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兵,即墨營(即墨),二是文登營(文登)。三是登州營(蓬萊),這三個營共有九衛十所共十二萬兵馬。而山東總兵劉澤清手底下也有一萬二千戰兵,要是按照這樣的數字來看。山東的兵力是非常強大的,別說剿滅區區萬餘的流寇了,甚至都能和滿清舉國之力打得旗鼓相當。可這畢竟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望而已,實際情況是劉澤清手裡能動用的兵力絕不會超過五千,而且有一部分還是老弱病殘。而盧之理所管轄的衛所兵能有六千就不錯了,要是真讓這些人去剿匪恐怕還沒開到曲阜人就得散了一大半。
又是閆洪豐,他又跳了出來對岳陽說道:“嶽大人,如今衛所軍士不堪一戰,劉總兵身負守城重任,而大人麾下卻有宣大雄師一萬餘人,正應該派出宣大軍出戰才是,怎麼卻派盧大人和劉大人出戰呢?”
“又是這個傢伙!”岳陽對於這個叫做閆洪豐的傢伙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這些日子以來這傢伙不但但處處和自己做對,現在連自己要調兵遣將還要出來唧唧歪歪,這無疑已經觸犯到了岳陽的底線。
岳陽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者閆洪豐:“閆大人,看來你頗識行伍之事啊?”
閆洪豐昂著頭道:“不敢說認識,但至少起碼的行軍調動之事還是知道的。”
看著閆洪豐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岳陽不怒反笑,眼中露出一道淡淡的殺意:“既然你自認也知道些行軍調動之事,那你應該知道大戰之時違抗軍令是何罪過嗎?”
如果是熟悉便知道如果岳陽露出這種笑容便是動了殺意的時候,可閆洪豐卻不是,此時的他自以為是朝廷派駐山東的按察御史,絕對沒有人敢動他,兀自冷笑道:“本官並非……”
沒等閆洪豐說完,已經怒不可仰的岳陽一拍書案厲聲喝道:“來人啊!”
“嘩啦啦……”隨著岳陽的聲音,門外立刻進來一排全副武裝的軍士,這些軍士身穿綠色軍裝外面套著一件防刺服,頭上帶著一頂鋼盔手持米尼式火銃,這些軍士很快就列在大堂前排列隊站定。
岳陽用充滿煞氣的眼神盯住閆洪豐緩緩說道:“閆洪豐身為按察御史,不但不思報國,卻在此大敵來臨之際阻撓軍務。屢次違抗本侯軍令,按照軍規當拖出去就地處斬以正軍規!”
“是!”
隨著岳陽的話音落下,兩名如狼似虎的軍士立刻大步上前將還沒反應過來的閆洪豐按倒在地,扒下了他的官帽便要將他拖出去。
看到閆洪豐被突然拿下,大堂內的官員們全都大驚失色,有腦子反映快的立刻就知道,眼前這位嶽侯爺這是要殺人立威了。
閆洪豐也反映過來,他立刻掙扎者大喊了起來:“什麼……岳陽你要幹什麼?本官身為朝廷按察使,你無權殺我!”
“無權殺你?”岳陽眼中蘊含著濃濃的殺意:“你也知道你是按察御史,可你卻屢屢阻撓本侯調兵前景。不讓本侯救援曲阜,你是何居心?”
“我……”閆洪豐一下便愣了,隨後才掙扎道:“我是看你胡亂調兵,是以才出言阻止的!”
聽到這裡,原本正想替閆洪豐出言求情的馬科和柯振楠也暗暗搖頭,即便是他們這兩個文官也知道,在大戰來臨之際那是天大地大主帥最大,而主帥調兵遣將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在一旁指手劃腳,要是碰上這種情況下身為主帥的岳陽是有權殺人的。這個閆洪豐原本只是想給岳陽上點眼藥。可他也太不會挑時候了,難道他真以為岳陽這個一軍主帥只是擺設嗎?
果然,岳陽聽到這裡後被氣樂了,他站了起來厲聲喝道:“好……好……好啊!感情你這個小小的按察御史不但可以風聞奏事。現在更加上一條可以凌駕於本侯之上指揮大軍作戰了!那好,本侯今天就砍了你的腦袋,我倒要看看,朝中會有誰會為你說話!來人。將他拖出去砍啦!”
“是!”
兩名如狼似虎的親衛不顧閆洪豐的掙扎,將他拖出了大堂。直到這時閆洪豐這才知道,岳陽不是嚇唬他。而是要真的要砍他的腦袋。此時的他嚇得眼淚鼻涕都出來,整個人拼命的掙扎,嘴裡也開始拼命的求饒:“嶽侯爺……嶽大人,下官錯了,你饒了下官吧……下官錯了啊……”
到了這個時候,柯振楠就不得不站了出來,要是他眼睜睜的看著閆洪豐被岳陽砍了腦袋,將來朝廷追究下來或許不敢將岳陽這個手握重兵的侯爺怎麼樣,但他這個布政使絕對是脫不了干係的,至少一頂見死不救的帽子肯定是逃不掉的,無奈的他只好站了出來對岳陽拱手道。
“嶽大人,閆洪豐擅自出言阻止您行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