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靜賢看到這裡不禁大怒:“馬上告訴這群笨蛋,要是下一輪還打不中老子就把所有的炮長掛到桅杆上曬成鹹魚!”
經過了兩輪炮擊,雙方的距離已經縮短到了兩百多米,這個距離已經進入了鄭家船隊火炮的射擊範圍,但鄭芝豹並沒有下令開炮,因為他知道這只是己方火力的最大涉及範圍,真開炮的話即便擊中了敵方也不會給對方造成太大的損失,因此他憋著一股氣要在第一輪的炮擊中便給予地方沉重的打擊,打掉對方計程車氣。
“所有人準備,鏈彈準備!”
鄭家的船隊上也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喝聲,炮手們紛紛將鏈彈裝填進了炮膛,而此時雙方的距離也越來越近,已經達到了兩百米的炮擊範圍。
“放!”
隨著各艦頭目的大喊,一枚枚鏈彈也先後衝出了炮膛在空中打著轉向側面的明軍水師衝去。
所謂鏈彈就是將兩枚炮彈串聯在一起,發射後一顆炮彈會拖著另一顆炮彈離心甩動飛出去,因此會在風帆上扯出一個大洞,或者把索具撕壞,運氣好,甚至能扯斷桅杆癱瘓敵艦,是近戰時的一種利器。
幾乎在鄭家船隊開火的同時,重新裝填完畢的威海衛水師也開了火,一枚枚碩大的彈丸帶著呼嘯聲朝鄭家船隊打去。
“砰砰砰……”
這一輪炮擊由於拉近了距離,命中率比起上一輪炮擊要高了不少,一共有兩枚彈丸分別擊中了鄭家的船隻,其中一枚彈丸擊中了一艘蒼海戰船上層甲板,重大三十二磅的鐵丸擊將甲板打了個大洞。無數的木屑四處紛飛,打到了周圍好幾名水手的身上,這幾名水手慘叫著倒在了甲板上痛得滿地打滾並哀嚎起來。
“砰啦……”
看到己方的炮擊又擊中了鄭家的船隊,郭靜賢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前面傳來一聲巨響,一枚鏈彈纏繞住了位於他右側的一艘四級戰艦的一根桅杆,不過幸運的是由於距離太遠,這枚鏈彈擊中桅杆後其動能也已經耗盡,這枚鏈彈在繞住了桅杆兩圈後並沒有對桅杆造成太大的破壞。
看到這樣的情形郭靜賢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要是這根桅杆被打斷那艘四級戰艦估計就得立馬停下來,只能漂浮在海上成為一具一動不動的靶子。
“這個龜兒子竟然用上了鏈彈。咱們也不能客氣!”郭靜賢大聲喝道:“命令各船換散彈!”
“是!”
隨著命令的下達,各船紛紛開始給火炮裝上了散彈。一個個火藥包被裝進了炮膛後,一個個裝滿了鐵丸的薄皮鐵桶也被塞進了炮膛,隨著一聲令下數百門火炮相繼開火,薄皮鐵桶被射出了炮膛隨後在空中相繼解體,無數兩指大小的鐵丸猶如天女散花一般朝著鄭家船隊拋射過去。
“撲哧……撲哧……”
“啊……啊……”
散彈最主要的作用就是殺傷敵方的作戰人員,這點無論是在陸戰還是海戰都是一樣的。得益於先進的火炮的關係,威海衛水師所使用的火炮無論是射程還是重量以及精度比起鄭家水師使用的火炮都是強得太多,因此當成千上萬枚鐵丸從天而降後鄭家船隊那些還在甲板上作戰的水手們便倒了大黴。
“啪啪啪……”
隨著從天而降的彈雨落下。無數還在船上忙碌的水手們被冰雹般落下的鐵丸砸得頭破血流,無數水手慘呼著倒在了地上,不少水手被大小不一的鐵丸擊中後當場死亡,但更多的則是受了重傷後倒在地上不住發出淒厲的慘呼聲。正在福船上指揮戰鬥的鄭芝龍也不能倖免。身為船隊的最高指揮官,鄭芝豹所在的指揮位置被工匠特地用厚木板圍了起來用以攔住流失箭弩,但那些在空曠的甲板上忙碌的水手們可就沒那麼好運了,在第一輪的散彈襲擊中鄭家的船隊就至少有上百名水手被彈丸擊中。就連鄭芝豹所在的福船上也有十多名水手被散彈打得頭破血流,他們或是倒在甲板上一聲不吭的死去或是在甲板上痛得不住的打滾嚎叫,鮮紅的血液流淌出來將甲板染紅了一片。
一名滿臉是血的頭目跑到鄭芝豹身邊大聲說道:“二當家。咱們也換散彈吧,讓他們也嚐嚐散彈的厲害!”
“不……咱們繼續用鏈彈,一定給他們點眼色瞧瞧!”鄭芝豹沒有答應這名頭目的建議,而是指著一艘被擁簇在中間的一艘龐大的戰艦道:“你看到那艘大船沒有,它就是這支艦隊的旗艦。命令所有兄弟,見炮火對準那艘船開火,只要能把這艘旗艦被打掉,咱們就贏了!”
“二當家!”
這名頭目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鄭芝豹用嚴厲的語氣給喝道:“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