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晴，孟茴，雲嬌容還有隨後過來的沈沁臉色都變了，誰都知道這汪氏是故意讓柳天心難堪的。

真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後宅老妖婆！

就連太后，這個時候的面色都有些不善了，柳天心毀了容，傷了嗓子這事兒，早在老八入獄之前，就曾經跟她說起過，他當時是來跟她請懿旨賜婚的。

雖說他們還沒有成親，可柳天心遲早是他們言家的人，他們言家的人都不嫌棄，哪裡輪得到一些外人來說三道四！

太后的骨子裡，也有一些護短的性子，這可能是言家人的通病，柳天心雖然還沒有嫁給言絕，可在太后眼裡，柳天心已然已經是她的弟妹了。

她作為嫂子，哪裡允許這些養在後宅只知道勾心鬥角的長舌婦人去欺負她。

當下，便打算不給顏面地斥責過去，卻被人搶先了一步，“你沒這個榮幸！”

要說柳若晴平時還能打個嘴仗說些歪理的話，孟茴那就是明顯的蠻不講理，基本上就不會管對方是誰，身份多高多低，她看不順眼也就罵回去了。

剛才她能忍下已經是這段日子修身養性的成果了，要是在邊疆那會兒，她是能動手的，絕不浪費口水，上去就揮拳頭了。

這一點，還是她爹做得乾脆，這些龐家人，怎麼一個都這麼欠揍呢。

剛才說話那人是孟佩佩的母親，御史夫人張氏，她沒想到孟茴還能這麼不給面子地給她頂回去，當下臉就黑了。

視線看向太后，以為太后怎麼也要斥責孟茴一番，這賤丫頭的養父造反，太后面前又直接頂撞她這個御史夫人，太后難道不會覺得這父女倆都太囂張了嗎？

可太后就像是沒聽到孟茴這話似的，在她求助的視線投過去的時候，太后正好端起茶杯，優哉遊哉地喝著茶。

柳若晴抿唇微笑，身邊有著“動手能力”強的隊友也是不錯的，她輕輕握住柳天心微顫的手，俯身在她耳邊，道：“別擔心，這裡交給孟茴，而且，你沒發現嗎？太后都沒阻止孟茴，就是讓她放開了做，有太后撐著呢。再說了，孟茴鎮不住了，不還有我呢，我不會讓這些長舌婦為難你的，”

那語氣，就像是一個在保護自己妹妹的姐姐，柳天心側目看了看她，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

果真聽話地點了點頭，沒再出聲。

孟夫人見太后沒有反應，也不知道是故意不參與，還是默許了孟茴頂撞她的行為，當下心中更鬱悶了。

“孟小姐此話何意？”

她黑著臉，看著孟茴，咬牙道。

“意思就是，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想看人家就得給你看？”

孟茴更沒面子的話，直接扔了過去，柳若晴等人都抿著唇偷笑，而孟夫人的臉卻黑得越來越難看，伸手指著孟茴，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來：

“孟茴，你別太過分，你不過就是大將軍的養女，我可是身有二品誥命的命婦，你敢對我這樣無禮！”

卻見孟茴一臉無辜的眼神，看著孟夫人張氏，表情理所當然道：“你這人好生奇怪，我爹都要造反了，你還指望我對你一個小小的御史夫人有禮，你怎麼老是把自己的臉想得這麼大，雖然你臉確實很大，可你沒那麼大面子啊！”

“你你”

孟夫人氣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這孟茴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造反這個敏感的字眼，她竟然敢這樣當著太后的面說出口。

可她們真的把孟茴的膽子想得大了一些，孟茴之所以敢在太后面前這樣說，自然是因為上次她纏著老鄭纏了一天，終於從老鄭口中得知那是他跟皇帝一早就設計好的計劃，她這才放下心來。

雖說老鄭做什麼，她都支援，可是，造反這種事，說出去總還是不好聽的嘛。

所以，這會兒，孟茴會這樣說，自然是因為心裡有恃無恐的，同時，也順便讓老鄭的對手更加確定，老鄭這是真打算造反了。

那幾個命婦齊齊將視線投向太后，這話太后要是能忍的話，那她們對孟茴可真得小心點了。

果然，太后的眉頭，蹙了蹙，看向孟茴的眼神，多了幾分不悅。

太后是不知道皇帝跟鄭卿封之間的計劃，所以，心裡雖鄭卿封是有些失望的，加上孟茴又是自己從小養在身邊養了七八年，結果卻是這樣一個結果，心裡失望的同時，也不免有些難過。

可這會兒，她卻並沒有如汪氏等人所願，訓斥孟茴什麼，只是板著臉沒吭聲。

柳若晴也知道其中的事，可這會兒她也不能讓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