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同族的人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一族人都比較團結。
現在叫他們往自己平時熟悉的人下狠手,這手如何下得了狠手啊?這個世界並非沒有狼心狗肺的人,但問題是,你得有讓人狼心狗肺起來的利益啊更別說這韃靼人不全是狼心狗肺的。再說,韃靼人也不是傻瓜,讓他們放箭,說不定這一箭還射在自己那個好朋友或者親叔伯兄弟上,射傷了,回去後如何有面目見人啊?射死了,自己還不內疚死?
不過軍令如山,可不是開玩笑的,不過人一著急,辦法就來了。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一眾韃靼人眼珠子一轉,都不約而同想到了對策。
“往兩邊走否則就放箭了”
“各位父老鄉親,都往兩翼走,大元帥已經下令了衝擊戰陣者殺無赦”
十多名手持旗杆騎兵飛奔而出,衝那些韃靼人潰兵大吼道。同時還那著旗杆往兩邊走,顯然一副帶路的模樣,原來是阿史德那怕出現什麼問題,又生出一計。
不想還真被阿史德那猜中了,不過李存煥又豈是省油的燈。冷哼一聲,手中的龍膽槍一揮,怒吼道:“謝彥章、李虔裕,你等率領本部三千人馬從左右殺上去,驅趕韃靼敗兵莫讓阿史德那引開了潰軍”
“諾”謝彥章和剛剛傷愈的李虔裕立刻應道,便旋即一拉馬韁,戰馬分別一左一右的斜斜拐出,分別率領本部兵馬左右夾上去。
這個時候,便顯露出李存煥麾下騎兵的厲害了。別看李存煥麾下騎兵數量雖然不多,並非李存煥麾下沒有馬匹。非也皆因對於騎兵,李存煥一向走精兵制。騎兵的軍餉更是步兵的三倍。騎兵所裝備的戰馬有六成都來自李存煥執政檀州時建立的檀州軍馬牧場還有有著悠遠歷史的營州天馬牧場、渤海國北部的進口戰馬。
檀州軍馬牧場和營州的天馬牧場,都是系統式的培養出來的馬匹,成為戰馬的機率比較大,從小開始便開始訓練。其馬種也是李存煥從西域購進的駿馬。有系統的使其**培養,而渤海國進口的駿馬,也就是現在黑龍江南岸一帶的戰馬,這些戰馬既有著一般草原馬匹的吃苦耐勞,而且負重能力不一般,歷史上女真人建立的鐵浮屠便是用這種戰馬建立的。其他戰馬也是來自安東各地牧場出產的優秀戰馬。
此刻一發力,便看出其能耐了,不消片刻,便追上去,一左一右的,彷彿鐵鉗一般鉗制著韃靼人潰兵,迫使他們一頭撞向阿史德那佈下的戰陣。
“放”阿史德那眼中閃過一道冷厲的光芒,毫不猶豫的命令道,略帶沙啞的聲音中充滿草原上最寒冷的十二月時候的氣息。
不過前文已經說過了,韃靼遊騎兵早已經想好了對策,其實也不是一個多麼高明的對策。但此時便不細說了,只見那命令下來了,韃靼遊騎兵也不得不彎弓搭箭。弓弦聲響起,一片如同飛蝗一般的箭矢升空,看那聲勢便嚇唬人了少說也有兩三萬箭矢。那些潰兵咋一看,還真怕了,不由有些人冒險往兩翼走,謝彥章和李虔裕自然是死力截殺,不過片刻,便數百人或死或傷。
一眾潰兵不由大罵起來,不過他們可不是罵盧龍軍,盧龍軍他們知道罵了也是白罵。非常聰明的選擇了一個可以‘欺軟’的物件,衝一幫射箭的韃靼遊騎兵大罵。“兔崽子,什麼時候安勒人也打安勒人了”
“都撥爾的父老鄉親啊烏古斯的阿史德這是讓借我們都撥爾的手,殺都撥爾的人啊難度你們還真下得了手嗎?”喊著話的人明顯已經著急得什麼都顧不上了,為了自己活命,挑撥離間都用上了。
還有眼尖的看到自己的親人,也曉之以情的吼起來:“鐵里斯,我是你的親叔叔啊難度你連親叔叔都不放過嗎?”
話雖然亂糟糟,可還真不是一般的煽情。可真是讓一眾韃靼遊騎兵這會人人都面面相顧,這會連箭都不想射了。
而此刻,眾人又發現一個奇特的現象,就是那些彷彿飛蝗一般的箭矢,要麼就是射近了,要麼就是往兩邊射過去,要麼“撲通”一聲的落入桑乾河哪裡,要麼就是沒入夏屋山的山林當中,除了少數約莫千來支箭矢射出。
別看這千來支箭矢挺厲害的,但實際上,不過造成數百人的受傷,十來個倒黴蛋的死亡。都不是韃靼人箭術一般般,實際上,那些都是自己的同袍,誰會真的瞄著對方的要害射的,就算是射出去,力度上也比之平時作戰弱了幾分。一眾潰軍不由定下心來了,顧不上多想,繼續往前策馬飛奔。
阿史德那看得兩目怒火中燒,心頭恨恨道:難度他們不知道他們如此縱容下去,李存煥那賊子驅趕潰兵衝散了自己的陣型,你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