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麗的容顏,片刻一怔,隨後道:“這是我們北堂家的事,不勞小王爺費心。”
北堂家曾經做過的那些事,確實讓她沒辦法去反駁容祁那語氣中的譏諷。
她的母親和姐姐做了什麼,她也不去評價,她只知道,她身為北堂家的女兒,就該為北堂家赴湯蹈火。
她雖然不能苟同母親和姐姐做的事,但是她自己怎麼對褚將軍,也是她自己的事。
褚將軍跟她一起來了東楚,她怎麼能讓他就這樣犧牲了。
“今天多謝小王爺相救,告辭。”
說完,她轉身往回走。
“你還想著回去嗎?”
容祁低冷的嗓音,在她身後傳來,“言淵和言絕私下都派出了暗衛要抓你,你現在回去,就是自投羅。”
小月的腳步,頓了一頓,有些震驚地回頭看向容祁,“他們怎麼知道是我?”
她當時蒙著面,那個禁軍統領根本沒認出她來。
唯一認出她的就是柳若晴了,可這件事,如果她告訴了言淵,不就是把她自己給牽扯進去了嗎?
她現在可是柳若晴的婢女,就算言淵相信柳若晴,也不代表別人會相信。
不管於公還是於私,柳若晴應該都不會被她供出來才是。
容祁看出來了小月的心思,走到她面前,道:“靖王妃出手救你的時候,被禁軍統領看到了,你覺得,童紹會不會去找言淵?靖王妃會不會為了幫你隱瞞,而幫你把這個罪擔下來?”
小月沒說話,她當然知道柳姑娘不會幫她擔下這樣的罪名。
當日,她從皇宮裡將她救下的時候,就明明白白跟她說過,那是她第一次幫她,也是最後一次。
這次的事,被禁軍統領看到了,柳姑娘就算要幫她隱瞞,也瞞不住。
她只能選擇告訴言淵。
而言淵對柳姑娘的那份心,她是看在眼裡的,就是為了護住柳姑娘,言淵都不會輕易放過她。
他們兄弟二人都派出府中的暗衛去找她,肯定是想在禁軍找到她之前,解決了她,這樣才能解了柳姑娘的危機。
兩大王府的暗衛同時出動,想要找到她,並不難。
見小月不說話,容祁走到她面前,表情嚴肅道:“你闖東楚的皇宮,不就是為了拿到天陣圖對付我們家嗎?”
容祁直接把話挑明瞭,“憑你們北堂家的那點能耐,就算是把天陣圖送到你們手上,你們就真有能力對付我們容家?”
小月的臉色,驟然變了,臉色鐵青地看著容祁那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樣子,臉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容祁,你不要太過分。”
小月瞪著容祁那不可一世的樣子,臉色越來越難看。
“盜天陣圖的心思,我勸你還是歇了,否則,我會親自進宮見東楚的皇帝,讓他們看看你們北堂家打的是什麼主意。”
他往前欺身一步,見小月看著他的眼底,滿是恨意,他心中一緊,可還是繼續道:“如果讓東楚的人知道你們要盜天陣圖,你猜他們真的會相信你們只是為了對付我們家,而不是帶著其他目的?”
“你”
小月氣得渾身發抖,瞪著容祁的模樣,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言淵和柳若晴夫妻二人剛從聿王府回來,才到王府門口,便見管家站在門口,焦急地往望。
見他們回來,加快了腳步迎了上去,“王爺,王公公來了,說是來傳皇上口諭。”
言淵的腳步,頓了一頓,臉色有些不太好。
“知道了。”
言淵應了一聲,提步往裡走,柳若晴跟在他身邊,見他伸手將她的手給拉了過去,裹在掌心中,無形中加重的力量,讓柳若晴腳下一頓,目光朝言淵看了過去。
見他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地往裡走,柳若晴的心裡,也不免多了幾分忐忑。
“皇上怎麼讓王公公過來傳口諭來了?”
柳若晴低聲開口,語氣裡,帶著幾分忐忑。
她知道王公公是皇帝身邊的傳旨太監,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皇帝不需要特地派傳旨太監來傳口諭。
言淵察覺到了她心頭的不安,握著她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別擔心,一切有我。”
言淵的保證,總是能讓柳若晴安心下來,哪怕只是簡單的幾個字,對她來說,都勝過千言萬語。
她點點頭,跟著言淵往廳裡走去。
兩人進去的時候,王公公正在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