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殺手,她在受了傷的情況下,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從他們手中逃脫的?
他昨天找到她的時候,她眼中的悲傷和委屈,一定是因為這件事而受了不少驚嚇了吧。
她心裡,一定是恨死他了,恨他沒能好好保護她嗎?
此時此刻,言淵也是恨透了自己,如果昨天他沒說那番讓她傷心委屈的話,她或許不會跑去郊外散心,也就不至於給那些人機會了。
“屍體呢?”
“還放在義莊。”
“本王隨你去看看。”
“是,王爺請。”
柳若晴醒來的時候,因為想著早點從言淵那邊拿到休書,她比平時早起了兩個時辰。
剛跨出東院,便看到言淵和魏晉二人神情嚴肅地出了王府。
“魏大人?他怎麼來了?”
魏晉身為京兆尹,管理整個靳都城的治安政務,魏晉出現在靖王府,又同言淵一道離開,看來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吧。
柳若晴有些苦惱地蹙起了眉。
這又得耽擱她拿休書了。
此時,管家送完言淵和魏晉,從門口回來,柳若晴出聲喚住了他,“老徐。”
管家聽柳若晴叫他,趕忙加快了腳步迎了上去,“王妃。”
“發生什麼事了?魏大人怎麼來了?”
“這個老奴也不太該清楚,不過,看王爺和魏大人的模樣,應該事情不小。”
柳若晴擰著眉,沒有再問。
“好,我知道了,你忙吧。”
柳若晴打發了管家之後,猶豫了一下,轉身回到了東院。
等言淵回來,要到了休書之後,她就馬上著手給言裳治病。
她昨天給言裳把過脈,她的病雖然到了病入膏肓的狀態,好在不是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半個月之內,言裳的病就會有起色。
之後,就可以交給御醫來做後期的鞏固治療,而她就可以拿著休書,安安穩穩地離開了。
只要找到辦法回到現代,她就最好不過了。
在靖王府的這幾個月,就當是做了一場夢,一場不算好也不算壞的夢。
想起來,柳若晴發現,自己並沒有當初想象中的那般期待和興奮。
義莊
“王爺,您看。”
魏晉掀開其中一具屍體,指著上面的圖文,對言淵道:“跟前兩次的殺手一樣,他們的身上也有這種暗衛標誌。”
言淵的目光,在那些標記上掃過之後,停在了他們脖子上那一道鋒利平坦的傷口上。
魏晉注意到了言淵的目光,立即開口道:“仵作檢查過,這幾個人的死因全是脖子上的這一劍。”
魏晉不懂武功,只能從仵作的口中知道他們的死因,可言淵不一樣。
傷口這麼鋒利和平坦,這幾個人幾乎是在毫無反抗能力的情況下,一劍斃命。
如果昨天柳天心遇上的刺客就是他們,難道他們是死在柳天心的手上?
言淵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眯了起來。
柳天心昨天受了傷,這些殺手的武功,雖然算不上上乘,但是能在手上的柳天心的手中一劍斃命,也不太可能。
或者當時還有別人在場?
看來,得回去問一問柳天心才知道。
“這幾具屍體,就交由你來處理,本王還有事要先回去。”
“是,王爺。”
送走了言淵之後,魏晉看著這幾具屍體,陷入了沉思之中。
柳若晴在東院等了很久,言淵今天沒去上朝,跟魏晉出去也有一會兒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小月從門外進來了,柳若晴眼中一亮,“怎麼樣?王爺回來沒有?”
“回來了,剛進了王府。”
小月不知道柳若晴的心思,當下,便取笑道:“公主,您最近跟王爺的關係越來越好了,您看您,一會兒沒見到王爺就這麼心急。”
柳若晴嘴角的笑容,因為小月這樣的打趣而僵住了,眼底,閃過一絲異色,也沒反駁,她直接起身走出去了。
反正,只要是言淵親自放她走的,她走了之後,小月自然不會被言淵遷怒,她也就沒責任要跟小月交代什麼了。
柳若晴剛從二樓跑下來,就正好看到言淵跨進了的東院,四目相接之際,彼此的心裡,都有過些許異樣。
不過才短短一天之間,竟然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