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衍神色瞭然的點了點頭,這是熬了大半年的總算是熬過來了,雖說是這半年許多艱苦,但至少黃天不負。
“多謝兩位仗義相助。”喬衍是真心新歡感激的,畢竟喬楚戈這一條性命是他們給的,不論他們出於什麼緣由,但至少結果都是一樣的。
五味先生只是深深看了喬衍一眼:“百花谷是不留外人的,這半年是因為喬姑娘拔毒,如今既然已經解毒了,便趕緊離開吧。”
人家留著自己在此住了半年,原本便是不相關的人,到了如今既然是將話說道這份上了,也就沒有必要再多計較其他了。
“待到舍妹醒來,喬某立即帶她離開。”
“如此自然最好。”五味先生緩緩點頭,而後便是收拾了東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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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哪兒?”喬衍駕著馬車扭頭詢問著坐在車廂內淺眠的喬楚戈。
喬楚戈神色一愣,便是抬頭看向了喬衍,思量片刻之後卻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若去蜀州看看?”喬衍倒是無所謂的,如今是無事一身輕,那是想去做什麼就能夠去做什麼的生活。
喬楚戈點了點頭便是答應了,她大小便沒怎麼離開過都城,正好是趁著一段日子去看看去走走。
“聽聞往前住在咱這兒的那個大王爺,在都城時候瘋了。”
“怎麼好端端的瘋了?”
“誰知道呢,皇家的事情,誰人說得清楚?”
“也是,旁人說不清楚的,皇家那些人哪裡是我們這些人能夠計較的?”
喬楚戈叫喬衍扶著從馬車上下來,便是聽見了這般言辭,不禁是一愣,看向喬衍時候才想起來喬衍是同自己一到去的百花谷,想來喬衍也不見得清楚。
“容臻並非先帝子嗣,這事兒容啟早就知道了,這怕是容臻自己知道了接受不了。”喬衍緩聲說道,而後是將馬車交給了店小二,帶著喬楚戈便是往裡面走。
“兩位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兩間上房。”
那掌櫃便是看了兩人一眼,神色之間帶上了幾分考量。
“哥,許久未曾吃過糖葫蘆了。”喬楚戈眸子不曾去看掌櫃,卻是滴溜溜的看著門外正好扛著糖葫蘆走過的小販,笑眯眯的卡著喬衍,“我想吃了。”
喬衍哭笑不得的看著喬楚戈,最終滿是無奈的點頭:“好,給你買便是了。”
那掌櫃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自然也就知道了這兩人是兄妹關係,倒是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是對自己方才的無端猜測有所愧疚。
喬楚戈手裡拿著一串糖葫蘆,而後便是跟著店小二上了樓。
“聽聞上頭說是要進行土地變法,說是要重新分割耕田。”
“上頭髮了告示下來,說是今年怕是要旱了,說是改種其他的東西才好的,不然恐怕是要凶多吉少。”
“哎,咱們這陛下什麼都好,就是太勤政了。”
“聽聞是已經病了,這麼勤政怎麼可能不病的,說是到最後恐怕是油盡燈枯的。後宮的太醫都是束手無策……”
“都城裡頭有人在傳陛下已經駕崩了,這會兒正因為何人登機滿城風雨呢。”
這半年來,喬衍領著喬楚戈去了許多地方,聽了許多關於都城裡頭的事情。
喬衍神色微愣,抬眸看了一眼那邊看似淡定自若的坐在那裡的喬楚戈,給喬楚戈夾了菜色在碗裡:“不若回都城看看吧。”
喬楚戈神色一愣,而後終歸還是點了點頭:“出來了大半年了,也該回去看看了。”
“聽聞尺素許給了包銘,不過還是國殤,不方便成親才一直託著。”
“這樣也好,尺素也老大不小了,同包銘也算是情投意合。”喬楚戈緩緩點了點頭,對此結果也算是滿意的,“晴婷呢?”
“說是被調到了容啟身邊伺候。”
“在他身邊,也不至於被人欺負的,倒也是好的。”
再往都城去,這一路上的風言風語便是在沒有停歇過,喬楚戈終歸是坐不住了。
她原本想著,容啟該是長命百歲的,即便不是,也不該是才過去了一年便成了現下的模樣。
喬楚戈坐在馬車上心神不寧,喬衍帶著斗笠駕著馬車進了都城,都城之中如今是人人自危,宮裡頭偷偷摸摸流傳出來的訊息是愈發的不好。
現在的這位陛下,可沒有足以繼承皇位的子嗣,恐怕這奪位之爭不得安寧了。也不知道是那德高望重的九王爺,還是從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