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
是的……這種感覺就像他尚未登基剛入宮時的感覺那樣。那時他的哥哥朱由校病危,尚是信王的他被緊急召入宮,他呆在養心殿附近的房間裡,只能無力的等待著命運的宣判。那種感覺已經過去了十年,他以為自己已經忘掉了,可今天卻又重新浮現在他的心頭,這種感覺讓他有些發狂,他很想站起來大聲喚來殿前武士將這名膽大包天的賊子拖到菜市口立刻問斬,可話臨到嘴邊卻又硬生生的被他嚥了回去,因為他不敢承受由此而引發的後果。
其實不止是崇禎,就連大殿上的大臣們此刻的心情也是一樣的。大明立國兩百多年,敢在金鑾寶殿上當堂威脅皇帝和文武百官的湯護是第一個,按照那些百官的尿性此時他們要做的應該是立刻撲上前去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打倒並踏上一萬隻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如此方解他們心頭之恨。
但這畢竟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望而已,因為剛才這位可恨的傢伙已經說了,今天誰要是敢動他,那麼從即日起山西將停止向朝廷繳納一切賦稅,而且他們還不知道那位如今尚遠在遼東的忠勇侯岳陽要是知道他們若是擅自處死了他派駐在京城的人後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到時候若是這位忠勇侯狂性大發之下派人在他們家門前潑油漆潑糞甚至是給他們抽冷刀子怎麼辦,他們都是文明人。可不能和那些粗鄙的武夫一樣動粗,老祖宗也教導過咱們君子不吃眼前虧嘛,咱還是不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的好。
湯護直起了身子,先是用鄙夷的目光看了看旁邊的朱純臣又看了看滿朝皆沉默的文武百官,這才對崇禎道:“皇上,若無事微臣就先下去了!”
說完,湯護不待朱由檢說話便轉身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