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了。”巧心嘟著嘴走進來,“奴婢剛去過夫人那一趟,嫁妝麗姨娘倒是一五一十地還回來了,只家用銀子沒還回來。”
蘇令蠻不大在意地擺手道:“這也應當,既是她當家,家用銀子便由她管著。”統共也沒多少。
“今日也別折騰了,我還有更重要之事,你們來,”她招過巧心和小八,指了指綠蘿道:“認識下,綠蘿,以後會跟著我一段時間,些許瑣事還是你們打理,她只負責看顧我安全,你們且尊著些。”
巧心聽出了些許不對,可她到底見識短,便再細心亦想不到她敬愛的二娘子被人往身邊插了顆釘子。小八更是粗枝大葉,朝綠蘿丟了個爽朗的笑容。
綠蘿眉眼彎彎,杵在那笑得極為純良。
這時小刀兩手空空地走了進來,求助似的看了眼巧心。蘇令蠻起身,一邊繞到破圖後一邊問:“怎麼了?”小八去櫥櫃那找了件家常的棉緞裙,往屏風裡遞進去。
“二娘子,奴婢去提水,廚房那竟然推,推說……熱水都給小郎君用了,我們攬月居要用的話,需再等半個時辰。”
“知道了。”蘇令將解下的衣裳踢到一旁,漫不經心道,“且下去吧。”
小刀垂頭喪氣地往外走,卻聽到裡面一聲“等等”,蘇令蠻一邊將厚厚的襖子裹了一邊出來:“你去尋小郎君,問他要些炭。”
“那,那奴婢該怎麼說……”小刀一臉為難之色,簡直快哭出來了。
蘇令蠻嘆了口氣,頭偏了偏:“巧心你去,旁的不用多說,就說要些銀絲炭。”
巧心雖不解其意,但出於對二娘子的信任,還是帶著小刀匆匆起身去了。
小八按著蘇令蠻坐到南窗榻前,拿來巾帕幫她絞半溼的頭髮。綠蘿仍然抱著那罈子酒,悄無聲息地站在角落,幾乎要與周圍融為一體,連一根頭髮絲都未曾動過。
蘇令蠻支著下頷,視線落到白白胖胖的十根手指上,指尖還有擦傷的痕跡,細小的傷口密佈在虎口,有種隱秘的疼痛。
窗外雨聲淅瀝,冬雪和著雨水,沿著屋簷往下叮叮咚咚地落,濺起一曲歡歌。
“綠蘿,把酒拿來。”她吩咐道。
綠蘿覺得不大對勁,她明明是——來監視這位小娘子的,怎麼情形好像反過來,做起婢女之事了?一邊想著,一邊仍然不假思索地將渾刀酒奉了上去。
蘇令蠻看著壇口,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