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臉色隱隱發青跡象的岳陽,一旁的順寶趕緊連踢代打的將一群二愣子都趕進了院子裡。
看到這群傢伙進了院子。岳陽揉了揉已經有些抽筋的臉頰,靠在了門旁喘了口氣,對一旁的順寶招了招手:“你趕緊的給我倒杯水來,少爺的嗓子都快冒煙了!他孃的,今天這罪可是受大發了!”
順寶見狀趕緊跑到後面的門房裡拿出了一個茶壺,不等順寶倒茶,岳陽就搶過了茶壺對著壺嘴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大口,清涼的茶水終於讓岳陽幾乎要開裂的喉嚨好受了不許多。
“啊……”岳陽舒服的呻吟了一聲,他正想說話,一旁的順寶又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道:“少爺。前面來了兩頂轎子,好像分別是八人藍呢大轎和四抬綠呢大轎呢。”
“嗯,還有這事?”一聽到這裡,岳陽心中就是微微已經,在這年頭,轎子是不少人外出使用的交通工具,但是對於轎子的使用封建統治者還是有著嚴格的規定的。
八抬大轎意思就是指八個人抬的轎子,除了新娘子乘坐的花轎之外,在地方上只有一省督撫級別的官員出行才能享受八人抬的轎子。這個規矩是不能隨便逾越的。
現在岳陽一聽到竟然有八抬轎子到來,他的心中不由得吃了一驚趕緊看了過去。當岳陽望過去後,立刻就看到一個為首的一臺綠呢轎子落地,一名身穿藍色便服的官員走下了轎子。
“嘶……這老頭怎麼來了!”看到來人。岳陽不禁嚇了一大跳!
吃了一驚的岳陽趕緊一路小跑趕了過去走到來人跟躬身一拜帶著驚奇的語氣問道:“許大人,您怎麼來了?”
“哈哈……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老夫特地帶了一個朋友過來討杯喜酒喝,正宏你不會介意吧!”一股不大但卻帶著一股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來人正是從太原遠道而來的巡撫許鼎臣。
面對這位省長兼省委書記的到來,岳陽除了驚訝之外心中也不禁有些小小的緊張。
“哥記得沒有邀請這位大佬來啊,他怎麼就跑來了呢?難道是哥剛送了他兩萬兩銀子。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特地過來表示一番?”
看到岳陽臉上驚訝的神情,許鼎臣笑了笑又說道:“正宏你別緊張,老夫說過,今日純粹是為了討杯喜酒而來的,沒有別的意思,你只需將老夫當成一普通的客人即可。”
“信你才怪呢。”岳陽心中嘀咕了一聲,一個跟你沒有多大交情的一省巡撫突然跑來參加自己這個六品芝麻官的婚禮,並信誓旦旦的說只是來喝杯喜酒的,這樣的事情但凡智商正常的人都不會相信啊。
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既然長官這樣說了,他也只好強迫自己相信了。
許鼎臣看了看岳陽,他也知道自己這番話可信度實在太低,暗暗苦笑一聲,對岳陽繼續道:“還有,今天老夫還為你介紹一位貴客。他就是新任的山西鎮守中宮魏同和魏公公,正宏你還不趕緊見過魏公公?”
許鼎臣話落下後,岳陽轉身一看,這才發現在不遠處站著以為身穿藍色繡著山水長袍,面白無鬚的中年人正含笑看著自己。
“鎮守中宮太監?”岳陽心中咯噔了一聲,趕緊上前一步對魏同和拱手道:“下官應州府操守岳陽見過魏公公,祝魏公公福泰安康!”
魏同和打量了岳陽一眼後,用太監特有的公鴨嗓笑道:“嘎嘎……免了免了,咱家在來之前一直就在想,究竟是怎樣一位勇武之士,竟能以五百團練打破上萬賊寇,孰料今日一見竟然是如此年輕,這可是讓咱家又驚又喜啊,咱們大明啥時候出了這麼一位少年英傑了!”
“咦……這哥死太監倒是挺會說話的。”
聽了魏同和的話,岳陽不禁微微一怔。在他的印象,太監這個名詞一直都是和貪婪狡詐陰險毒辣這些貶義詞聯絡在一起的,除了皇帝之外,他們和旁人說話也向來都是鼻孔朝天,沒想到對他這個小小的操守官也如此客氣。
不過岳陽很快就反映過來,看來自己是被往日的電視劇和書本給誤導了,如果太監們全都是這種智商的話他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要被砍光了。
雖然心中在一瞬間轉了好幾圈,但岳陽還是趕緊笑道:“魏公公太客氣了,下官不過是僥倖打了一場勝仗而已,蒙許大人不棄將守城重任交予下官,這才有了下官之今日。否則魏公公哪裡會知道應州府還有下官這麼一號人物啊!”
“嘎嘎嘎……嶽大人太謙虛了!”聽了岳陽的話,一旁的許鼎臣聽得心中很是舒服,就連魏同和也有些意外的多看了岳陽一眼。原本以為象岳陽這樣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