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在硝煙餘火尚未散盡的戰場上擺著各種姿勢拍照留念。
除了死屍,道路兩邊還有大量的木牌竹片如樹林般密集。秦慕寒好奇心大起,眾人跟著他一起移步過去觀看。只見牌位上卻是一行行日語文字,“役故步兵軍曹谷口君以下四十八名皇軍之靈”、“第四中隊皇軍陣亡玉碎將士之碑”、“山田部隊奮戰之地”等等,一排排木牌上都套著生犭殘破的日軍鋼盔,遠遠望去猶如雨後叢生的春筍般密密麻麻,有的墓碑前還擺放著一束束的野花。秦慕寒笑道:“原來是鬼子的墳墓。”
楚奇明介紹道:“這裡面埋的是我軍展開最後攻勢幾天前日軍在和第105、107師交戰中陣亡的兵卒,但自我軍發動最後攻勢後,日軍已經沒有時間再給陣亡的將兵進行埋葬儀式了。”
秦慕寒饒有興趣地走上前,墓碑周圍還有大量的垃圾堆,或者說是死人堆更加合適。土坑裡面盡是日軍的骷髏、碎骨、鋼盔、防毒面具、皮靴等物,用木棍一捅,股股惡臭直接撲鼻而來。另外在木碑和屍冢周圍的空地上也堆滿了日軍的人骨、腐爛的屍首、成排成列的死馬、炮彈箱、刺刀以及扔的到處都是的大量子彈殼,狼藉遍地。整個龍首四周也是五步一死屍,十步一骸骨。秦慕寒隨手撿起一把日軍佐軍官的指揮刀鞘,整個鞘上被AK突擊步槍的子彈穿了足足七八個洞孔。
一陣陣氣蓋雲霄的震天怒吼聲和令人心魂激盪的喊殺聲突然從不遠處的一片曠野傳來,秦慕寒詫異道:“楚旅長,這吼殺聲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日軍援兵反撲過來了?”
楚奇明笑道:“秦主任莫緊張!日軍第十師團和第八旅團都被霍副軍長和第十八集團軍的友軍一起打回長江水畔去了,鬼子哪來的援兵?那是陳旅長在‘處理、抓到的日軍俘虜呢!”
秦慕寒等人越發好奇,一行人大步朝吼殺聲傳來的地方走去。不多時,一方約十米來高、用人血塗抹成赤紅色的水泥尖塔方碑赫然入目,大批的工兵正在忙碌地進行著最後的澆築完工任務。鎮惡劍!碑身上三個血紅色大字令人心神為之一驚。更令人震撼的是方碑周圍被第1旅的官兵們挖掘的那七八個數米深的巨坑,裡面橫七豎八堆滿了日兵的屍體,這些死屍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屍首分家,全都是被斬首處決的。已經成為刑場的這片空地盡頭,約上千名因為受傷或者被炮彈震昏等原因而被俘的日軍士兵密密麻麻擁擠聚積在一團,全部被用鐵絲麻繩反綁雙手,現場的第1旅官兵們端著上了刺刀的AK突擊步槍怒目瞪著他們。自知死亡將近的日兵們臉上全是麻木痴呆的表情。
“殺!”如雷喝聲中,一撥身強力壯的第1旅官兵拖動著又一批日軍俘虜押到屍坑前全部強行迫其跪下,準備行刑計程車兵一起“唰”地抽出血跡斑斑的大砍刀高高舉起。
昂然立於一邊的第1旅旅長陳謙雙目赤紅,面目近乎猙獰。他厲聲大喝道:“犯我中華者——”
“殺!”
在現場第1旅數千官兵們怒濤狂潮般的暴呼中,腥血飛濺,人頭亂滾。一排的日軍頭顱被齊刷刷砍下滾落入坑中,成為無頭鬼的日兵屍體被行刑計程車兵冷酷無情地一腳踹了下去。緊接著下一批日兵被押上前,繼續進行斬首處死。
秦慕寒絲毫沒有被眼前這幕極度血腥的場面給影響到心情,他微微莞爾道:“楚旅長呀,幹這事可要注意保密哦!要是你們私自斬殺俘虜的事情給傳了出去,那些國內各界的‘社會賢達’、國際上的‘和平人士’光是口水就足以把你們給淹死了。”他回身和副手取來幾份報紙,“你來看看吧,這是你們對第六師團和第十六師團通電世界‘絕殺令’後的國內外反應。”
“……對於這次中國東北軍部隊拒絕接受日本被圍困軍隊進行投降的這種嚴重違揹人道主義精神的野蠻宣告,我們在極度震驚的同時也深深擔憂。我們遺憾地看到,這個擁有五千年曆史的東方古國正在精神道德上滑落倒退入愚昧、落後、狹隘、自私的深淵,這種現象是絕不能為現代文明社會所允許和接受的。再聯想到歷史上蒙古帝國的騎兵肆虐屠戮歐洲的那段慘痛歷史,我們更加要強烈地呼籲當前西方文明社會各國政府的警覺。要知道,人口足足佔世界五分之一的中國要是養成了武力報復、嗜好屠殺的傳統,那對整個人類的文明世界是會帶來多麼巨大的災難啊!而此時中國東北軍最高統帥張學良將軍用鐵腕和血腥的恐怖手段所建立起的東北帝國,已經預示著這場未來大災難的前奏了……”
楚奇明啼笑皆非地慢慢看完這段摘自英國《泰晤士報》的“中國威脅論”文章,不由嗤笑一聲:“這是哪個白痴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