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竟然是兩項僵持不分勝負。
容啟自從喬楚戈死後便再沒有去過關鳴閣,太醫說是喬楚笙腹中孩子到底還是虛弱,需要的是靜養。
“竟然是要靜養的,那這後宮的事情便交由臣妾來辦吧。”顧月蘅帶著蕭芸親自登門,誰也沒想到,這朝堂之上丞相同護國公是互不相讓,後宮之中顧月蘅同蕭芸竟然是同進同出一條戰線。
容啟抬眸看了顧月蘅一眼,微微帶著幾分好奇,是沒想到顧月蘅居然會來自薦。
“皇后娘娘曾經說過,她將這後宮託福與臣妾之手,臣妾自然不能辜負了皇后娘娘的一番心意。”顧月蘅沉聲說道,而後便是已經跪在了容啟的身前。
容啟抬眸斜了顧月蘅一眼,最終點了點頭:“月貴妃所言極是,既然喬貴妃身懷龍種有需靜養,這後宮瑣事還是交給月貴妃來辦理吧。”
“臣妾謝過陛下。”顧月蘅接過了容啟遞上的鳳印,垂眸看著,緩緩上揚了嘴角,最終抬頭看向了在哪兒高高坐著的容啟,“陛下可曾記得自己曾與皇后娘娘說過的那些話?”
“朕……自不會忘。”
顧月蘅緩緩點頭,仿若一副釋然神色:“有了這句話,黃泉路上想來她也算是安心了。”握緊了手中鳳印,顧月蘅便是領著蕭芸轉身離開。
容啟手中的書冊到底在蕭芸離開之後跌落在地,再也沒有力氣再拿著。
“陛下,當日中秋之日給九王爺傳話的人,找到了。”顧城橫挑起了簾子,從內室走出,緊隨其後的還有赫溪曲與容北易。
容啟頃刻之間便是恢復了往日的幹練模樣,回過頭看向顧城橫幾人,沉聲反問:“是何人?”
“是微臣府上的管家,吳忠賢。”
這事兒查了也得有兩三個月了,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這才不過是進了一趟內室的功夫就查到了?
“是方才蕭妃娘娘身邊的婢女偷偷從窗戶縫裡塞進來的。”赫溪曲將手中的字條遞到了容啟面前,字條上清清楚楚的寫著關於通風報信一事。
容啟微微抿緊了薄唇,冷這一雙眉眼看著上面的內容。
“還有什麼?”
“這恐怕就要去護國侯府看看了。”容北易沉聲道,且是已經準備動身了的模樣。
“恐怕這個時候,咱們的大王爺在就已經過去了。”顧城橫沉聲道。
這一趟自然是不敢再有任何的耽擱,是急急忙忙的便是起身離開,半點不敢有所怠慢。
護國侯府如今沒有了喬侯府的勢力,自然是今時不同往日,是愈發的門庭若市。
“吳忠賢呢?”容啟這會兒不過穿著一身便衣,回頭看了一眼同是便衣打扮的顧城橫。
“方才內人遣人傳話過來,說是已經從後門偷偷離開。”顧城橫緩聲答道,是順著容啟的目光一道看向了護國侯府的大門口的。
赫溪曲端著杯盞,上挑著眉眼看著那邊的熱鬧,便是低笑了一聲,笑吟吟說道:“這可真是夠熱鬧的,想來便是丞相府也熱鬧不成這般模樣。”
“如今誰人不知道,護國侯府支援的喬貴妃是宮裡頭唯一的以為懷著龍種的,誰不是在賭這一胎是男是女?若是龍子,依照這位喬貴妃的受寵程度,這太子之位必然是這位皇子的囊中之物。”
容啟聽著幾人之間的對話,是全然不放在心上的,只是牢牢看著那邊護國侯府的方向。
“準備過去吧。”
“就這麼過去?”容北易有些擔憂的看著容啟,終歸不放心的,這還不知道護國侯府裡頭是什麼樣子的情況呢,若是當真狗急跳牆了,未免也太危險了一些!
容啟卻是神色滿不在乎,也不管容北易所說,是直接站起身來轉身就走了的。
容北易見著這幾個人的這福樣子,到底還是無話可說,只好是輕哼了一聲,跟了上去。
“你是什麼人,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嘛?豈是你想來就能來的?”那門房趾高氣昂的看著不打聲招呼便準備往裡面去的容啟等人,那目中無人的模樣實在淋漓盡致。
容啟斜了一眼門房,而後便是直接揮手將人從自己的眼前推開,自顧自的便是繼續往前去。
“當今聖上駕臨還敢攔著,可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顧城橫看了一眼那方才攔著去路的人,冷哼了一聲之後,便是隨上了容啟的步子繼續往裡面去的。
赫溪曲笑臉吟吟的看著被嚇唬的已經傻在了哪裡,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的幾個人,套頭嘆惋似得說道:“一個個的可真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