去了渾身力氣,小小的身子簌簌發抖。

謝安沒有再看他一眼,任他如何撕心裂肺的哭喊,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走出紫宸殿,她看了遠處的勾心鬥角,吩咐道:“就說陛下身體抱恙,將太后請過來照應。”她頓了一頓,“直到陛下痊癒。”

宮人看著兩旁佇列嚴整的執金吾,咽咽口水,領命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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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上朝,對於西京的百官來說著實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自同慶帝起,這一脈皇帝都似乎不是長壽的主,只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