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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十九自那次求婚之後,已經催促了閻溫好多次,閻溫每次都說不急,十九一度懷疑他是想要反悔。

可是她送的髮簪,閻溫日日戴在頭上,從未換過,十九甜蜜也忐忑,其實她是想要儘快和閻溫成婚,無論頂替的是誰的名號,大臣們即便是心知是他,也沒幾個敢出來阻撓。

尤其是像今日這種言論聽的多了,世人大多數都記著閻溫如何狠毒,心知他為民做了什麼事,也是一副諱莫如深不願多提的樣子,左不過是介意他閹人的身份,世人總是刻薄又狹隘的。

成為皇夫,閻溫便可名正言順的把握江山,這天下就算知他冒名頂替又如何,百年之後,史書上誰敢寫奸宦禍國?他可是名正言順的皇夫。

不過十九這些日子,每每一問,閻溫便顧左右言它,十九心急也無法,但是今日看來,閻溫這是早已經計劃上了!

一頓飯十九吃個什麼都是甜的,晚間兩人乘車回了皇宮,一進鳳棲宮,十九便跳到了閻溫的後背上,欣喜到,“大人將吉日定在何時?!”

閻溫嘴角帶笑,揹著十九到了鳳床邊上,朝後一仰,將人枕在身下,抓著十九的手親了親,“四月。”

那不是還有一月!

十九想要跳起來,被閻溫壓著沒能跳的起來,只好捧著他的腦袋,激動的啃他頭頂。

閻溫無奈起身,將十九抱在身前,朝著她不老實的小嘴親上去,感受她的喜悅,也傳遞自己的歡欣。

三月中,皇城中掀起一片無聲的狂潮,當朝大太監閻溫重病,纏綿病榻一月終是沒能抗住。

沒有舉國哀痛,沒有朝中大亂,出乎十九預料的,也沒有百姓歡騰拍手叫好的場面。

“閻溫”死了,他們總算想起了這個口口唾罵的奸宦好處。

他設濟世醫署,開放渡民船,安置流民乞丐,在瘟疫來襲時救他們性命,救流民奴隸,滅奸臣,又設立碧水司,奸惡貶斥為奴,救人施善,開墾荒地,沙場拼死,只要達到標準,便可脫奴籍……

諸如此類,樁樁件件,總算沒有被無聲的埋沒,這細細碎碎的,塵埃一般看似渺小又數不盡的好,都被這一個死字,擲地有聲的砸了起來,讓人看到了。

十九幾欲落淚,但是每每看到閻溫仍舊伏案不知疲倦的樣子,便忍住這眼淚,替他高興起來。

“奸宦”死去,朝中未曾掀起一絲一毫的波瀾,十九總算是名正言順的“親政”在四月飛絮漫天的時候,再次舉行選夫大典。

沒辦法,過場還是要走的。

閻溫同十九兩個,晚間的時候趴在鳳床上研究了多天,才總算是定下了,頂替了人選,這人還是個老熟人,只不過他不是死於瘟疫,而是……跟女奴私奔了。

堂堂御史次子,風光霽月才華橫溢,曾經能入得閻溫的眼,被選為備選侍君,自然不是爾爾之輩。

可是這人喜歡家中女奴,私通三年整,孩子搞出四個,被御史發現之後,索性拖家帶口的跑了,揚言御史大人要是敢動那女奴和孩子,就與他斷絕血親關係,險些把御史大人氣出頭風。

這事情是在瘟疫之前發生,家醜不得外揚,御史瞞的很緊,不過閻溫手眼通天,收拾丞相的時候顧不上去查這種事,現在想要給自己找個身份,這事御史大人自然瞞不住。

幾番商議,御史和閻溫不知達成了什麼共識,總之現如今,閻溫便成了御史次子蕭雲霆。

河清殿中,偏殿內候著的世家公子,個個噤若寒蟬,一席月白色長袍的男子,正負手站在一副屏風前……心裡有點酸。

他朝身後看一眼,身後聚在一起的世家公子圈子頓時縮的更緊,恨不得抱成一團。

今日來的時候,都明白只是走個過場,但是真的和閻王共處一室,他們這些平日裡只會飲酒作樂,拉幫結夥大言不慚言治國的公子哥,被閻溫身上的威壓壓的上不來氣。

況且此刻閻溫心中不愉,他再是容貌年輕,也真的不比這些十幾歲的世家公子,一個個如小東西一樣,年輕鮮嫩的能掐出水來,難保一會小東西不會看花了眼。

他越是如此想,身上氣壓便越沉,直到正殿一聲傳召,這才救了這些世家公子的小命,否則保不齊一會就要有人昏厥當場。

“御史次子,蕭雲庭覲見——”

閻溫正摸屏風的手一頓,眉梢一揚,總算露出一點笑意。

被小內侍引著,從偏殿到正殿,十九正坐在上首,見閻溫一進來,簡直想跑過去抱他。

閻溫信步走到大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