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歪打正著,雖然只是的小吏,可是這段時日他學到的東西卻是以前未曾在書本上學過了。
現如今再見到姐夫,敬賢倒不似以前那般的清高桀驁了。每當驍王說話時,他總是能在一旁認真的傾聽。
敬賢與驍王之間緩和了氣氛,飛燕也是暗暗鬆了口氣。雖然驍王因著她的關係,對待著叔伯家的堂弟也是分外地有耐心。
但是霍尊霆到底是帝王之家的皇子,若是小兒無知,一再的使性子,真若惹惱了驍王,整治起敬賢來,真是不會顯山露水地花費太大的氣力。
對於敬賢敬柔二兄妹來說,來到淮南的日子很是充實。臨近年關,淮南的大府郡有組織龍神廟會的風俗習慣,平時甚是清冷的一條長街,被南來北往的各種商販擠得是水洩不通。因著年關底下,生意好做,大家都指望著頭過年前多賣點錢出來好回家踏踏實實過個好年。
因為顧忌側妃的安全,倒是不能隨心所欲地在長街上閒逛,但是臨近長街的茶樓卻甚是熱鬧,因為當地的貴婦們都有個約定俗成的習慣,會在逛廟會這天包下臨街茶樓的茶座,等著看龍神遊街。
尉遲飛燕到是入鄉隨俗,早早命魏總管在當地最大的一家茶樓包下了茶席,既可看長街的表演,也是與淮南當地的權貴命婦交際一番的絕佳時機。如今驍王雖然收攏了淮南的庶民百姓的民心,可是當地有不少的豪紳依然心向著南麓公。這邊需要慢慢下功夫,一時倒也是急切不得的。
這天飛燕起得甚早,吩咐寶珠打了溫水準備洗頭淨面,寶珠將盛滿了溫水的銅盆放在楠木雕花的盆架上,取了一個水晶紗精製而成的小包囊浸在水裡,裡面放著豬苓,茶籽,皂角,這方子最養頭髮,滿頭的烏髮越洗越濃密。
因著皂角的味道難聞,心細的寶珠又在水中另點了幾滴玫瑰花露。飛燕因著屋內甚是暖和,只著了寬大的單衣,坐在盆架的長腿圓凳上,解下頭上盤著的烏髮,在寶珠服侍下,用雕著雀頭的玉勺舀著水慢慢地滌洗著滿頭青絲。
驍王還沒有起身,捻起了枕邊的玉如意,輕輕地撥開了床前的帷幔,嗅聞著空氣中彌散的熱氣花香,看著那屏風之後的從單薄的布料裡顯現出的曼妙身影,嘴角便是微微翹起。
他的燕兒這些日子來倒是更加的美豔丰韻了。
並不是說以前的飛燕不夠美豔,但是再年輕美貌的女子在白露山那樣的窮山惡水裡,被冷風颳面吹上個幾年,就算是天生麗質也難免稍有折損,更何況飛燕後來因著情傷,更是懶理了女兒家的梳妝,加上操持家務,一雙玉手也是變得稍有些粗糙。
不過自從成禮過府以後,飛燕除了偶爾下廚,在侍女的輔佐下執掌鍋勺外,便是在沒有做過粗重的活計。加上他為飛燕精心挑選的侍女寶珠,頂是個愛好梳洗保養打扮的丫頭,倒是將自己的主子照顧得甚是妥帖。
別的不說,但是那通身的肌膚便如同鮮嫩的水乳一般,滑膩柔嫩得很,那雙以前略帶粗糙的素手,如今更是十指纖細,綿軟得很,尤其是執手握蕭時……
想到這,驍王半眯起了眼兒,想起昨日錦被裡的種種溫存,頓時身下又是一熱,真恨不得將那屏風後的捉來,再狠狠地整治一番……
這時,飛燕已經洗好了秀髮,用一方素巾裹住了頭髮,慢慢地擠壓著水,她一抬頭便看見驍王側臥在床邊,半眯著眼的深沉。
如今倒是因著相處得久了,看到他此時的表情,竟是一下子便猜出他在想些什麼腌臢物來。便是微微一瞪:“殿下還在賴床,不是要和肖青他們狩獵去嗎?”
驍王懶洋洋地說:‘本是想起的,可是愛妃洗頭的姿勢甚是撩人,惹得本王的榻上又無端多了柄玉如意,這可如何是好?”
幸好這是寶珠已經是端了水出去,飛燕被他盡似無賴的口無遮攔羞澀得臉頰微紅,便小聲說:“若是無用的,只管折彎了,槌碎了便好,有什麼可煩惱的?”
驍王聞言,那深邃的眼兒便是一眯:“竟然是這般心狠的小婦人,用完了便要弄碎,以後再要可如何是好?”
說著便下了地,健壯的臂膀微一用力,便將那隻裹了單衣的佳人抱起來,入了帷幔,毫不客氣地再盡享了那綿軟的肌膚……
如此一來,本來是起了大早,卻是趕了晚集。
當飛燕領著敬柔還有閨中好友隆珍去了廟會最大的茶樓——茗香樓時,茶樓下早已經停放了各色的馬車,等待的僕役擠坐在茶樓下放置的條凳上。
飛燕眼尖,一下子看到了南麓公府的馬車,看來南麓公夫人也不肯放過這等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