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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筆,免得這幫狗腿子報告的時候,再引起丞相的警覺。

十九從一大堆的奏章裡面挑揀出了三個十分熟悉的名字,印象中閻溫那幾個的同意率是最高的。

她將那三個放在一邊,然後假借起身,將沒處理的那些奏章弄散了一地,然後命宮女和內侍收拾,自己則是趁機那幾本奏章拿到了裡間,坐到鳳床上聲稱不舒服,要貼身伺候的宮女去膳食房給她端甜湯。

十九不識得幾個字,更不會寫字,她只會寫自己的名字和阿孃以及閻溫,自己的是因為最簡單,阿孃和閻溫這兩個稱呼,對十九來說一直很重要。

貼身宮女被支走,十九躲在屏風的後面,從懷中掏出錦帕,然後用剪刀將一塊錦帕剪成四片,不是錦帕不夠用,而是整個錦帕太大了奏摺中夾帶了太多了東西很容易被發現。

加之十九對閻溫的東西都有信心,即便她現在還不知這東西是金雲令,但她曾經見過,一塊錦帕能讓人跪趴一地,半塊效用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

她白日的時候還問閻溫,為何讓她拿錦帕,閻溫只說讓她將錦帕務必隨身帶在身上,若是遭遇危難之時,可拿出來試試,萬一是曾經他的屬下倒戈,看到他的貼身物品說不定有個片刻凝滯,也可拖延逃命的機會。

十九當時還覺著很有道理,被糊弄的五迷三道,殊不知閻溫當日中了丞相的計策,以為十九背叛於他,已然斷了她的活路,但凡那晚她沒有去水牢。誅殺令便下了,她活不到天亮。

而計劃最初啟動的時候,閻溫的命令便是一旦收網,丞相身邊的人不留一個活口,所以在得知了小傀儡是個誤會之時,才會命她趕緊去找金雲令傍身。

且金雲令除了閻溫的人,無人知道其作用,所以便是隨便散落,他也不怕丞相的人會當做什麼有用的東西,因為閻溫連衣裳披風上都是金雲令,全部收起,反倒會引丞相疑慮。

但凡能夠稱為閻溫的人,便絕無可能背叛於他,他並不像丞相一般,只用威逼利誘的招式,閻溫向來恩威並施活路死路一起堵住,他的人,若是背叛他,才是真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因此他的錦帕就在屋中,被翻到也會被當成無用的東西,可是對於他未下保護令的小傀儡,卻是救命的東西。

這件事說來心虛,他從未相信過十九,無論從任何的角度,十九背叛他的機率都是最大的,閻溫又從來未曾抓住過她的把柄,也無從施恩,因此他因為誤會,險些害她殞命,其實是愧疚的。

可是這愧疚十九是決計看不出的,就連閻溫糊弄她金雲令的事情,只叫她帶著,不告訴她是幹什麼的,十九也從未質疑過閻溫半分。

若說天下最相配的伴侶,總是有那麼多契合之處,有些郎才女貌,有些臭味相投,閻溫與十九,便是一個黑心爛肺,一個無心無肺,一個疑心無數,一個全心信任。

十九於閻溫,便是她若有一日被閻溫賣了,不僅幫著閻溫數銀兩,還會生怕閻溫不夠花,絞盡腦汁的在買主家偷銀子養他。

而此刻腦子不好使的小十九,同樣不知閻溫掌控全域性。正在殫精竭力的設法救她的新相好出水火。

她將金雲令剪成幾片,分別夾在了奏摺之中,然後混到批閱完的中間,邊喝著甜羹,邊膽戰心驚的看著內侍將處置完的奏章抱走了。

十九心一直懸著,半夜三更的睡不著,爬起來敲暈了伺候的宮女,換上她的衣服,從鳳棲宮的後院出去,帶著小黃一路貼著牆邊溜到了前朝宮妃的院子,按照三回報告的路線,月色下正看到兩個小內侍摸抹黑撅著屁股在挖牆根,而三回正“監工”縮著袖子在牆根下面打盹。

十九到跟前踹了三回一腳,三回一驚,一聲尖叫被十九捂回了嗓子。

看清了十九之後三回不由得詫異,“陛下深夜不休息,來這裡作甚?”

“挖坑。”十九說著,擼了擼袖子,擠了個位置上去就徒手掏土,好在土質柔軟,倒也不費什麼力。

三回見狀,深覺自己這屬下當的不盡職,連忙也跪在地上掏了起來,小黃脖子上依舊帶著明晃晃的小牌子,見一群人都在掏,它也找個縫隙上前,飛快的掏了起來。

與此同時是,水牢中。

白日十九剛叫人送出去的碎錦帕,晚上就到了閻溫的手中。

“戶部侍郎張力,工部副使秋明,禮部甚至吏部,她都在奏章中夾帶了這個。”

扒在石臺邊上的黑衣人雖然用布巾包著臉,但是也能看出表情發苦,語氣幾乎帶著幽怨,“一下午,晉江閣接連收到四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