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子哽咽著搖頭道:“確實沒有了,奴才聽說那些明軍將我滿人無論男女老少全都聚集起來分成兩路。一路運往山西另一路則透過海陸運往山東、江浙、廣東等地,任何不去的人全都被處斬,百姓們是敢怒不敢言啊!”
“噗……”
探子的話音剛落,多爾袞立刻就噴出了一口紅黑色的鮮血。整個人向後仰天倒下。
“皇上……皇上……您怎麼了……您可別嚇奴才啊……”
“快來人啊……外面那幫奴才都死絕了嗎?快傳太醫……”
就在多爾袞眼前一黑的時候,他的耳邊彷彿隱隱聽到一陣忙亂的腳步聲和值班太監那驚慌的喊聲。
當多爾袞醒來的時候,他看到的是幾名宮女正在自己床邊不停的忙碌,他的正妃博爾濟吉特氏正坐在床邊替他擦著額頭上的汗。
多爾袞輕聲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朕昏迷多久了?”
博爾濟吉特氏看到多爾袞醒來後臉色一喜:“皇上您醒了,臣妾馬上去傳太醫過來過來給您把脈。”說完她就要起身,卻被多爾袞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多爾袞焦急的說道:“傳太醫的事情不急。你先回答朕剛才的問題。”
聽了多爾袞的話,博爾濟吉特氏的眼淚立刻就掉下來了,有心想埋怨幾句但看到丈夫那焦急的神情她還是如實說道:“您昏迷的時間並不是太長,才幾個時辰而已,如今正是食時(早上吃早餐的時間)。”
“那昨夜報信的那個探子呢?”
“皇上沒有發話臣妾不敢擅自做主,便讓總管太監將他囚禁了起來,沒有和外人接觸!”
“這就好。”聽到這裡多爾袞長舒了口氣,這才喃喃的說道:“時間還不算太晚,你馬上傳朕旨意,著十五弟和眾王公大臣進宮見朕。”
博爾濟吉特氏猶豫了一下道:“皇上,可您的身體……”
多爾袞不耐煩的一擺手:“管不了那麼多了,馬上讓他們過來!”
“好吧!”
和多爾袞做了多年夫妻的博爾濟吉特氏很明白丈夫的脾氣,她只得無奈的站了起來出去叫人了,很快多鐸和一干大臣全都走了進來。
一眾大臣進來後看到躺在床上的多爾袞全都大吃了一驚,多爾袞今年才二十八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平日裡眾大臣看到他也重視一副精力旺盛的樣子,可現如今的多爾袞臉頰凹陷面色蠟黃,看上去就像個大病中的病人。
多鐸首先就衝了過來跪在多爾袞的床前大聲道:“皇上。您怎麼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您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眾人也都看著多爾袞,眼中露出吃驚的神情。由於昨天夜裡的事情在博爾濟吉特氏的嚴令下並沒有傳開,是以眾人只知道多爾袞病了,卻並不知道他病得如何以及為何發病,現在看懂啊多爾袞的樣子所有人的心裡都大吃了一驚。
只是眾人雖然吃驚,但不少人心思卻各不一樣。象多鐸這樣心向多爾袞的親人和大臣自然是焦急得不行,可想豪格、鰲拜這樣原本就心存異心的人卻是暗自欣喜。
“皇上,到底出了什麼事,臣弟才一夜沒見到您啊。怎麼就成這樣了?”多鐸的話語中帶著一股憂心和怒氣。
多爾袞苦笑一聲:“十五弟,你還是這麼心急。罷了罷了,朕就告訴你們吧。”
躺在床上的多爾袞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眾人,眾人聽後也全都呆若木雞,所有人都想不到明軍竟然會使出這樣的絕戶計來,他們這是在刨滿人的根啊!
看著全都驚呆的眾人,多爾袞苦笑道:“事情已然發生,諸位還是想想如何應付吧。”
眾人沒有說話,良久豪格才喃喃道:“他們怎麼能這樣。那些明狗怎敢這樣!”
眾人沒有人接過豪格的話茬,多鐸甚至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傢伙不知是真的裝傻還是假裝不知道,這種事大清歷年來做得還少嗎?這些年來他們滿人不知從關內擄掠了多少漢人出關,至少也有數十萬了吧。現在人家明軍不過是將他們使用過的招數如實的施展過來而已。
過了一會,已經頭髮花白的代善一邊沉吟一邊說道:“皇上,明軍這一招不可謂不歹毒,如今盛京城內尚有不少八旗兵丁的家人在城外。若是讓他們知道盛京周圍已經被明軍掃蕩了一遍家人也全被捉走,恐怕軍心立刻就會動搖啊。因此這件事必須誰也不許說出去,誰敢洩露半句立刻誅九族!”
說到這裡。一股殺氣在屋子裡不停的迴盪,眾人心中無不凜然全都連連點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