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史建瑭到底是史建瑭,手中九耳八環刀迅速往後面一掃,三名手持塔盾的鐵鷹都士兵措手不及之下,慘叫一聲,便倒在地上,恐怕凶多吉少。
“放”祝霽龍冷喝一聲,十多名鐵鷹都士兵送開手中弓弦,或扣動扳機。
史建瑭慌忙往地上一滾,險之又險的躲過十多枚箭矢。後續的河東軍士兵也殺上來了,主要還是史建瑭破了塔盾,只見他們往背後撈出一支支標槍,直接就往祝霽龍這便投射過來。標槍和不同箭矢,哪怕是箭矢中威力最大的三稜鋼錐箭,不是射中要害位置,也不會讓人失去戰鬥力。但標槍就不同了,捱到一下,可不亞於捱上一刀或一槍突刺的傷害力。
“三才陣上”祝霽龍連忙往一邊撲過去,口中沒有沒有忘記釋出命令。
立刻有士兵組成七八個三才陣壓上來了,三才陣成緊密的三角形戰陣。正面是手拿塔盾和短兵器計程車兵,左側為手拿小盾牌和唐刀的刀盾手,右側為手拿長槍的長槍手。同時三人都配備手弩,這種弩雖然有效射程不遠,約莫十五丈的距離,五十米也不到。不過他勝在輕巧兩個字上,單手便可以射擊,而且一發三矢。上弦速度快,只需要十五息(秒)便可以,比蹶張弩還要快上一半的時間。而且這手弩最是適合近距離使用。可以說是古代冷兵器中的‘手槍’。
“草李存煥這傢伙還挺富的”史建瑭一見對方的裝備,不由心中撥涼撥涼的。手弩這種武器價格可不比蹶張弩便宜的到哪裡去,但輪到威力,除了特定場合,根本就不是蹶張弩的對手。史建瑭想不到李存煥居然這麼‘敗家’,就算是李克用的近衛,也沒有李存煥那麼‘敗家’。
“放”幾乎雙方同時下令。
不過一方用的是弩箭,一方用的是標槍。但鐵鷹都早就有所準備,塔盾招架,幾乎毫髮未傷。反觀史建瑭一方,外圍的八名從鴉兒軍挑選出來的河東軍好手被射翻在地上。
“可惡”史建瑭往背後一撈,但這次卻是撈了個滿頭冷汗。倒不是沒有標槍了,而是標槍一共就四根,史建瑭撈到的便是最後一根。
數名外圍的緩緩退後的河東軍一咬牙,對視一眼,都從同袍的眼中看到了各自的決心。長長吐出也許是他最後一次吐出的濁氣,咆哮一聲:“殺”七名河東軍飛奔而出。
三才陣並沒有猛衝猛打,冷靜的定下來,長槍手死死的盯著槍尖和對方,頗有一種…一線的味道。
“刺”長槍手很快就捕捉到戰機,長槍迅速刺出。
他對面的河東軍露出一抹視死如歸的獰笑,長槍手心頭一沉,但長槍依舊一往無前的刺出。鋒利的槍頭狠狠的貫徹河東軍士兵的胸膛,鮮血就彷彿一朵在夏天綻放的花朵,一瞬間從胸膛湧出。但河東軍士兵並沒有完,就在這一瞬間,他將一支短標槍從手中丟擲。在他背後一名河東軍同袍眼中閃動著莫名的哀傷,他飛快的奔跑著,彷彿在追趕標槍,又彷彿在超越時間……
標槍狠狠的扎入長槍兵因為進攻而露出在塔盾保護外的胸膛,而後來的河東軍幾乎彷彿標槍的影子,他迅速的踏著塔盾飛身騰空而上。
“放”後面的祝霽龍冷靜的命令道,嘴角掛著一抹濃郁的不屑。切同一招兩次對付我,你們這幫河東賊也太過小看我祝霽龍了吧
當河東軍士兵看到射出的箭矢,並沒有露出驚恐的神色,反而露出一抹瘋狂的猙獰。手中的橫刀和標槍幾乎同時往下投射出去。時間幾乎是變得異常緩慢,數支不期而至的箭矢狠狠的釘在河東軍士兵的胸膛上,一朵朵或大或小的血花在空中綻放。但河東軍士兵臉上並沒有痛苦的表情,反而露出一抹欣慰的表情。
但與此同時,河東軍士兵下方也是鮮血橫飛,在他們付出生命的代價,下方兩名鐵鷹都士兵也被他猛然投射出的標槍和橫刀重創,甚至死亡。
祝霽龍甚至見到讓他觸目驚心的一幕,一支標槍貫穿頭盔,從背部扎出,腦漿和鮮血混在一起,將標槍槍尖染成了一種特殊的色彩。
“殺”史建瑭眼眶浮動著悲傷的液體,他知道,那些河東軍士兵都在為他創造機會,為的僅僅是自己能夠殺到李存煥。但他依舊被他們的犧牲所感動。
“散兵壓上”祝霽龍怒吼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壓抑的顫抖。不知道是出於掩飾還是沖淡恐懼帶來的影響,他親自拔出腰間的唐刀,決定衝鋒在第一線。
忽然一隻手壓住他的肩膀,他側頭看過去,驚呼道:“殿下你怎麼來了”
祝霽龍剛準備勸說李存煥退後,卻發現李存煥身邊還跟著三個人,一個是彷彿李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