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母后嬌寵壞了的她可是什麼混賬都幹得出來啊!
所以一早命人去尉遲府上送去了便條,言明自己一早回去宮中議事,讓她且入宮晚些,等到中午時,他議事完畢會在宮門前迎了她一同進宮去見樂平公主。
哪知跑腿的小廝送回來的紙條上只寫了一句:“盜賊何須君子貌?”
看來這查抄了絲綢鋪子的釜底抽薪之舉很是讓尉遲小姐惱火啊!
小商婦果真是將錢銀看得甚重!
驍王看了紙條笑了笑,心知這著了惱的小姐大概也是不會給大齊的二殿下什麼面子了,所以商議完了國事後,便直接去了公主的行宮。
哪隻這公主竟然老早便打定主意去了圍場,而飛燕也隨著她一同前往了。於是驍王便決定去為圍場找尋她們。
當他來到獵場時,老遠就看到了遠處的那深紅色的火柱子,便是渾身一僵。當年他圍剿白露山時,有一次叛軍就是利用了泓麟木點燃時的特性,來了個“狼煙”傳信,兩個山頭的叛軍同時發起夾攻,進行聲東擊西的分化之戰,所以他對這煙霧印象甚是深刻。
這紅煙……不祥!
於是他命行館的駐軍馬上上馬,快馬加鞭地朝著冒紅煙的方向奔去。行至河邊時,恰好看到了抱著浮木上下漂浮的樂平公主他們。
在擅長泅水的徐威等侍衛的庇護下,她已經堪堪被推舉到了岸邊,在援兵的幫助下渾身溼淋淋的上了岸。
而他們口裡的黑衣刺客,消失得無影無蹤。
霍尊霆快速地掃視著四周,卻沒有發現尉遲飛燕的身影,立刻牽動著馬匹帶著幾個人沿著河沿搜尋,越往前走,他的心裡越沉,只因在前處乃是落差很大的瀑布斷崖,若是被河水沖刷入內……
他不敢往下去想,只能不斷地催促著腳下的馬快快前移,終於在靠近斷崖的石縫處找到了被衝得東倒西歪的尉遲飛燕,幸好她抱著的浮木卡在了石縫裡,才堪堪抵住了湍急的水勢。
驍王從馬上接下了粗長的繩索,揚手揮舞,準確地將它套在了河對岸一處半殘的樹樁那裡。命自己的下屬拉直繩子,然後他跳下馬去在腰間同樣繫了繩子,手扶著繩子,快速地跳進大河,抵抗著轟轟的水流,來到了飛燕的身旁。
這小妮子臉色被冰涼的河水激得發白,情況這般的危機,見了援兵前來,竟然也不喊,只是緊抿著嘴唇依然將全身的力氣都用在攀附浮木上了,直到霍尊霆的長臂牢牢地圈住了她的纖腰,那兩隻發抖的細胳膊仍然不肯撒手。
“鬆手吧,我會抱住你的。”驍王在她的耳旁沉聲說道。
“手……發僵了,鬆不開……”飛燕試了試,懊惱地小聲說道。
驍王聞言,想了想,低頭便朝著她的溼淋淋的臉頰親吻了過去。
河對岸便是站立的兵馬,這番孟浪之舉當真是不成體統,飛燕驚得一偏臉頰,倆手自然地便是鬆開要去推二殿下。
就在這時河岸邊的侍衛們拉緊了繩子,將二殿下與飛燕一起拽回了河岸邊。
上了岸時,驍王依然沒有鬆手,高大的身體緊緊地圈住渾身溼透,曲線畢露的小燕子,直到伸手接過侍衛遞過來的披風,將她密實裹住才鬆了手。
就在這時,有侍衛來報,下斷崖瀑布下發現了兩具偷襲黑衣者被淹死的屍體。飛燕聞言微微一震,當她抬起眼時,卻發現驍王的一雙厲眼正在不動聲色地緊盯著她,似乎是要從她的臉上發現什麼端倪……
這時,徐威一臉羞愧地向驍王前來請罪。
驍王陰沉著臉,直瞪著他。雖然心知他乃是公主的護衛,危機時刻自然是先要護住公主的周全,可是一想到若是方才他若是追趕得不及時,那麼那小女子豈不是同那兩個黑衣人一般,跌下高崖,拍死在水流之下……
就在他要動怒時,一旁的飛燕突然開口道:“徐統領你太過謙了,方才的情況實在是驚險,幸好你指揮有度,我們才得以脫險,何罪之有?”
徐威被她說得一臉羞愧,只覺得自己方才竟然大意,讓飛燕一不小心獨自飄走,差點遇險,當真是自己不配個“人”字,如今又聽她誇自己指揮有方,當真是在嘲諷了。
恨不得鑽入地縫的同時,艱難啟齒道:“屬下哪裡是指揮有度,都是小姐……”
“行了,尉遲小姐既然這般誇讚,徐統領就不用太過自謙了。若不是你指揮有度,難道還是危急時刻忘了自己統領的身份,聽了旁的不相干的人的指揮嗎?”就在這時,驍王突然冷冷地打斷了他的未出之言。
徐威看