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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跟溫體仁很不對付,不過楊嗣昌還是咬牙站了出來說道:“啟稟皇上,既然岳陽並無確切的反義,朝廷也不能胡亂宣佈其為叛逆。因此臣以為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從長計議,那就是說不能拿他怎麼樣囉?”
崇禎剛要發火,一直站在後面不做聲的戶部尚書侯恂也站了出來對崇禎報告道:“啟稟皇上,臣有話要說。”
“講!”崇禎的聲音就象從牙縫裡擠出來似地。
“皇上。如今各地秋糧已然押解進京,但臣算過了,如今尚缺白銀七十萬兩、糧草一百二十萬擔。請皇上明鑑。”
“怎麼會差那麼多,這兩年朝廷的糧食和銀子不是還夠應付開支的嗎?”一聽到這裡,崇禎就感到腦袋又大了起來。
“年初那是因為這兩年有了山西北路繳納的糧食和銀子,朝廷這才勉強夠開支,可如今岳陽已經明確表態,說今年的秋糧他不交了,所以咱們又開始缺糧食和銀子了。”侯恂的話很直接,意思也很明確,原本你要是不鬧騰的話人家還好好的繳納糧食和賦稅,現在你這麼一鬧別說銀子了,連毛都沒有一根,你這不是沒事找事麼?
“銀子銀子……又是銀子,”崇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對著侯恂吼了起來,“侯愛卿,你這個戶部尚書是怎麼當的?天天喊著不夠開支,難道就不會省點嗎?”
“當然可以省!”侯恂現在的火氣也不小,他直視著崇禎的眼睛理直氣壯的回答道:“陛下也說了,臣只是一名戶部尚書,臣變不出銀子來,您若是讓臣省銀子也可以,那臣就把遼餉給停了,如此則沒有任何問題!”
如今大明朝要說最難當的官絕對是戶部尚書莫屬,到了崇禎登基之後,偌大的大明朝一年的賦稅不過四百萬兩白銀,可每年朝廷的開支就需要五百多萬兩,作為一名戶部尚書,每天要做的工作就是拆東牆補西牆,侯恂早已經心力憔悴,如果說此刻崇禎開口說讓他滾蛋回老家,這老傢伙肯定回非常愉快的摘下烏紗帽立刻走人,所以在和崇禎說話的時候,這老傢伙向來都是毫不畏懼的。
“你……”
崇禎咬著牙瞪著侯恂,一時間恨不得將這個老傢伙趕出暖香閣。停了遼餉,停了遼餉後那遼東十多萬將士不得立馬罷工啊,停了遼餉那關外的數十萬建奴你來抵擋啊?
此事的崇禎很生氣,他們說來說去問題又繞了一個圈回到了起點,起因很簡單,因為他們的皇帝要動一個叫岳陽的傢伙,如今那傢伙生了氣,決定不向朝廷繳納賦稅,由於人家要罷稅,所以朝廷沒銀子了。而朝廷沒銀子就不能發兵征討這個傢伙,不能征討這個傢伙朝廷的賦稅少了一大截,這樣問題就來了,如何才能讓岳陽乖乖的繳納賦稅呢?
崇禎悲哀的發現,貴為皇帝的自己竟然如此的無能,那個小小的參將在把自己派去的大臣和太監都割掉了耳朵後趕出山西后,自己竟然絲毫拿他沒辦法,
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崇禎閉上了眼睛,心中掠過一絲悲哀,“朕難道真的要向那個混蛋低頭嗎?”
最後,他微微睜開眼睛輕聲問道:“那麼諸卿以為如何處置岳陽之事啊?”
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當崇禎這句話一出後,大家都知道這位向來倔強的皇帝準備妥協了。
侯恂不發一言,默默的退回到了人群當中。楊嗣昌看了看溫體仁,發現這個老傢伙又站在原地開始閉目養神起來,無奈之下他只好站了出來對崇禎躬身道:“皇上,依臣淺見,岳陽所惱者無非就是嫌皇上賞的薄了,加之陳新甲和高起潛二人做事太過急躁欠妥,這才激起了他的不滿之心,咱們索性就封他一個大點的官職,如此一來他也就安心了。”
話說到這裡,楊嗣昌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自己剛給崇禎出主意舉薦一個人去處理岳陽,但時隔才一個月,自己竟然又建議皇帝給那個人加官進爵,自己把自己的臉抽得啪啪響。
崇禎的臉上湧起一股譏諷之意,似笑非笑的問道:“那依楊愛卿之見,應該封他何職呢?”
好吧,既然已經決定了不要臉,那就將不要臉進行到底吧,楊嗣昌深吸了口氣,“臣以為,不如封那岳陽為山西總兵,加封其為龍虎將軍!”
當楊嗣昌這句話說出口時,他彷彿看到了周圍的人射來的鄙夷的目光,但是他也豁出去了,不就是臉皮麼,自打當官的那天起,他就不打算要這玩意了。
說完之後,楊嗣昌低下了頭不敢看崇禎一眼。良久彷彿才從天際裡飄來了一句話:“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