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藉貨輪卻正在從美英控制的東南亞和美國本土將報廢的鋼材、石油、橡膠等重要物資運往日本本土支援其對我國的侵略戰爭,我們的潛艇在公海上眼睜睜看著這些插著星條旗和米字旗的輪船在眼皮下駛向日本卻不能將其擊沉,另外蘇聯方面也透過庫頁島向日本出售大批的軍用物資,少帥,我們怎麼應付?”
“哼!這些西方列強心裡明白的很,中日之戰最後的獲勝者將成為世界遠東唯一的大國和軍事霸主,一個過於強大的中國或者日本對他們來說都是不利的。目前中日戰爭表面上日軍攻佔我國國都和最富庶的京滬地帶穩佔上風,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日軍的這種戰略優勢是短暫的,勝利最終還是屬於我們。所以他們暗中支以日本抗衡中國,妄想使遠東中日兩國永遠處於對峙和互相牽制的局面中。”張學良冷冷一哼,“這些蛇鼠兩端的西方列強欠我們的債以後都是要討回來的!目前,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迅速擊敗日本!”
秦郵路,一輛“東北虎”在交戰區域的殘磚瓦礫間慢吞吞而又勢不可擋地行駛著,一邊不慌不忙一炮又一炮地將道路兩邊的日軍據點給轟上天,簇擁在坦克後面的東北軍步兵們小心翼翼地以坦克為掩護向日軍陣地開火射擊突進。山下奉文是個聰明人,當缺乏耐性的龍雲峰眼睛眨都不眨又槍殺了第二批一千個日本人時候他立刻明智地下令將手中的“人質”全部和東北軍交換。高郵的戰局又開始倒向了中國軍隊。
“轟隆。。。”行進中的“東北虎”猛然壓裂地面上的水泥板陷入了日軍挖掘的陷阱裡。簇擁在坦克周圍的一個排東北軍在猛然炸起的電控地雷中全部血肉橫飛。埋伏在兩旁揺揺欲墜的民房裡面的日軍怪笑著撲過來,試圖把手中的炸彈和燃燒瓶丟入陷坑中徹底燒燬裡面不得動彈的“東北虎”坦克。刺眼的白光一閃,陷坑裡面的“東北虎”+死而不僵,炮塔上的火焰噴射器猛然噴湧出一股燃燒著的粘稠燃油,火龍飛舞呼嘯,衝過來的一群日軍全部在撕心裂肺的慘叫中化成燃燒的焦炭。
“哼哼哼,小日本把我們當年在江陽對付他們坦克的一招用來對付我們了,這都龜孫子的學習能力不錯。”遠處觀望的一〇一師副師長阮春望諷刺地看著這一幕,“那陷阱裡面肯定也埋了地雷。可惜呀,東北虎的底盤裝甲厚度不是你們那些土炸彈能作穿的。”他扭頭對師屬工兵營營長吩咐道,“把坦克前面的街道控出一條四十五度的斜坡,再用重型卡車拖曳一下,坦克就能出來了,機械師準備修理履帶,”“是!副座!”工兵營營長受命正要去執行,“慢著!”阮春望叫住他,“小鬼子肯定在坦克周邊埋伏了狙擊手,不要讓弟兄們去送死,找幾個射手把鬼子的狙擊手幹掉。”“是!”
“挈!挈!挈!(日語“去”的意思,發音qie)”在掩藏在安全形落裡面東北軍士兵的厲吼催促和刺刀逼迫下,三個身穿東北軍軍服、挎著沒有子彈的三〇步槍的日本勞工心驚膽戰地邁出大街走向那輛“東北虎”,剛剛靠近過去,兩邊已快化為廢墟的樓房裡立刻響起兩聲清脆的三八步槍射擊聲,兩個勞工俱臉部中彈栽倒在地,還有一個則嚇的魂飛魄散撲倒在地上哭號起來。幾乎與此同時,兩名“暗箭”隊員立刻兩槍將因為子彈出膛的微弱火光而被暴露位置的兩個日本狙擊手射殺。“安全!”見到暗箭回身做出手勢,待命的東北軍工兵和坦克修理師這才出動救治那輛虎落平陽般不得動彈的“東北虎”。很快修復完畢的“東北虎”重新爆發著坦克王者的雄風在“獵隼”掩護下繼續掃蕩向城內的日軍陣地。
“王軍長、龍師長,這…是不是過於不擇手段了…”親眼觀看這一幕的西北軍第七十七軍軍長張自忠中將面露不忍之色。當年東北會戰爆發的時候,張學良一口氣扣押抓捕了滯留在東北的五十萬日本僑民,然後他們悲慘的下場張自忠也不是不清楚,這些飽受壓榨折磨的日本人又被拖到這裡充當肉盾,昨天龍雲峰眼睛眨都不眨就槍殺了兩千日本人,現在的巷戰中東北軍又屢屢使用日本人充當替死鬼和試探作用的沙袋,而旁邊王樹常和龍雲峰明顯還一副看的“興致勃勃”的表情,這讓正統軍校出生飽受儒家仁義思想薰陶一向以標準軍人自律的張自忠確實有點看不下去了。雖然他也對無惡不作的日寇深惡痛絕,但是他在心裡還是堅持認為戰爭中平民是無辜的,也包括日本平民。有這種思想,張自忠甚至覺得這些東北軍軍官的做法都有些“卑鄙無恥”了。
“張軍長,這只是廢物利用而已,咱們現在軍糧已經不多了,弟兄們自己都吃不飽,還養這些日本雜種幹什麼?用這些垃圾做替死鬼,又能節省糧食又能減少咱們士兵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