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王府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半個時辰後,柳若晴已經梳洗乾淨了,下人給她備好了換洗的衣物。
剛換下,便有下人來傳,“姑娘,我家王爺有請。”
秦暄找她?
柳若晴點點頭,“好,前面帶路。”
長臨院跟靖王府的主院不太一樣,當初,柳若晴剛住進東苑的時候,給她的感覺就是冷硬冷硬的,不管是院子裡的植物,還是屋內的裝飾,都給她一種屋主人冷硬薄情的性格。
而秦暄的長臨院,給她一種不滿目絢麗,卻也沒有靖王府的主院給她的那種冷颼颼的感覺。
這裡給她一種清清爽爽的氣息,不冷不暖,溫度正好。
下意識地又想起了言淵,柳若晴的心中微微一緊,收斂了心神,沒有再去看著院子的環境。
她進屋的時候,給秦暄看傷的大夫已經走了,此時,秦暄正斜靠著躺在窗邊的軟塌上,白色的長袍鬆鬆垮垮地披在他身上,露著裡頭滲著血的白色紗布。
一頭墨髮隨意地垂著,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多了幾分妖氣。
“王爺傷勢如何?”
柳若晴沒有欣賞太久,徑直走到秦暄面前坐下。
秦暄的眸子微微一抬,朝她平淡的臉上看了過去,視線,漸漸地移向她白皙的脖頸,原本平淡如水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訝然。
“沒想到東楚的影衛之中,竟然還有女子。”
秦暄因為受了傷,說話的時候,氣息有些弱,但說出來的這句話,卻讓柳若晴感到莫名。
東楚的影衛?
這是什麼?字面上的解釋,是不是就是暗衛?
她沒在東楚聽說過影衛這個名號,所以,在聽到秦暄這樣說的時候,眼底只是一片茫然之色。
秦暄見柳若晴不語,以為她只是預設了自己的身份,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複雜,“東楚的影衛,為何會來我南陵?”
柳若晴並沒有急著向秦暄否認整件事,而是淡笑道:“王爺為何認定我是東楚的影衛?”
見秦暄嗤聲一笑,緩緩從軟塌上坐直,指了指柳若晴脖子的方向,道:“你身上戴著的,不就是東楚皇家影衛的令牌麼?本王年少之時,正好有幸見過罷了。”
當年,他八歲,因為貪玩出了皇城,無意間救下了一重傷男子,那人的身上戴著的便是那塊令牌。
十多年前,他被自己的太子哥哥暗下殺手被言淵所救,其中一名暗衛便是當年他救下的那人。
護送他回京的途中,那人跟他說,他本事負責保護皇帝的頂級影衛,後被當時的皇帝派給他的九皇弟言淵。
因此,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