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將小廚房裡練得的刮豬皮刀法盡用了出來。便是一手按住了臉皮一手斜著剃刀就這麼一路撕拉颳了下來。
可就是這一下,竟是在咽喉處刮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血珠子一下子打著滾兒湧了出來。
飛燕立時住了手,想要起身喚寶珠去拿來止血的藥粉,可是卻被驍王拉住了手腕:“素問美人香津可以止血,燕兒給本王舔一舔便好……”
飛燕素來是個做事講究完美的,本來因著自己笨手刮傷了驍王的臉面,就有些微微的惱意,現在聽聞他要自己“舔一舔”,便是鳳眼微瞪,臉兒騰得一下子紅了,竟是微微一鬧,整個人騰得後退了好幾步。
之所以這麼著惱,也是有典故的。前個夜裡,驍王又是深夜歸來。匆匆洗漱完畢,便是一身水汽地上了床榻。將自己弄醒了不說,也不知是不是操練著新兵起了性子,竟是摸摸索索折騰起來沒完,偏巧自己那晚睡意正濃,便是有些起床氣,說什麼也不肯側身張腿,最後許是自己帶著睡意哭腔的惱火聲叫驍王減了興致,最後總是鬆了手,可是不多時,竟然是將他……那個湊來,裹住了手,非要撫弄一番……可是偏偏又是不盡興,便又往自己的嘴邊湊……”
想到這,便是十盆炭火在臉上灼燒,將剃刀扔在了銅盆裡,惱羞成怒道:“哪個要給你舔?”
驍王單手支著手,明明是濃眉深目的蠻夷裝,偏巧裝得跟個無辜稚兒一般,略顯委屈道:“愛妃將本王的臉兒刮花了,卻硬是不認賬,難不成還要叫門外的寶珠給本王舔一舔臉上的傷口不成?”
這男人裝委屈倒是一等一的高妙,再不見平日的高深莫測,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