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重機槍所在的沙包掩體。猛烈的爆炸將整個掩體都掀了上天,砂子從天上撒落下來,一時黃砂瀰漫,如同掀起了沙漠風暴。
那些肩膀上扛著迫擊炮計程車兵也跟了上來,在遠一點的地方迅速地將迫擊炮架好,炮手伸出一個大拇指比劃了一下,然後炮擊就開始了。
不論是60毫米的還是81毫米的迫擊炮都趕上來了,幾乎要爭在最後關頭露上兩手,一瞬間,大大小小的炮彈撲天蓋地的砸向英軍的橋頭陣地上。
迫擊炮的炮彈在天空發出一連竄特別的尖嘯聲,密集地砸在英軍的橋頭陣地上。
炮彈的爆炸火光在江風的吹拂中閃耀,像過年的鞭炮一樣密集地閃動,如同狂風掠過一樣,將橋頭上的沙包掩體都橫掃了一遍。
一輪急速射剛剛落幕,突擊的哨聲地響起,同時,袁志祥那催命符一樣的叫聲又響起來了,“狗狗狗…”
但是此時,已經有好幾組人衝過去了,袁志祥有一些生氣,不停止地催促,尤迪特只得拼了命的跑,要追上前去。因為袁志祥是一個不甘落後的人。
守護在橋樑頭的是一些沙包壘成的掩體,而不是永久的鋼筋混凝土工事,因為橋樑並不算寬,而且是要承擔兩岸之間的大部分物資的運輸通道,修不了工事。
經過這一輪炮彈轟炸之後,橋頭上已經一片混亂了。
英國人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地上散佈著一塊塊血肉模糊的軀體部件,灑落著一片片被撕碎的軍服。在橋欄杆上面有十幾具屍體掛著,衣服都被迫擊炮爆炸的熱浪燒掉或者撕掉了,幾乎是一絲不掛,裸露著被煙薰黑或者被燒焦的肌膚。
一具屍體臉朝地趴著,胳膊齊根而斷,從傷口處滲流出的血水把旁邊的沙子染的黑紅黑紅的。一條腿還套著一片襯褲,上衣的領子纏在脖子上。其餘的兩條胳膊都徹底沒了,
守橋的英國人在對岸重新壘起了沙包掩體,重機槍的槍口、步槍的槍口,以及那戴著農夫盔的黑乎乎的腦袋從沙包上面露出來。他們知道中國人的槍法準確,只要露出一點腦袋,就會給中國人創造槍殺他們的機會,但是如果不露出一點腦袋,又如何進行射擊?
不過,由於橋的長度在三百米左右。這已經超出高階槍手們步槍精準射擊的極限,只有那些非常厲害的槍手才能在這麼遠的距離還能夠保持精確的殺傷,一般的槍手的準確率已經大大地下降。但是儘管如此,也比英國人那邊優勢得多,而且106師計程車兵在橋頭火力的掩護之下。從橋面上發起了攻擊。士兵們藉著大橋欄杆的大理石墩柱之間的掩護,不斷地向北岸跳躍前進。
一個黑乎乎的圓管從對岸的沙包掩體上面露出來,這是一門七十五毫米的山炮,是可以用來直射的。
一名戰士尖聲叫了起來。“快臥倒…”隨著他的語音落下,那門山炮發出了一聲怒吼,一枚黑色的彈丸貼著橋面飛了過來。直接打在橋頭上。
劇烈的爆炸,引起狂風暴雨一般的碎石,混合著炮彈的彈片向四面八方肆虐,來不及躲避計程車兵瞬間被撕裂,只剩下一些碎片在半空灑落,
強大的衝擊波把人震得耳膜出血,胸中氣血鼓盪。
尤迪特趴在地上如同死狗一樣,袁志祥從地上跳起來,他此時什麼都聽不見,只看到對岸的英軍模糊的身影,不禁目眥俱裂,抓起地上的步槍,吼叫著向對岸衝了過去。
81毫米的迫擊炮迅速作出了反應,炮彈越過袁志祥的頭頂,密集而準確地落在對岸的沙包掩體內,把那些沙包再次炸成一場沙塵暴。
在那漫舞的黃砂之中,一輛坦克冒了出來,轟隆隆地開上了橋頭,冷森森炮口壓得低低的對準了袁志祥,瞬間就噴出一股火焰,一枚炮彈又呼嘯著衝出了炮膛。
袁志祥一低頭,炮彈就從他頭頂掠過,袁志祥覺得一股熾熱的空氣從臉上拂過去,套著頭盔的布已經著火了。
坦克的履帶吱呀地響著,緩慢地從橋面上開過來,將橋上的一具俱屍體碾成了肉碎。坦克上的大口徑機槍“叭叭叭…”地打在橋面的混凝土路面上,夾著碎石像狂風暴雨一般向袁志祥席捲過來。袁志祥只得向右邊一撲,人已經翻到橋樑外面,好在他及時勾住了一條鐵欄杆,才不至於掉下二十幾米下的盧瓦爾河。
一枚火箭彈“哧溜哧溜”地由橋頭飛來,準確地擊中了這輛坦克,鑽入坦克顯得過薄的裝甲,在裡面發生了劇烈的爆炸,整輛坦克開裂了,烈焰從裂口處拼命地往外面冒,伴隨著滾滾的沖天的濃煙。
緊接著,坦克再次發生一次絢爆,這一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