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們不觸犯大明律法,我等官府只需靜靜看著就好。”
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柯振楠心中那叫一個痛快。騎士柯振楠不爽岳陽已經多日,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強勢了,在來濟南第一天的接風宴上就給全體官員來了個下馬威,並且還當場信誓旦旦的說要進行新政,你以為你是誰?張居正夠牛吧,一個人建立了一條鞭法,可後來怎麼樣,死後還不是依舊被人挖出來鞭屍,觸犯眾怒的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哦……柯大人是這樣的看法啊。”岳陽在柯振楠稱呼他為巡撫的時候眼神就亮了一下,只是隨後又變得平淡起來,他轉頭對馬科道:“馬大人也是和柯大人一個意思嗎?”
馬科站了起來對岳陽施了一禮恭敬的說道:“巡撫大人見諒,下官以為柯大人的話還是有點道理的。下官也知道您的原意也是為了朝廷,只是這天下有些事情不是咱們想怎樣就怎樣的,凡事欲速則不達,這徵收商稅、攤丁入畝和官紳一體當差一體納糧實在是太過聳人聽聞,即便要實行新政也要一步一步做,否則我大明江山危矣。”
馬科的話雖然乍聽起來很是溫和,但其實卻是和柯振楠一唱一和,話裡的意思都是一樣,讓岳陽取消新政取消徵收商稅。
當岳陽聽到這裡時,原本平靜的眼神閃過一絲歷芒,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奇異的笑容。
“這麼說柯大人和馬大人是不贊成本侯實行新政徵收商稅囉?”
“這個……”柯振楠猶豫了一下說道:“巡撫大人,這徵收商稅實在是茲事體大,應該從長計議啊。”
“嗯,柯大人和馬大人的意思本侯知道了。”岳陽點了點頭:“柯大人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只要能保住自己的烏紗帽就好,朝廷有沒有銀子大明江山是否穩固和爾等沒有關係,是這樣嗎?”
岳陽的話實在是刺耳之極,可以說是已經撕破臉皮在罵人了。
“你……”柯振楠被氣得不清,既然岳陽率先開罵,他也沒有必要再帶著那虛偽的面具了,他也豁的站了起來看著岳陽大聲道:“嶽巡撫的話下關不敢苟同,我大明立國兩百餘年,靠的就是我等文人士子孜孜不倦如履薄冰的努力,否則怎會有大明兩百餘年的安定。而巡撫大人一到山東就嚷著要搞新政。可新政是豈是那麼好搞的?士紳歷來是大明治國之根基,若是動搖了這根基則大明江山隨時有覆滅之危險,難道您就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嗎?”
看著款款而談的柯振楠,不少官員臉上浮出了興奮之色,若不是估計岳陽和站在周圍的那些虎視眈眈的親兵,他們幾乎要站起來叫好了。
“哈哈……哈哈哈……”
岳陽不但沒有發怒,反而大笑起來。
“我實在沒想到還有人能無恥到這個地步,什麼士紳乃一國之根基,我實在想不明白,那些士紳為咱們大明做了什麼了?當朝廷沒有銀子賑濟災民。當九邊將士因為缺衣少糧而忍飢挨餓時這些士紳做了些什麼?當流寇入侵之時山東計程車紳做了什麼?崇禎八年流寇入侵山東之時,我們那些號稱大明根基計程車紳們又做了什麼?他們除了關起門來躲在家裡摟著小妾和丫鬟瑟瑟發抖之外他們還做了些什麼?難道他們能做的就只是一個個吃得腦滿腸肥嗎?如果我大明士紳就是這副德行,那本侯寧願不要這些根基了!”
聽著岳陽的笑聲和肆無忌憚的話語,柯振楠、馬科和一些官員鐵青著臉不做聲,他們很想狠狠的反駁岳陽一頓,可話到嘴邊卻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出什麼理由來反駁岳陽。最後馬科紅著臉反駁道:“巡撫大人此言荒謬之至,縱觀歷朝歷代,士紳歷來就是朝廷根基,如何到了你嘴裡就成了累贅了?”
岳陽嗤笑一聲:“或許在開朝時是根基。但到了此時這些根基就變成一群只會附在百姓身上吸食血肉的碩鼠了吧。”
“你……”
面對岳陽的嘲笑,馬科和柯振楠此時能做的只能是忿恨的目光。
正在這時,衙門外隱隱傳來一陣喧鬧聲。
“擅收商稅天理不容!”
“徵收商稅,乃為奪民之財。此舉天怒人怨,大明暗無天日,齊魯之地將破壞凋零”
“與民爭利乃禍國殃民之舉!”
雖然巡撫衙門可以稱得上是院深牆高,可還是不能阻止外面的聲音傳進來。
聽著外面的喊罵聲。大堂裡的官員們神情各異,有奇怪的有不屑的也有竊喜的,各種眾生之態不一而足。
岳陽站了起來向外走去。邊走便嘆息道:“看來外面很熱鬧啊,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